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安珩眼底的风暴涌动:“哥哥口中果然一句真话也没有。”
难道他那天看错了,从车里出来的不是夏景辉?
可是就算他真的认错了人,施家母女二人说的那些话他总不能听错吧。
见他沉默不语,谢安珩冷冷道:“看来现在是连编谎话敷衍我都已经不愿意了。”
谢行之知道他现在对自己毫无信任可言,他看一眼腕表,刚好是前几天施家母女跟夏景辉碰面的时间点。
“和你说不清楚。”他起身下床,推开谢安珩便打算直接出去当场逮人给他看。
但谢行之还没走一步,整个人又被一股大力强行掼倒,摔回床上。
“你做什么?!”谢行之双手都被他拉到头顶,只能伸脚去踹,可面前的人仿佛钢铸的一样,纹丝不动。
“待在我身边就这么让你难受?”谢安珩挨了他几脚,眼眸中阴沉得骇人,“不过也没关系,现在你能联系的那些人都不在,谁也帮不了你。”
身下突然一松,接着腰间一松,整个皮带被抽了下来。谢行之还没明白他是要做什么,手腕上就蓦地缚紧。
他看清后者眼底的疯狂,心中惊骇:“我是想去后花园看看施……你,呃!”
谢安珩充耳不闻,根本不管他在说什么,又用力收紧锁扣,直到确认他完全没有办法退出来。
“你简直是疯了……”谢行之怎么样也没想到他会这样对自己,眼看着谢安珩又要把另一端也系上。
他已经顾不上太多,用尽全力朝对方腿下一扫,踹开他的腿,扭转腰肢想要挣脱。
他的动作更激怒谢安珩,越是挣扎,谢安珩就越是发狠地压制他。
谢行之毕竟还是刚做完手术,体力上比不过谢安珩,格斗技巧也早不如他精湛,一番激烈的腿脚博弈,还是他落了下乘。
“我原本不打算对你用什么手段……”谢安珩眼睫低垂。
两人还保持着双腿交叠的姿势,谢行之只剩双腿能活动,毫无反抗能力,已经有些脱力,低着头剧烈地喘息。
“但你为什么就是不愿意在我身边,编这些谎言也要离开?”
谢行之好不容易缓过来一些,趁着谢安珩说话的空隙,屈起膝盖便朝他腹部顶过去。
谢安珩毕竟学了专业的格斗,只凭本能便可以轻而易举挡下他的腿。
但他像是突然看见什么,愣住了,蓦地还真被谢行之再度击中。
谢安珩后知后觉抬手,将谢行之的脚踝攥在手心让他无法动作。
可他却仿佛视线都不知道该往哪里落比较好,莫名有点手足无措。
刚刚抽掉了谢行之的皮带,争执过程中,谁也没注意到这条本就不合身的西装裤什么时候脱开了。
谢行之衣衫凌乱,西裤都被扯到了胯骨的位置,窄瘦的腰腹完全暴露在空气里,随着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线条优美的肌肉轮廓一收一缩。
谢安珩一眨不眨盯着那一处的光洁,半晌,似是着了魔,倏地把手掌覆了上去。
滚烫的掌心还带着薄茧,激起肌肤一阵战栗。
两人本来就靠的极近,呼吸都喷洒交织在一起,谢安珩甚至能清晰的分辨出他一根一根纤长的睫毛。
他的目光从谢行之浅栗色的眼瞳缓缓向下,挪移到双唇。
谢安珩还没来得及抓住脑海中一闪而过的念头,小腹就狠狠一疼。
谢行之怒视他:“你在做什么?!快松开我!”
连着被打了两下,谢安珩却完全没有要还手的意思,他跟被开水烫到了一样,“嚯”地站起来,也不管谢行之的呼喝声,转头便摔门离去。
还以为谢安珩是想用什么新方式羞辱报复他,没料到最后是这样的发展,谢行之错愣。
他用力眨眨眼。
可能是眼花了,刚刚那一瞬竟然从谢安珩的背影中看出了落荒而逃的感觉。
-
谢安珩摔上门,急匆匆地走到阳台,赵致殷也连忙跟上他:“怎么样?”
他双手握在阳台栏杆上,低着头,凌乱的额发遮住眉眼,看不清表情,但能明显看见他的小臂跟手都在微微发颤。
半晌,他问:“有烟吗?”
赵致殷一愣,谢安珩一向讨厌烟味,但他也知道现在不是提问题的时候。
“有。”他说完抽了一支烟出来递给谢安珩,又拢着手掩住晚风帮他点燃。
但谢安珩捏着那支烟,鼻尖嗅到烟味,不知道想起什么,看了半天还是低声道:“算了。”
接着将它递还给了赵致殷。
后者也没觉得意外,接过来便叼进嘴里:“出什么事了?他不配合?”
谢安珩摇头,撑着栏杆站了半天,弓起背部缓解腰腹被踹了两下的疼痛,突然问:“你对岑向阳……你看见他的时候是什么感觉?”
这件事在他们之间不是秘密,赵致殷很坦然道:“感觉?想亲他,想抱他。”
谢安珩沉默了半秒:“然后呢?他瞒着你出国的时候,你什么感觉?”
赵致殷顿了顿,耷拉着眼皮:“想把他逮回来,按在床上gan他,gan到他哭,让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然后当着他的面把机票退了,护照撕了。”
谢安珩的表情很明显僵了僵。
“但我这么做他肯定会恨我。”所以也只能由着他去了。
赵致殷说完明白过来:“你对谢行之……不是,你现在才发现?那你之前……”
“……”谢安珩沉默了半天,不知道回想起了什么,眸光几经变幻,最后几乎是咬牙挤出一句,“他是我哥。”
这个人曾经对他百般好,弃他而去的时候却能毫不留情,一整年,任他在留言里苦苦哀求都杳无音讯。
谢安珩最痛恨欺骗,报复任何人都从未心慈手软,可每当面对谢行之,他偏偏就是下不了手。
他以为自己只是贪图那一点温暖,想把人留在身边。
却没想到他对谢行之的贪欲已经在不知不觉间与日俱增,从年少时最初不自知的悸动一路放肆生长。
直至如今,再度重逢,人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坐在神坛可望不可及的兄长,现在的谢行之被他捏在掌心,任他掌控。
而就在刚才,某些一度被他忽略的念头疯狂叫嚣着从心底破土而出,逼迫他不得不重新审视这个男人对他而言的意义。
他这一年以来,无数个日夜因为联系不上谢行之而辗转反侧,彻夜难眠,思之如狂,真的是因为被丢下了心生怨怼吗?
赵致殷也没料到会是这样的情况,他一时无语,只能安安静静跟他一起站在冷风里,顺带吞云吐雾。
十几分钟过去,赵致殷把烟头按灭在栏杆上:“想明白了就面对呗,反正你不是查到了他的身份,他也不真是你哥。”
“他的身份……”谢安珩自嘲一样笑了笑。
赵致殷知道这是谢安珩最不愿意面对的东西,不由得静默。
毕竟最亲最依赖的人离他而去,还瞒着他这么多事,身份是假的,名字也是后来改的,自己对他原本的家世背景经历一无所知,换了谁想必心情都不会好。
烟头一点点熄灭。
微弱的火光映在他漆黑如夜的双瞳中,缓慢地消失飘散,那对眸子里的墨色似乎比原先更加浓重了一些。
谢安珩没再说话,垂下睫毛,回身拉开阳台的门,大步朝谢行之的卧室走去。
卧室床上。
谢行之还在和皮带做斗争。
谢安珩当时怒火中烧,下手没轻没重,他手腕都勒破了皮也没能挣松。
听见房门打开,谢行之立刻回头,看见始作俑者,他眸子里又泛起警惕,绷紧身体。
谢安珩一言不发走过来,盯着谢行之看了几秒。
就在他的目光几乎要让谢行之背后发毛的时候,谢安珩忽然俯下身,把手按在了皮带的锁扣上,像是刻意避开他手腕的皮肤,用力一扯。
手上骤然一松。
束缚解除,但谢行之刚刚消耗了太多体力,一时半会都没能从床上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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