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澜:“……”
什么呀。
他有些愤愤地扭头,对方掐他的动作其实很轻,轻易就被他挣开了, 唯有皮肤上还残留着被指尖擦过的干爽和燥意。
但盛澜现在顾不得这个感受。
他只看了眼前人一眼, 就低眸,长却上翘的睫毛尽管在极力掩饰、仍不自觉地剧烈轻颤, 挣扎桎梏的蝶翼一般:“你……所以郁长官,是看不惯我对任家的做法?”
“当然不是。”
郁诚晏也一怔。玩笑开过头了?
不想上一秒还低眸垂睫一副哭包模样的青年,下一瞬就忽然抬首扬眉,又冲他一笑:“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郁长官你肯定跟我一样嫉恶如仇……”
“谁?!”任家的方向,忽然响起任乔邦大声质问的声音,以及疾速向这边靠过来的脚步声。
盛澜才想起来他们还在潜伏着看戏……刚刚跟郁长官聊天太专注,直接给忘了!
‘怎么办?’
他一瞬望向郁长官,以眼神询问,但也不见半分慌乱。
与此同时,他手腕已经被人握住。
“走。”郁诚晏说。
郁长官在如入无人之境方面总是游刃有余,盛澜一点儿都不怕他们被发现或是被看见,也因此他刚刚才那么放松,说话没有丝毫顾虑。
至于有多游刃有余?
他们不仅没被任乔邦带人逮到,更有甚者,临离开前,郁诚晏还故意留下一声声响。
“在那!盛澜我知道你在那,你给我出来!”
任乔邦敏锐地注意到了这个声音,当即兴奋地叫道。
在他眼里,盛澜这个废A,是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他A+级强者的手心的。
任乔邦也果然是第一个抵达的。
但等他赶到周围区域,那里一个活物都没有,只剩余一股淡淡的桃子味,混合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清新凛冽的气息。
……
再次扑了个空的任乔邦近一步疯狂大骂。
可惜他想要伤害的对象已经听不见了。
离开任家庄园区域后,盛澜只看到郁长官抬起智脑操作了什么,不久后一辆自动驾驶而来、外型炫酷的未来飞车就停在他们面前。
郁诚晏特别顺手地拉开车门,对盛澜说:“上车。”
然后盛澜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郁长官绕过车子,自然地坐他旁边。
刚刚系上安全带,郁诚晏落在他脸上的目光骤然一滞,“你脸上……”
“怎么了?”盛澜火速看向对方,表情茫然,他脸上怎么了?……
然后盛澜骤然屏息!
因为仿佛是要确定什么似的,郁长官忽然凑了过来,极近的距离、全然密闭的车厢,使得盛澜的鼻息间立马充斥起那凛冽令他迷醉的冰雪味……即使不是易感期。
盛澜也感觉自己快招架不住了!
不在易感期却闻到了自己喜欢的信息素,感觉上倒不会像易感期那样难耐和难以维持理智。
但就是因为理智还在,所以更加折磨。
盛澜直接攥住了自己的裤子。
幸好,就在他快要丢盔弃甲的时候,双方距离终于拉远了一些。
“有指痕。”
郁诚晏红宝石一样的眼晦暗不明,声音却带着明显的懊恼和无措。
“啊?哦……没关系啊。”盛澜反应过来,指痕是刚刚郁长官掐他腮帮留下的,不禁搓了搓脸:“可能是我皮肤比较嫩,刚你掐我我一点都没觉得疼。”
“皮肤嫩?”郁诚晏也是确定自己未用一丝一毫的力气,因而此刻才特别迷茫。
他见过的人很多,但从没有哪一个是碰一下就会……
“这不奇怪啊。”盛澜眨了眨眼睛,说着就掀开自己的一片衣角,露出细瘦精致的腰线。
那上面也有几个,手指印儿一般的乌青。
原本也没什么,但因为男生皮肤特别白的缘故,那几个指印便被显得醒目极了。
盛澜:“喏,这个我也没觉得疼,但就是有痕迹。”
郁诚晏目光下落。
盛澜:……
盛澜露腰时没想那么多,他就是不想做那种跟朋友开不起玩笑的人,想单纯安慰郁长官,告诉他并没有伤到自己。
撩开衣角后才反应过来不对,因为这几个指印是……
“这也是我弄的?”郁诚晏淡色的眉宇轻压。
他当然还记得。男生易感期来临时的每一幕他都记得。
毕竟他也是第一次被咬。
所以他清晰地记得自己是如何桎梏、压制不老实的他,而看这淤痕的扩散程度,应该就是那个时候……
“啊,我的意思是!”不想也不敢再提自己把大佬咬了的事,盛澜:“我的意思是……唔?!”
他话没说完,郁诚晏的指尖已经抵在了他的腰上。
这么敏感的地方,忽然出现被触碰的感觉让盛澜下意识一哆嗦,他齿关紧咬片刻,花瓣唇才重新一开一合。
“呃我就是这样的体质,脸上这个等一会儿就能下去,郁长官你不必在意。”
郁诚晏不置可否。
只在触碰完男生的腰际、确认不是什么伤后,手指上移。
盛澜:???
干嘛啊?郁长官,怎么又扯他衣服……
刚才离开得匆忙,盛澜里面仍旧穿着一件简单的背心,外面套着郁长官的外套。
但对方的衣物至少大了盛澜两个码,他穿起来松松垮垮。
于是衣襟轻而易举地就被人拉开。
盛澜:……
郁诚晏又近距离观察起他的锁骨。
那里,刚刚被任乔邦用手肘按压过。
盛澜反应过来他在看什么了。
“……哦,这个呀,这个也不疼,我就是装的,呃……”
男生又发出一声细小的微弱叫声。
因为郁长官又抬手碰那里!
精致凸出的锁骨藏在细白的嫩肉下面,形状看上去有几分性感,乍看都会惊讶其漂亮得不可方物。
郁诚晏眼睛在青年袒.露的皮肤上面逡巡片刻,确定那里没被留下什么痕迹,才彻底拉开了些距离。
“他经常打你?”声音冷丝丝的。
“那倒没有。”盛澜很客观,并不会诬告状。
原主的确并没有被打过,因为他老实,任乔邦又嫌他菜,都没正眼瞧过。
“大概是我这次回来,把他彻底激怒了。”盛澜分析。
郁长官没出声,只是将他衣服重新拉上。
“咕噜噜……”
空旷的车厢内,盛澜的肚子叫了。
郁诚晏红色翠玉般的眸子便向下、向青年的腹部一瞥,推算出男生应该没吃晚饭,当即丢了包营养液过去。
盛澜想说自己身上也有营养液,郁长官送的收纳器里还放着他在废星喝剩的,但面对对方的好意,他还是说了声“谢谢”并接过。
……尽管,又是军方特供。
盛澜吸了口气,还是咬破袋子啜吸了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已经喝过一次、对口感有了心理准备的缘故,这次喝倒不像上一次那样觉得恶心了。
盛澜腮帮子一吸一吸。
他喝营养液的表情太生动了,直接冲散了刚才车里种种的怪异氛围。
郁诚晏:“其实我很好奇,如果我没恰好就在那里,你打算怎么应对接下来的事?”
质感低沉的嗓音认真,看样子郁长官是真的好奇这个问题。
“啊?是说怎么应付任……我大哥还有我爸妈么?”
叼着营养液袋子,盛澜黑色琉珠般乌亮的眼睛转着,他想了想说:“我大概会开直播吧,就用通讯号开,我会尽快搬出去,然后每天更新自己的状态,这样至少他们就不会太为难我……而且。”
悄咪咪地看了郁长官一眼,盛澜的表情多了些心虚:“而且我跟他们吹嘘,说一位军方的长官很看好我,会罩着我,会经常来看我,如果他们把我关起来不让我走、或是我身上有什么伤痕,那位长官一定会发现我被虐待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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