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都能看出来?”回答的声音明显是陆怀璟的。
“嗯,额见半月,宿世师姑。论修道的话,这种面相都是极其合适的。”
那人是奔着骂陆怀璟来的,毕竟他们曾经对骂过一个时辰不分输赢,最后还是他用瞎话吓唬陆怀璟,陆怀璟怕了才结束。
结果刚过来,就听到了这样的对话,不由得大笑出声:“这位道友有些道行啊,不知师承何派?”
俞渐离探出头来看向他,道:“没有,我就是觉得……你看着很厉害”
他看面相还是跟吕君期学的,平日里并不会多看旁人。
只是冯光栖长得着实像年轻的林正英,瞧着就厉害,他才忍不住评价了一番。
冯光栖听着俞渐离的评价很是开心,还跟俞渐离抱拳示意,自我介绍:“小道冯光栖,敢问道友姓名?”
“你……”俞渐离愣了一瞬间。
原著里陆家落难,那时他们的处境与俞家没落时一般,无人敢插手拯救。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道家的人,给陆怀璟指了一条明路,应该也是损耗了不少元气才算出来的方法,还真就救了陆家。
只是家落已成定局,最后能救了他们的性命已是非常不易了。
这个唯一愿意出手相助的道士就叫冯光栖。
俞渐离立即断定,他是友军,是个好人,于是对他微笑着说道:“我叫俞渐离,是陆怀璟的好朋友。”
冯光栖嘟囔:“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和这孽障做朋友……”
陆怀璟怒吼:“闭嘴吧你!”
第45章 战术
陆怀璟还在跟冯光栖对峙, 就听到了一声冷笑,熟悉的声音和语调,让他瞬间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
陆怀清在他斜后方双手环胸, 冷笑了一声道:“陆怀璟,你逃学都逃到我面前来了,我若是不管你, 是不是显得我不疼你?”
“并不是。”陆怀璟瞬间站好,人都显得规矩了不少。
只是不敢直视自己的哥哥而已。
陆怀清又看了看俞渐离和明知言等人, 最后对俞渐离道:“我还当他和你做朋友,可以让他收敛一些, 没想到反而是他把你带坏了, 我倒是有些自责了。”
俞渐离的回答让陆怀清非常意外:“这关乎团体荣耀,舍小我, 得大我, 逃一次学没什么的。”
这个正义凛然的逃学理由,竟然让陆怀清都卡壳了半晌, 最后竟被逗笑了。
这俞渐离奇奇怪怪的, 还挺可爱的。
也难怪明知言跟他关系好,他还能跟陆怀璟结交,果然是这两个人都会感兴趣的性格。
他这边比赛即将开始, 他只能去穿戴自己的装备。
正在整理绑带的时候,明知言到了他的身边,一如既往地神态清冷,看着人的时候眼神无温。
他抬头看了看,意识到此刻只有他和明知言二人在一处。
俞渐离拽着陆怀璟在一旁, 位置很是巧妙,不会显得他们二人是单独在一起, 却听不到他们说话。
加上他对明知言的了解,他猜测明知言这次逃学可能是冲着自己来的。
“怎么?”陆怀清的动作不停,干脆地问道。
“我并不想立即与太子的关系密切起来。”明知言突然这般说道,让陆怀清一阵不解。
“呵,我倒是听不懂了。”陆怀清还在微笑,却已经有些不解了。
“我曾觉得你是聪明人,可你现在……”
“直接说吧,我要上场了,话多了太子会注意到。”
“林听和朱鸣亦你可以查一查。”明知言说完,便重新回到了俞渐离的身边。
对聪明的人,甚至不需要太多言语。
当然,之前的几句废话是明知言确实想数落陆怀清几句。
陆怀清整理绑带的动作不停,表情甚至没有产生半点变化,只是常年挂着的笑意淡了几分。
再次走向太子的时候,他又恢复了从前的模样,只是临上场故作严肃地回头道:“陆怀璟,在国子监领完罚后回府,我们再聊聊。”
这时太子还在帮陆怀璟说话:“你也莫要太责怪他,他一贯贪玩。”
陆怀清没再看俞渐离他们一群人,而是重新将注意力放在了太子身上:“规矩还是要有的,免得他以后惹了更大的祸事。”
“我倒是觉得他有趣。”
“那我偷偷收拾他。”
太子大笑出声,带着队员上场。
俞渐离看了看明知言,见明知言动作轻微地对自己点头,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也只有陆怀清出手了,才能护得住陆怀璟这边的安全。
担忧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俞渐离也能更认真地去看马球比赛。
真的看到双方对阵,俞渐离才一阵阵地惊讶。
他之前也曾经看过马球比赛,的确精彩,却不及眼前三分,毕竟这群人都是会些功夫的人,马术更是了得。
这群人骑在马上却如履平地,马儿听话到令人咋舌,仿佛受他们的思维控制一般。
纪砚白站在俞渐离的身边,道:“太子的那一匹可以算是神驹。”
俞渐离由衷地感叹:“确实健硕,而且动作行云流水,肌理的起伏都是完美的。”
“其他人的马匹也都是极好的。”
“这是自然,他们有实力得到最好的马。”
“所以我们想要取胜,还要克服马匹的差距,他们不但马匹好,实力也不差,陆怀清也是个聪明人,很会布置。”
“没事,我们有明知言。”俞渐离的本义,是明知言有主角光环,就算条件艰苦也能艰难取胜。
纪砚白的语气却低沉了几分:“你对他还真是信任。”
俞渐离的注意力都在赛场上:“嗯,他一直非常优秀。”
“……”
后半段,纪砚白再没跟俞渐离说过话,而认真看比赛的俞渐离还当纪砚白也在认真看比赛,并未注意到纪砚白的神态变化。
*
回到国子监,他们明明是翻墙回去的,还是很快被发现了。
俞渐离刚刚回到支堂坐下,便被太学的堂长找了出去。
他很是听话地跟着出去,规规矩矩地站在堂长身前。
堂长询问:“你今日为何没有出席?”
堂长在国子监类似于教导主任的角色,需要管理监生纪律,如果监生触犯了规矩,还要给予惩罚,甚至是扣分处理。
俞渐离用最乖顺的模样,最真诚的语气,撒着最自然的谎:“我今日病情复发了,没能起来,如今好了些便赶紧回来了。”
对于俞渐离的身体状况,堂长也是略有耳闻,再看了看他的模样,觉得他应该不是会撒谎的人,于是低声道:“平日里多注意身体,若是真是来不了了,可以休息一日,好了之后到我那里与我说一声。”
“谢谢您。”
问完之后,堂长又去了明知言所在的支堂。
他站在门口与明知言眼神对视,明知言便起身走了出来,于是他问了同样的问题:“你今日为何没有出席?”
“好友病情复发,我一直在照顾。”明知言说着还表情难看了一瞬,“的确是我忘记提前与您说了,是我疏忽了。”
明知言一直都是国子监的才子,是最好的学生,堂长对他也是偏爱的。
见明知言刚才的神色,堂长不免也有些担心:“俞渐离的身体还是很差?”
“多年的旧疾了……”之后便不愿意再说了。
明知言和俞渐离两个人关系好,国子监也算是尽人皆知。
俞渐离身体情况差,明知言作为好友自然会担心。
之前还在查缺勤的堂长在此刻抬手,拍了拍明知言的肩膀安慰起来:“总会有办法的。”
“嗯。”
这边问完,堂长也没责怪他们,转身离开。
这是他们回来之前便说好的理由,俞渐离主动提议,旁人也觉得合理,便用了这个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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