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毓脸红成了猪肝色,咬牙切齿,终是认栽,伸手直接拿过酒杯,一口饮尽。
容稚和另外两个编剧顿时精神大震:“你这不对呀?!”
“你真有情况了?!”
“什么时候,怎么回事?!”
崔毓恼羞成怒:“干嘛,这都第二个问题了,我不回答。”
姜照雪狡黠:“那我还没问。”
“崔编是最近是有情况了吗?”她眼尾泛着一点红,水眸上有浅薄的雾色。
大家笑疯了,狂拍手,感谢:“姜老师大善人!”
崔毓:“……”她含恨道:“姜老师是我看错你了。”
姜照雪不好意思地轻笑。醉意和过分轻快的氛围渐渐松弛了她的神经,她无意识地想往岑露白身上躲,但刚刚低头,想到什么,又马上克制住,状若自然地坐直起来。
崔毓犹豫着,心一横,干脆答了:“最近是crush了一个小弟弟啦。”
“哟哟哟,老牛吃嫩草出现了。”大家没有恶意地打趣。
谈殊如盈盈笑着,置身事外,岑露白却是眉心一跳,淡淡扫了说这句话的编剧一眼。
崔毓羞恼:“你们等着!别栽我手里。”
“怕你哟。”容稚半点不虚。反正她不下场,问不到她。
于是开启第三轮、第四轮……没想到几轮下来,另外两个编剧和谈殊如也都栽过了,姜照雪和岑露白却始终立于不败之地,根本问不到她们问题。
编剧朋友们有意见了。
“不行,岑总和姜老师记性太好了,根本没给我们机会报仇啊。”崔毓半是玩笑半是试探。
“就是就是……”另外两个人附和。
平时很少能有直接和岑露白接触的机会,姜照雪口风也严,难得有这样的机会,容稚也想从这两人嘴里撬出些好玩的东西。她推波助澜:“是哦,我也觉得。”
“我们换个游戏吧?”她脑袋灵光,抓起被推到地毯角落的游戏机手柄,提议:“玩我昨天刚买的大乱斗游戏怎么样?节奏很快的,一局就几分钟,刚好我们七个人都可以一起玩,无限复活,击杀的人越多分数越高。按照排名,前两名可以惩罚最后两名,还是真心话大冒险选一个,如何?”
她寻思着姜照雪一个不玩游戏的人,肯定不能多得心应手;岑露白平时忙工作都来不及,应该也是没什么时间玩游戏机的。
这游戏,她们输定了。
显然,大家都是这样想的,纷纷应好。
“姜博士和岑总给我们这些记性不好的学渣们一点机会吧?”她转向姜照雪和岑露白,露出讨好的模样。
姜照雪脑子其实已经有些钝了,但无意扫兴,便没有表现出来。她和岑露白相视一眼,见她没有意见,点头遂了她们的愿。
简短的操作介绍过后,游戏开始。
姜照雪在刚刚在那一轮游戏里有多厉害,现在在这个游戏里就有多狼狈——她紧绷着小脸,双手抓着手柄,盯着大屏幕里代表着她们每个人的香蕉、橘子、苹果……窜来窜去,脑子说我会了,手却没会——根本分不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她们都是谁来着。
我是谁?我在哪?她满脑子的问号。
岑露白坐在她身边,看她懵得可爱,不动声色地勾唇。
第一局不计排名,只是热身,姜照雪就被无限虐杀,几乎是一复活就被围剿,没跑两步就原地躺尸,毫无游戏体验感。
“橘子是谁?为什么总打我?”姜照雪手忙脚乱。
容稚得意:“是我呀,橘子。哈哈哈哈,姜博士,你也有记不住的时候了。”
姜照雪轻哼。
岑露白隐藏在地图同色块的森林处,忽然一个猛冲出来,一刀结果了容稚。
容稚乐极生悲,哀鸣:“这牛油果谁呀,哪冒出来的。”
岑露白手上动作不停,手起刀落,两下又结果一个猛追复活的姜照雪的苹果,言简意赅:“我。”
刚欺负了人家太太的容稚:“……”
“有对象了不起。”她委屈地望向谈殊如。
谈殊如主持公道:“是了不起,让你们欺负人。”
“就是就是。”大家嘻嘻哈哈,落井下石。
姜照雪看着大屏幕里威风凛凛的牛油果,脑袋好像越发晕了,心也软得一塌糊涂,明明还记得自己在和岑露白生闷气,但却控制不住地想要亲近她。
忍得辛苦。
一局终于结束了。
毫无悬念,尽管有岑露白护着,姜照雪由于击杀到的人数过少,还是拿了一个最后一名。
倒数第二名是同样很少玩游戏的谈殊如。
容稚和崔毓如愿地拿了第一和第二。
崔毓终于逮到了报仇的机会,摩拳擦掌,双眼放光。
她先问的谈殊如。
“谈姐你最想合作的演员是谁?”吃人的最短,况且谈殊如刚刚问她们的问题也都很温和,所以她投桃报李。
谈殊如不假思索,应:“景琇。”
崔毓点头,大家也都不是很意外。在这个圈子里,景琇某种意义上是一个神话。不论是演员还是编剧、导演,很多人都有一个和景琇合作的愿望。
崔毓入圈的初心也有景琇。
她感慨:“可惜她不常接戏了。”
这几年,景琇执导的电影倒是一直在上,主演的电影却是没有了。
谈殊如也有惋惜:“是啊,有生之年了。不过,听说她生活状态上很好,圈内人都羡慕呢。”
崔毓赞同:“是啊,哎,女神觉得开心就好。况且,导演事业也挺好的,以后能一起当幕后人员我也满足了。”
谈殊如与她共勉:“会有机会的。”
崔毓点头,回过神来,把话题拉回,转向正专注听她们交谈的姜照雪,提醒:“到你啦,姜老师。”
姜照雪水眸弯弯,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崔毓心痒痒。她其实挺想问一些会让一贯淡然的姜照雪花容失色的问题,但碍于岑露白虽然温文尔雅,但依旧无法让人忽略的压迫感,她不敢乱来。
她琢磨着,折中问:“姜老师,你对岑总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
“切!”容稚立马嘲讽她:“小崔你这不行呀,不是要报仇的人吗?这问的什么呀。”
其他两个编剧看热闹不嫌事大,也煽风点火:“就是就是,不会问让我问。”
崔毓不在意,底气十足:“切,那你们先赢一次好吗?”
她们斗着嘴,等着姜照雪的答案,只觉得这完全是个送分题。
姜照雪却不这么想。这个问题对她来说一点都不好回答。
不管是一见钟情还是日久生情,首先,都是要有“情”。
如果是逢场作戏那就可以随便敷衍,可这是真心话,在这个承诺诚信的环节里骗人,她过意不去。但岑露白在身边,真心话,她说了是不是就算表白?
她感觉本就透着热意的脸越发地烫了。她看岑露白一眼,对到岑露白的视线,又火速挪开,心里忽然蔓延出委屈,不想表白给不亲她的岑露白听。
她抿了抿唇,伸手拿过一杯酒,咕噜咕噜地喝干净了。
客厅里爆发出惊讶声。
容稚惊奇:“你怎么喝酒了,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岑露白眼神定在姜照雪身上,似也有探究,如有实质。
姜照雪头更晕了,喉咙里全是酒精的苦味,不敢再看岑露白,流露出了些许清醒时完全不会在外人面前表露的娇态:“干嘛,这是你要问我的问题吗?”
容稚没有察觉,紧张:“当然不是了。”
她可是有更刺激的问题要问的呢。
“你最喜欢岑总身上的哪里?”她笑眯眯地,强调:“身体上的。”
好敢问。崔毓和其他两个编剧在内心惊呼,谈殊如扶额,有点担心地看岑露白一眼,见岑露白噙着笑,似乎也有好奇,确实没有觉得被冒犯了,这才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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