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有旧疾, 但若是七八日都不见好, 徒生是非, 而且她并未与柳淮诚和宁王言明, 若是两人以为她病了这么久,定然是UI唠叨他。、
而去了临阳之时倒不是她真的相瞒,只是出发时她也没信心,若是柳淮嫣不愿见她, 她哪好意思与人说此事?
但如今却是不同了, 她的计划也该早些时候实施, 所以她一回宫便宣柳淮诚入宫。
萧锦昭这几日不在, 心里也是关心朝政,见到柳淮诚后先是一一询问, 而后又问起萧锦纶如何, 柳淮诚一一应答。
而后萧锦昭沉默许久, 柳淮诚也时不时看她几眼。
总觉得今日萧锦昭与之前有些不同。
问起朝堂之事时还与平常无异, 但提起萧锦纶却是不同些, 神色比以往轻松。
最重要的是, 萧锦昭眉眼间的疲惫, 不像是大病初愈,倒像是日夜兼程的赶过路。
萧锦昭知道柳淮诚偷偷打量自己,不过却是不太在意,而是问起柳淮诚:“淮诚,京城中你觉得哪家坤泽与锦纶相配?
萧锦纶今年刚满二十,婚嫁之事确实该谈了,可在年末时朝臣深怕皇太弟步皇帝后尘,纷纷上奏该定下婚事。
因为前几年被催的很,那几个老匹夫萧锦昭厌烦的很,便随意打发了,且还说过萧锦纶尚年幼,再教导两年也不迟。
这才过去多久,萧锦昭便提起了此事?
柳淮诚不解的看向她,却见一脸认真的在思考。
“军候中倒是有几家适龄坤泽,可朕怕倒是锦纶有了依仗,便会对你不利。”
“不如,找文臣家里的吧,可曹相家里是乾元…,那还有…中书令易勋之女,淮诚觉得如何?”
“可行,但…也要问过皇太弟才是。”
“对,去东宫把锦纶给朕叫来。”萧锦昭吩咐内侍,眉眼间的喜色毫不掩饰。
内侍去了东宫,萧锦昭也把宫女遣走。
大殿中只剩下两人。
明显是有话要说的,柳淮诚与萧锦昭相熟二十多年,对她的一言一行极为了解,便开口问道:“皇上这几日,可是有何喜事?”
“有。”萧锦昭这下毫不掩饰的笑了出来,柳淮诚微微一愣。
他已经有近十年没见过萧锦昭如此笑了。
就算两人关系亲厚,萧锦昭平日里也端着皇帝的威仪,像今日这般还真是少见。
也就只有…提起柳淮嫣之时才会如此。
柳淮诚便在心里大胆的猜想了一下,萧锦昭莫不是去了临阳?
正如柳淮诚能吃猜到萧锦昭所想,萧锦昭亦是,她站起身来慢慢走近柳淮诚。
殿中无人,她也不必在端着架子,与从前那般与柳淮诚交谈着:“淮诚你是知晓的,做皇帝本非我所愿,只不过当年不坐这个位置,怕是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回。”
萧锦昭浅笑,环视着宫殿,颇为感慨的说道:“这宫殿啊,实在是太大了,大的让我只能感受到孤寂。”
萧锦昭自当年从北境回来之后过的是什么日子,柳淮诚比谁都清楚,登基后的苦楚他也看在眼里,甚至就连立皇太弟存的是什么心思,他也一清二楚。
所以这些话也不需再多问,而是说了最关键的问题:“淮嫣她…你见过了?”
“见过了。”
“你们…”
“还没到那一步,但…我觉得淮嫣是在等我的。”
此前她还不能确定。
未登基前,她气恼又放不下柳淮嫣,便派人暗中保护,而她自己则是夜夜梦到柳淮嫣离开那日的场景。
待到登基之后,面对这空荡荡的宫殿,她倒是想清楚了,柳淮嫣爱她是真爱,不愿再爱也是真的。
此后柳淮嫣的一举一动她便也不那么在意了,甚少见安排在北境的人,只让他们安心护着柳淮嫣便好。
就算是疑是柳淮嫣成婚的消息传来她也没再信过,而后也确实证实了,柳淮嫣依旧孑然一身,只是多了个孩子。
正如她一般。
说起柳淮嫣,柳淮诚倒是也情绪有些激动,可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当年我便觉得你与淮嫣是良配,如今更是。”
此话一过,萧锦昭未在搭话,但眉眼间的笑意更胜,也如当年一般喜欢这句话。
………
萧锦纶到时,萧锦昭已回上座,见两人沉默不语,便对着萧锦昭行了礼。
萧锦昭微微抬眼,大手一挥,威仪尽显:“免礼,给皇太弟赐座。”
柳淮诚见此,在萧锦纶身后微微对萧锦昭无奈一笑。
做了几年皇帝别的渐涨,演戏倒是逼真。
萧锦纶对婚事之事无异议,全凭萧锦昭做主,但萧锦昭不愿强迫他人,便定于元宵宫宴当日,由萧锦纶和各家坤泽相处看看。
元宵宫宴当日,萧锦昭虽是主理,可心思却早就飞走了。
早就飞到了临阳去。
而在临阳的柳淮嫣也差不多。
今日元宵佳节,武大一家还有齐四湖阿韵都来一起过节。
予晞和武满玩的凶,予未和动动安安静静的坐在一旁,不知道聊些什么。
而予初跟柳淮嫣坐在一处,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
予晞玩的起兴,便想过来找予初,可予初这会儿满心想的都是萧锦钰,予晞过来闹她根本就不想理,敷衍了两句便不再理她。
可被她这么一打断,也没再继续想萧锦钰,而是看向身旁的柳淮嫣去,她小声喊了声:“姨娘?”
柳淮嫣抽回神,愣了一瞬问道:“怎么了?”
“姨娘一直在发呆,可是在想谁?”
予初如今正是情窦初开,不愿意跟予未予晞他们玩,反倒是对这种事情格外热衷。
自见过萧锦昭之后,柳淮嫣总是会发呆,已经不知道被予初问过几次了,每次都是敷衍过去,说是有事要忙,但这会儿她往哪里去逃?
便红着脸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予初却觉得自己的话戳中了柳淮嫣的心思,自信问道:“是不是我二姨母?”
半年前予初便问过一次,可当时柳淮嫣不承认,予初也就作罢,可这么久的时间除了予争她也并未发现有旁的人了,不往予争的身上扯,实在是不知道该往谁的身上扯。
而柳淮嫣听到她说起予争确实松了口气,缓缓摇头:“不是,我与你二姨母并无关系。”
予初微微叹气,想到今日予争来时柳淮嫣连看都不愿意多看她,便也觉得自己是乱点鸳鸯谱了,便也不再提此事。
而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的予安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
随后她走出门,去厨房找正在煮汤圆的柳淮絮,站在她的身边戳了戳她的腰身问道:“我看初初和淮嫣都像是为情所困,初初肯定是因为锦钰了,那淮嫣她…”
柳淮絮一手搅着汤圆回头问她:“淮嫣,她怎么了?有什么不寻常的吗?”
予安平日总是不在府中,作为姐妻自然也不能与小姨子总是聊天,柳淮絮还以为她什么都没看出来,倒是忘了予安这人心思虽不说太细,但也敏感。
所以问完就后悔了。
然后她就听到予安说道:“有的,从除夕夜开始便不寻常了?”
柳淮絮听她说起除夕夜,眼神不解:“除夕夜怎么了?淮嫣不是不舒服吗?”
“不对!”
“绝不对。”予安双手环胸,上下打量了一下柳淮絮,然后突然走到她的身后,轻咬了一下她的耳尖,手还在软-白,处用力一捏。
柳淮絮没控制住的嘤咛了一声,手里的碗差点扬出去,回过头便似嗔似怨的骂道:“那么多人在呢,没个正经!”然后还往正屋里看了一眼。
予安赶紧说道:“大家都玩着呢,谁会注意我们?”
“再说了,我只是试验一下。”
“试验什么?”
柳淮絮歪头不解,这有什么可试验的?
予安却是没回答她,而是神神秘秘的走到她的身边,贴着她的耳朵说道:“你那时候总是神魂颠倒的,压根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所以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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