“我上大学的时候在连锁超市里打过工,差不多每样零食都试吃过。我拿性命保证,这几种绝对是最好吃的,而且特别适合下酒。”尤金一边说一边把小零食摊在两人中间,扔给洛海一包鸡爪,自己撕开一小袋豌豆。
“这个世界上还有你没做过的职业吗?”洛海说。
“有啊。”尤金笑眯眯地说,“没做过助产士。”
洛海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光喝酒没意思,要不要来玩游戏?”尤金重新把两个杯子倒满。
“玩什么?”洛海问。
“两真一假吧。”尤金说,“可惜咱们只有两个人,玩不了国王游戏或者我有你没有,我还是很喜欢后面那个的。”
洛海皱起眉头,压根听不懂尤金说的什么鸟语,“怎么玩?”
“你不会从来没玩过酒桌游戏吧?”尤金笑了,挑起眉看他。
尤金永远有办法在两句话之间把他惹恼。
“我没有你那么丰富的夜生活还真是抱歉。”洛海冷冷地说,“你大可以去找会玩的人陪你玩。”
“那还怎么施展我好为人师的优秀品质啊。”尤金理所当然地说,“很简单的,两真一假就是轮流说出关于自己的三件事,但其中有一件是假的。另一个人来猜哪件是假的,猜错就要罚酒;如果猜对了,说的人就要罚酒。”
规则很简单。洛海点了点头。
“那就猜拳开局,输的先开始。”尤金兴致勃勃地伸出手,洛海差点没跟上他的速度,“石头剪刀布!”
洛海出了剪刀,尤金出了布。
“那就我先。”尤金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我有专业的无线电技术员证书、曾经从火山口跳下去过、还有过八个前任。”
该说不愧是尤金·奥荻斯吗?一上来给的选项就这么夸张。
虽然夸张,但并不算很难,洛海眨了下眼睛,不假思索地回答:“火山口那个。”
尤金打了个响指,笑了,脸上的表情好像在说“我就知道你会说这个”,“错了。”
洛海一怔,“这是真的?”
“我又没说是活火山。”尤金笑眯眯地说,“跳伞运动而已,那个火山口本来就是目的地。”
洛海着实被噎了一下,“那到底哪个是假的?”
“这我就没有义务告诉你了。”尤金狡黠地眨了眨眼,“愿赌服输哦,洛海检察官。”
洛海没了辙,蹙着眉头端起酒杯就打算一饮而尽。却没想到玻璃杯刚碰到唇边,就被尤金抓住了手腕。
尤金握着他的手腕慢慢把酒杯放下,勾着唇似笑非笑地看他,“哎,我刚只说了罚酒,但还没说要怎么罚呢。”
第57章 罚酒
真不愧是尤金,喝个酒都能喝出这么多花样来。
放在平时,洛海压根不会理他这种一拍脑袋就新加的规矩。但或许是酒精熏染了神经,或许是杜松子酒的味道让他有些飘然,他顺着尤金的力道放下杯子,黑眸挑衅地迎了上去。
“怎么,你还有什么招数?”
“只喝酒就不能叫罚了,毕竟咱们本来就是来喝酒的,对不对?”尤金压低声音,尾音却止不住地上扬,“这样,输了的人要把酒倒在对方的身体上喝掉……至于倒在哪里,得由赢的人说了算。”
一阵电流般的酥麻顺着洛海的神经游走,他明明还没怎么喝,却开始感觉到了醉意。
“当然了,要是正派的检察官大人接受不了这种玩法就算了。”尤金低声笑道,“我向来不强迫别人。”
这话就是赤裸裸的挑衅了。
洛海被激起了莫名的胜负欲,他冷着脸,一手端着酒杯,另一只手在尤金肩膀上狠推了一下。
尤金猝不及防,结结实实地摔在床上,洛海随即欺身而上,膝盖压在尤金的身侧,前额的发丝自然下垂,扫过他纤长的睫毛。
“说吧,往哪倒。”洛海说,连他自己都没能察觉到声线里的一丝沙哑。
有那么一瞬间,尤金的呼吸几乎要停止。洛海放大的精致五官就在他的眼前,发丝扫到他脸颊,鼻尖与鼻尖之间只隔了不到一寸的距离。
不知道是谁的信息素率先飘了出来,和房间里弥漫的酒香缠绕在一起。
尤金的喉结轻轻滑动了一下。
“锁骨吧。”他低声说。
尤金今天穿了件休闲衬衫,不仅领口的扣子没系,下面两颗扣子都是开的,刚刚好露出那对形状好看的锁骨,随着他的呼吸轻轻起伏。
洛海没说话,手里的酒杯稍倾,酒液从杯中溢出,慢慢滴落在尤金指定的位置上。
澄澈的液体微凉,但很快就变热了。
尤金的呼吸加重,每一处感官都随着神经的绷紧而变得格外敏锐。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洛海的呼吸、扫过他面颊的发丝,还有那柔软的、带着滚烫温度的唇舌。
仿佛过了永恒的时间,又仿佛只是电光火石的一刹,洛海从他的胸前抬起头,唇畔还湿漉漉地沾着一点酒液。
他伸出舌不经意地舔了舔嘴唇,直起身体,表情还是一如既往的冷漠疏离,却因为脸颊的红晕而变得十分缺乏说服力。
尤金简直硬得发疼。
“可以了吧?”洛海把酒杯放回桌上,淡淡地看着他,“该我了。”
“好。”尤金不得不清了清嗓子才能正常说话。
“我不会游泳、不喜欢吃胡萝卜。”洛海缓慢地说,“我曾经为了你跟别人打过架。”
尤金静静地听洛海说完,觉得心口发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轻轻地搔动。
他知道洛海不喜欢吃胡萝卜,不仅小时候不喜欢,就连现在吃饭也会精准地把胡萝卜丁从炒饭里挑出来丢进垃圾桶。
他不知道洛海会不会游泳,小时候孤儿院附近并没有可供小孩子游泳玩水的地方,或许是他长大后学了也说不定。
但是,还有一个明显更不可能的答案。
尤金只犹豫了一秒,选择了那个更不可能的,“第三个。”
洛海靠在床头,露出一个轻笑,“不对。”
尤金一怔,不可思议地看向他,“什么?你为我跟别人打过架?什么时候?在哪里?”
“不许追问。”洛海简洁地说,“喝酒。”
尤金无可奈何地端起酒杯,感觉自己完全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这个惩罚在他身上的效果简直加倍,他只能深吸一口气,以最慢的速度翻了个身,跨坐在洛海身上,“倒在哪里?”
洛海眯着眼睛,表情懒洋洋的,像是带了点醉意。可是尤金知道他的酒量明明没这么差。
“胸口。”洛海低声说。
尤金定定地看着洛海微抬下巴,修长的手指一颗接一颗地解开衬衫的纽扣,最终只剩下末端两颗扣子摇摇晃晃,露出平坦而紧实的胸口。
白皙的胸膛上,还隐约能看到一点不太明显的红痕。
那是他们最后一次亲热时尤金的牙齿留下的痕迹,竟然到了今天还依然隐约可见。
尤金喉咙发紧,口腔里干涩难耐,迫不及待地需要滋润。
他慢慢倾倒酒杯,澄澈的酒液滴落在对方胸口,不知是因为手不够稳还是其他缘故,有一滴酒滑了下去,一直落进看不见的地方。
尤金深吸了一口气压抑住追随那滴酒的冲动,低下头,舌头卷起。
酒液的辛辣顺着喉咙向胃深处滑去,洛海发出一声不大不小的声音。
尤金费了很大的力气才直起身体,胸口微微起伏着,呼吸不是很稳。
“还继续吗?”洛海慢慢地挑起一侧的眉毛。
尤金顿时感到被挑衅了,拿过酒瓶重新给杯子里倒满,“当然。”
“那该你了。”洛海轻笑了一下。
世上的语言就算再加一千、一万个词,也无法描述出他有多喜欢看洛海露出笑容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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