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恭喜你!”钟院长朝她露出了灿烂的笑容。
“那我可以回到书院了?!”
钟院长说:“是啊,你通过的试验叫‘八难试炼’,你所经受的痛苦折磨,皆是为了考验你的意志,看你是否坚定内心,是否忘记初心。所幸你通过了试炼。”
“原来是这样,我好几次都险些放弃了呢!”凌初高兴地跟钟院长分享她经受的关卡。
钟院长微笑着听她说完,然后道:“你很出色,我想收你为学生,你愿意吗?”
“我——”凌初刚要答应,突然顿了下。
钟院长很久都没得到她的回答,又问了一遍:“你不是很羡慕君无厌他们能成为我的学生吗?怎么,你不愿意?”
凌初迷茫了一瞬,很快就回过神,疑惑地看着钟院长:“你是院长吗?”
“我当然是。”钟院长回答。
“你是院长,你却不一定是她。”凌初说。
钟院长眯了眯眼:“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穿白袍,她喜欢黑袍,黑袍显得她更瘦一些,而且也更严肃。虽然她经常装出一副很严肃、冷峻的模样,实际上她是一个很细心和体贴的人。所以你不是她。而且,我虽然羡慕君无厌他们,但是心底是不愿意成为她的学生的,若我成为了她的学生,那么永远都只能是她的学生了。我如今不喜欢被有限的关系所束缚。”
钟院长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但却从一开始的热情变得有些冷,笑容不达眼底,一眼就看得出是假笑。
她问:“你以为自己很了解我?”
“我不了解你,但我了解她。虽然相处的时间很短……可我意识里与她相处的时间似乎比我想象中还要长,意识里的我比现在的我更了解她。你绝不是她。”
钟院长没说话。
凌初思索:“如果我没猜错,试炼应该还没结束。”
钟院长再次露出了笑容:“八难试炼确实结束了,只是,现在开始,是九守试炼。”
“九守试炼……”凌初琢磨这个词,“八难”自然指受到的八道难关,而“九守”,想必是她得守住九样东西。
“我想,我守住了第一样东西吧!”凌初跟钟院长道。
钟院长答道:“很好。”
说完,她就消失了。
凌初守住了什么,也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不知过了多久,凌初终于从试炼中出来。当她踏入书院,看到趴在石墩上晒太阳的狸鹿时,她问了句:“你也是我的试炼吗?”
“什么东西?”狸鹿像刚睡醒一样,眼神略迷蒙。
她微微一笑:“没什么,你不恭喜我回到书院了吗?”
“我们一直都认为你能通过试炼,所以并不感到惊喜。但我还是得欢迎你重新回到书院!”狸鹿说着往她身上跳去。
她一把接住它,将它抱在怀中,亲了下:“我们?院长也……”
狸鹿有些许害羞地把脑袋缩起来:“才一会儿没见,你怎么变得这么恶心人。”
“一会儿?只过了一会儿吗?”
“当然,半天时间都没有。”
“可对我来说,我已经有好些年没见到你了。”
“你能全须全尾地出来,真是不错呢!”
“你就不问一下我,都在传送阵里遭遇了什么吗?”凌初有些小郁闷。
“我看你身体有些亏损,但精气神却很好,心态也很稳。想来虽遭遇了痛苦与折磨,但你也收获颇丰,之前一直闷在心里的心结或许也有机会得到开解。总之,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了不是吗?”
凌初笑了笑,抱着狸鹿回自己之前住的学舍修整了一会儿,然后又先去了自己的菜园子:“也不知道这么多年没打理,这里会不会荒废了。”
然而她去到菜园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菜都好好地种着。
“这是院长种的。”狸鹿说。
凌初蹲下来,腾出手摸了下那新鲜清脆的菜叶,脸上有笑容洋溢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统儿:太意识流了。
方便面:总结,从摸鱼发现了自己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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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修仙不成只好种田8
凌初做了饭菜给钟起渊送去, 钟起渊问:“你回到书院的第一件事就是做饭?”
“有什么不妥吗?”凌初反问。
“你不抓紧时间修炼,万一神羽宗又有什么重要的事需要你回去解决呢?”
“我不能因为外界的事而乱了自己的节奏, 若我担心自己随时都需要离开书院而囫囵吞枣一样去修炼,那么我肯定学不到什么有用的知识。我只要保持住自己的节奏,其余的都由天定。”
“看来通过‘八难试炼’与‘九守试炼’,你成长了许多。”
凌初也觉得自己成长了许多,至少心态就很成熟了,然而面对钟起渊的夸奖,她没忍住,露出了喜悦又娇羞的笑容:“这样离院长也更近一步了不是吗?”
这回换钟起渊微微怔了怔,她问:“你这是在以我为目标追赶我?”
“是啊!虽然可能很遥远, 但只要我在这条路上继续修炼下去, 那么我就有足够的生命去追赶你, 然后……”
钟起渊说:“其实你也不需要用漫长的岁月来证明只有与我站在同样的高度才配得上我。”
凌初脸蛋微红:“院长, 我只是说我在追赶你,没说要配、配得上你……”
“所以你拒绝了我?”钟起渊作忧伤状。
“院长是在逗我玩吗?”凌初反问。
“我这么严肃认真的人, 怎么会是在逗你玩呢?”钟起渊反思,她看起来很儿戏吗?
“你工作的时候确实是认真严肃的, 可私下不太正经。”
“有时候不正经只是一种掩饰真正的心情的表现, 这样能让我在被拒绝时挽回一点颜面, 或者少受一点伤。”
凌初不知道话题怎么就谈到了这里,但她还是被这个话题吸引了注意力,她难以置信:“钟院长被伤害过?”
尽管她更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会让神秘莫测的钟院长也爱而不得。
“谈不上被伤害,只是没被爱而已。”钟起渊话锋一转, “你怎么一回来就这么关心这个话题?”
凌初前一秒还在心疼钟起渊,后一秒就开始心虚了:“没有,这个话题不是院长你先带出来的吗?”
钟起渊转移话题:“小一说你回神羽宗的时候差点成亲了?”
凌初揉了揉狸鹿软软的身子, 低声道:“你还分享了我多少事啊?”
狸鹿没吭声,凌初也不是真的要找它算账,比起通过狸鹿之口让钟起渊了解她这些年在外的经历,还不如她自己亲自开口。
她说了外界的纷争,说了神羽宗上下的变化,也说了她在神羽宗的那三年的时光里做的事,唯独没有说她当初是经过了怎样的纠结、自我怀疑、放弃或坚持的矛盾考验之后才回来这边的。
在她看来,这些不过是因她的犹豫和不够果断而自找的烦恼罢了,别人没有听她发牢骚的义务。钟起渊更不是她的垃圾桶,可以装她吐出来的苦水。
凌初忽然想起一件事,她问:“院长,当日在藏书馆里为我指引修行之路的人,是不是你呀?”
“当日是哪日?”钟起渊反问。
凌初正要回忆是那一日,忽然想到这个答案的重点其实压根就不在哪一日,而是钟起渊压根就没有否认自己曾经在藏书馆里为她指引修行之路的事!
“院长,我能知道你的名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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