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瓜都能被你家种到如今的程度,还能销往府城,这一事之上的就是戚某所不及。”
“我带了瓜种,种子直接给你们。”
“你们种,若成了,我帮忙售卖只占个两成跑腿钱。不成也算我的损失,还补你们那块地不种甜瓜的损失。”
“最主要的,我想你们帮忙培育出来更甜、皮更薄的瓜种。”
“若成了,到时候必当重谢。”
戚昔话落,堂屋里周家几个男人都傻了。
“那这、这好处都给我们了,你赔了怎么办?”周定顺结巴道。
戚昔笑道:“我知道育种是一件难事,早已经有这个准备。赔钱是正常的事儿,但这事儿总要有人开个头。”
且戚昔也希望斜沙城能多一个拿得出手的东西。
到那时,不论是种粮还是种瓜,亦或者种植蔬菜,大家都有过得更好的本事。
再有,菜蔬瓜果为民本,这些东西多了,大家生活也会越来越好。
他身处其中,自家也开着馆子,必定也跟着受益。
听他如此说,周家的人没多少顾虑了。
周定顺几个兄弟都看向周老爷子。
周老爷子点头:“行。”
戚昔早有预料,继续下面的话:“既然是合作,也要合作得有保证。我定了契,大家可看看。”
“当然,这瓜种的事儿我不会只找你们一家。若可以,我希望周老能帮我发动全村。”
阿兴将写好的契约递上去。
周家几个兄弟,周老大周老二以及最小的周定顺要做生意,都认得大部分字。
戚昔留着时间等他们细看。
不一会儿,老爷子听完几个儿子念完,道:“没问题。”
周定顺立马道:“那就签字摁手印吧。”
他拍拍胸口:“戚老板,我们跟着你做。”
戚昔:“考虑好了?”
“好了。”
周老爷子黝黑的脸扬起笑道:“不瞒戚老板,我们今年本来也想试试的。如今有你帮忙,这事儿就更好做了。”
戚昔点头:“好。”
阿兴看了戚昔一眼,又将准备的另一张纸拿出来。
戚昔道:“我之前在西边种瓜,这些是我之前自己跟农户们摸索出来的西瓜的喜好跟一些注意事项。”
“只是一些浅薄的东西,多的还是要靠你们。”
周老爷子见戚昔态度真诚,也承诺:“你放心,我们会尽力。”
“不过我们种甜瓜的时候,是代代从几十种瓜种里找出来的好苗……”
戚昔没想到这一块,立马道:“我们会让人去搜罗其他瓜种给你们。”
“之后也会派专门的人过来配合你们做事。若有需要的,告知他一声便可。”
“好。”
阿兴去马车上拿下来种子交给他们,道:“后头可就麻烦诸位了。”
周老爷子笑道:“你放心,村子里的人我也会叫着一起帮忙。”
谈妥了这事儿,戚昔闻到厨房传来的肉香。
不是逢年过节,村里人家寻常也只是在农忙时候沾点荤腥。周瓜村人日子过得好也不是顿顿吃肉。
戚昔不好凑这个热闹,等周家请来村长族老仔细商议过这事儿,都得了周瓜村人的认同。
签了契,戚昔立马带着阿兴走了。
周定顺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马车:“你瞧瞧,戚老板多客气。”
周大哥拍拍他的肩膀:“肉咱们吃吧,戚老板交代的事儿我们还得好好忙。”
“怕什么,村长跟族老们都认可的事儿,相信过几天就要聚集全村开会说这事儿了。”
回去的路上,戚昔又不得不再颠簸一次。
“郎君,为何我们不请农人去我们地里帮我们种呢?”
“这事儿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成呢。总不能让他们一直不顾自家的地。”
“且没地方了。西边那些地今年要全部用来种菜。”
现在没有后世育种的那些设备,只能靠着农人总结经验,不然就是一个凑巧发现曾今没见过的新种。
周瓜村已经有培育甜瓜的经验,自然是个好选择。
而且他们种的甜瓜不错,没道理为了还不成熟的西瓜种植而放弃甜瓜。这样就舍本逐末了。
这事儿交托出去,戚昔也不能全部当甩手掌柜。
以后还得时不时来看看。
“回去招呼个人来这边看着。”
“是。”
马车行驶到东边城门门口,远瞧着一人牵着黑马与穿着甲胄的常海在说话。
阿兴眼睛一亮,咂摸过来冲着后面道:“郎君,主子来接你了。”
戚昔被马车颠簸得精神不济,面色微白。反应了下阿兴说的什么,才掀开帘子往外看。
城门巍峨,经历了风霜显得有些的肃穆。
两扇铁门大开的城门口,燕戡背对着的这边不知道跟人说着什么。
玄风撅着蹄子,见了戚昔试图扯出燕戡手中的缰绳。那么大的马竟然显得有些可爱。
但戚昔没有笑的心思。
他放下帘子坐回去,脑袋偏靠在后背软枕上。
没一会儿,马车停下。
面前的帘子掀开进来一人。速度过快,正打算下去的戚昔被他冲得往后倒。
戚昔下意识圈住人。
燕戡一手搂住戚昔的腰,一手撑着车厢稳住。
帘子在身后飘然落下,外面阿兴招呼了一声,马车继续走。
燕戡反身坐好,掐着戚昔绷紧的腰往怀中搂了搂。刚好把住的那地方摸着手感好极了。
他爱不释手,指腹便一直停留在那截腰窝处细细摩挲。
春衫薄,滚烫的温度传到腰上,戚昔痒痒。
他推了推,燕戡手才规矩不动。
燕戡抬起戚昔的脸:“难不难受?”
戚昔拉下他的手,下巴往燕戡肩上一靠,没什么精神道:“一点点。”
燕戡顺着戚昔的后背,两人胸膛紧贴,心跳合二为一。
亲了亲戚昔的耳后,燕戡道:“要不以后骑马去?”
戚昔偏头躲:“不会。”
马车驶入城里便不再颠簸,戚昔窝在温热的人肉垫子上,好歹是舒服了。
“不会我教你。”
“明日有空,要不要学?”
“哪来的空,棉花种子你还没拿出来呢。”
戚昔曲着腿跨坐在燕戡腿上,趴在他肩膀歇息够了,才撑着坐直身子。
燕戡微抬下巴,见戚昔一脸为他考虑的认真样子,不免笑着亲了亲他还微白的唇。
亲上去了才觉得一下不够。猫叼着肉似的,磨上去不放。
“正好东西我带回来了。那明日不去,后日去?”
戚昔手指戳在燕戡面皮,将他咬着自己唇瓣的嘴推离。他抿了下湿润的唇,道:“一旦开始,哪是一两日能弄完的。”
燕戡将戚昔一搂,脑袋拱在戚昔颈窝,哼哼唧唧:“这不行,那不行,那夫郎干脆走着去。”
戚昔鼻尖被燕戡的头发弄得发痒,他微微别开头。“习惯了,不是什么大事儿。”
燕戡鼻尖贴着那细腻的颈皮嗅,又看见上面被自己磨红了的地方牙齿痒痒,唇贴上去细细地抿。
戚昔腰上一软,颤抖着试图推开人。
燕戡将他两只手往后一抓,又亲又细细地咬。“夫郎的事能有小事?”
戚昔哪还有心思跟他谈,脖子那块皮肤敏.感,燕戡又喜欢动嘴。
他眼尾一红,只能闷在燕戡肩上轻轻喘气。
偏生还是在马车上。
“燕戡,你……”
停下。
燕戡抿了一口软肉,松开。扶着戚昔的腰将他抱好,看他发怔的眼神,又追着眼尾的红亲了亲。
马车也停下,燕戡先一步从车上下去。
戚昔落后一步,见人在车边冲他抬手。他盯着人,还是将手放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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