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朕吃口软饭吧(78)
二十五岁的男人脸部线条坚毅了些,话语动作间都带了试探,却还残留着曾经的善良痕迹。
见叶煊只是随意的点点头,没有追究他这算无礼的行为,还是松了口气,不管外面的流言如何的喧嚣,最起码姜鹤判断,对面的人还是有着当年七殿下叶煊的影子。
谢玉舒喝醉了不□□分,在叶煊怀里扑腾个不停,被叶煊警告的曲起手指弹了下额头,谢玉舒呆呆地捂着被弹的地方看着他,叶煊禁不住勾起了嘴角,又伸手给他揉。
谢玉舒眼里立刻流露出委屈来,大概是认出了他,乖巧的待在他怀里不动弹了。
姜鹤看着他们君臣如此亲密,心中彻底放松下来,感叹道,“来京中之前,我还担心你们七年未见,如今身份差池如此之大,恐生有嫌隙,如今看来,倒是我多想了。”
叶煊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
姜鹤突然拍了下脑袋,苦恼道,“哎呀,我今日来本来是想给清和说个亲事的,瞧我这脑子,怎么就忘了呢。”
叶煊挑眉眯起眼,眼神逐渐危险了起来。
第62章
姜鹤忽而莫名后背发凉, 他晃了晃脑袋,笑说自己怕也是喝多了, 歪歪扭扭行了个礼,“臣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
叶煊点点头,喊出一个御林军侍卫,“送姜知州。”
“多谢陛下。”姜鹤笑着应承了,在侍卫的搀扶下,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外走。
叶煊幽暗的视线目送他远去, 收回对着虚空丢下句“备热水”,便轻松的将谢玉舒抱回了房间, 放在软塌上。
下人将水端进来, 默默行了个礼就又退出去。
叶煊将手帕放到热水里打湿, 将它揉的够软, 才拧干了水坐到床榻边给谢玉舒擦身体。
堂堂一个九五至尊, 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 却无比的熟练, 谢玉舒每次□□之后, 累的一根手指都不愿意动弹,都是他抱着去帮他洗澡给他清理。
叶煊对谢玉舒总是纵容的,愿意给他所有最好的一切, 所以连擦拭的动作都细致又轻柔。
喝了酒之后, 体温本就变高, 被叶煊用热毛巾一擦, 谢玉舒顿时不舒服的哼哼, 抬手推开, 嘴里无意识的喊着“热”, 一边还扯开了衣服,被热气蒸腾的泛红的皮肤露出来,锁骨突出精致。
动作再大一点,扯的再开一些,就能看到一颗细小的痣,正好陷在锁骨深陷的窝里。
平时其实并不引人注意,只有他以坐下的姿势动情的时候,扬起脖子,那颗小痣也跟着皮肤晕染上艳红色,正正好就在叶煊嘴边,他低下头一张嘴,一口将那颗痣吞入,舌尖轻扫而过,带起一片旖旎水渍,没到这个时候,谢玉舒总是会特别敏感,忍不住吸气,从嘴唇发出战栗的声音。
叶煊吻过谢玉舒每一寸皮肤,知道他身上的每一个痣在哪,知道他每一个表情代表什么意思,知道他在最动情的时候有多美丽。
叶煊眼中已经暗沉一片,他听见门外渐近的脚步声,可他什么也没管,他攥住谢玉舒不安分的手,一个用力直接将他领口扯的滑落肩膀,俯身在那颗因为醉酒而晕红的小痣上咬了一口。
他用了一些劲,谢玉舒闷哼了一声,朦朦胧胧的睁开眼,伸手要推他。
叶煊牵住他的手,松开口,用舌尖在咬出的牙印上安抚的舔了舔,又将他的手指捉到嘴边,细细的啄吻,眼睛始终看着谢玉舒的方向,用指腹吻到掌心。
“痒……”谢玉舒小小的笑出了声,想要抽回手。
叶煊不肯,一路吻到他的手腕,温热的唇在他跳动的脉搏上贴了一会,继续往下而去,剥了他半边衣裳。
谢玉舒酒还没醒,却已经认出了叶煊,他喊了一声他的名字,原本清润的声音也不知是因为酒意发哑,还是因为其他。
腰间微微一痒,他激灵了一下,发软的小声问,“你要干嘛。”
声音听起来像是在撒娇。
叶煊笑了一声,抬起头在他嘴唇上啄了一下,低沉着声音回答,“干你。”
谢玉舒头发已经被散了下来,歪了歪头,眼中有无辜和茫然,似乎并不知道等会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情。
叶煊看着这双眼睛,满满的沉沦,醉酒的谢玉舒格外的放纵自己,声音不加抑制,比往常更加动人,让人血脉喷张,也更加的热情,让叶煊碰碰这里碰碰那里,到了深处,还张开手臂让叶煊抱他坐起来,一句一句破碎的喊着叶煊的名字。
叶煊始终都配合他,伸手摁在他后脑勺上,青色柔软的发丝一下一下的在手臂上浮动,如同主人的声音,就像是一根羽毛,不停的在叶煊的心上瘙痒。
“谢玉舒,你是我的,你不可以和别的女人成亲。”叶煊侧头咬住他的脖子,舌尖描摹皮肤下青色的血管,眼中暗沉一片,犹带上了狠厉和血色。
他动作发狠,声音却温柔,引诱道,“玉舒,你叫我的名字。”
“陛、陛下……”
“不对,你叫错了,我要惩罚你。”叶煊将他放平在床上,声音是和动作完全不一样的,柔软温和,还带上了一些故意的委屈,眼神恶狼一样的盯着谢玉舒晕红的脸。
“玉舒,朕的梓潼,你想想你应该叫我什么,你应该叫我的名字,叫我的名字,玉舒……”
他一遍一遍的诱哄,谢玉舒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叫的声音发哑,叫的带上了哽咽的哭腔。
天还未黑,时间还长,外面什么动静,都没有打扰到里面沉沦在爱情之中的人。
……
直到深夜,房间里叫了水,一切才算消停下来。
谢玉舒眼尾红色还未褪尽,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露在被子外的脖子上青青紫紫一片吻痕,几乎就没有完好的地方,可想而知被子下面掩盖住的是什么一番光景了。
叶煊平时都有克制,今日是有先前几日的积累,再加上因为姜鹤那句话带了点狠气,一动就有点失了分寸,把谢玉舒累狠了,他刚才抱着人去洗澡的时候,一下水就觉得背上隐隐作痛,他就这谁看了一眼,四五道红痕陈列在肩胛骨那里,分明又瑰丽。
让人一眼就知道这是一场多么激烈的床上战斗。
叶煊想起以前姜鹤说谢玉舒蔫坏、一肚子的坏水,忍不住笑着在谢玉舒有些红肿的唇上蜻蜓点水的碰了一下。
“如今我信了传闻,小相爷报复心确实很重。”
谢玉舒皱了皱眉,睡梦中像是生气的偏开了头。
叶煊帮他把被子掖好,这才起身出去了。
“陛下。”穆逢春从黑暗中猫着腰走出来,行了一个礼。
“方才有谁来过?”叶煊虽然没有出去看,却也听到了外面的几次动静的。
穆逢春“啊”了一声,眨了眨眼,脸色微红的道,“一直都只有奴婢一个人在。”
他说完又顿了一下,补充道,“奴婢想起来了,下午奴婢从宫里过来的时候,见到八殿下慌慌张张的从相府跑出去了。我以为是您将他赶走的?”
叶煊点了点头,“原来是他。”
看来他将谢玉舒抱紧房间后,听见外面那虚浮的脚步声就是叶烛的。
“他来找谢相做什么的?”叶煊问。
穆逢春大胆猜测,“奴婢觉得,八殿下应当是来找陛下您的。”
他将之前在宫里碰见过八皇子去乾元宫找他的事情说了说,“两者时间相近,想必是听到李统领说您在相府,八殿下便来找您了。”
叶煊听他提起,这才觉得不对劲,眉头一皱,“泰安呢?今天是他值班吧?”
不提还好,一提穆逢春就苦了脸,不过他也知道李统领和陛下是一起长大的情谊,没有多抱怨,只是说了句,“李统领去找裴六郎了,同奴婢换了班。”
“什么换班,朕看他是直接翘班了。”叶煊一眼就看穿泰安那点暗戳戳的小心思。
估计是他一从暗室离开,这人就撒丫子跑了,留了张字条压在桌案上,最大的概率就写着“走了”两个字,被进去奉茶的穆逢春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