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招财还小呢。”所欢对人对事,心硬得跟石头一样,对上“狸奴”,则恰恰相反。
他恨不能将招财塞进衣衫:“您不能这么对它。”
招财挨着所欢红痕遍布的细颈,连叫都忘了,软绵绵一趴,顺势将肉垫踩在了他的肩头,舒舒服服地开合。
赫连与寒瞧得真切,压根不给虎崽子多挨的机会,提溜着它的后脖颈子——这回不往榻下扔了,直丢出了窗外。
“父王!”所欢气得眼睛喷火,手脚并用,就要往床下爬。
赫连与寒哪里能让他如愿?胳膊一伸,又将他搂在身前,扯了衣襟,去摸两片久得不到抚慰,还每日用锁阳药物滋养着的肉花。
所欢腰肢一软,歪在赫连与寒的臂弯里,雾蒙蒙的眼还望向窗外:“招财——唔!”
话音未落,被花瓣包裹着的花芯就遭了殃,被恶劣地揉捏成了春泥。
他眼前登时闪过白光,倒在赫连与寒的怀里,娇喘着动了情。
赫连与寒却只是捏了捏,把那一小点揉红,便撤了力,紧接着,有意无意地透露出秦毅说过的救命法子。
赫连与寒没有直说,此法得将他先变成彻底的药人,只是含蓄地表示:“你身子弱,就算我破了你的身子,只来一回,你也不一定撑得住。”
所欢听到自己还有救,立时着了道,想也不想,一把攥住赫连与寒的手腕:“父王!”
他眼里迸发出精光:“儿臣……儿臣……”
儿臣有法子。
所欢用力咬住下唇,苦涩地想,只要能熬过破身之苦,就有活下去的希望。
是死,还是沦为榻上的淫物……?
他显然会选后者。
“儿臣会撑住的,”所欢压下心里不断翻涌的苦楚,将额头小心地贴在赫连与寒的颈侧,讨好地舔着轮廓明显的喉结,“父王……父王不想要儿臣吗?”
他将赫连与寒的大手按在双腿之间,让父王摸那朵充血发热的花:“儿臣……想要多陪陪父王,父王就……就多疼疼儿臣吧。”
赫连与寒知所欢是下定了成为药人的决心,低头掐住他的下巴,逼他直视自己的眼睛:“想好了?”
所欢一怔,对上那双明明很熟悉,现下却又觉得莫名陌生的鹰眼,头皮忽地一麻,眼神不由躲闪起来。
“想……想好了。”
他撒了谎。
所欢嘴上说着想好了,实则心里在做比较呢!
他可不是傻子。
他的身子虽然需要男子的阳精,但……也不一定要父王啊。
说到底,所欢对楚王,还是有着近乎本能的忌惮。
他就如同掉入陷阱,却残存着一丝理智的狐狸,可怜兮兮地想着脱身之法。
首先是赫连青。
楚王府的世子,身份尊贵自是不必说,且好拿捏,所欢不怕他日后解了毒,就弃自己于不顾。
可选择了赫连青,等同于与赫连与寒作对。
……所欢是万万不敢的。
其次是他最熟悉的谢璧。
玉清观的观主,与皇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觊觎他许久,双方都知根知底。
但他有今日之劫,皆拜谢璧所赐,别说是委身于谢璧了,就是和谢璧亲近些,他都觉得恶心。
实在不济,还有当朝天子。
所欢的眼珠子微微转了转。
赫连生兰对他的欲望写在脸上,且不仅要他身子,还想他留在楚王府,监视赫连与寒。
天子啊……
若是哄了天子开心,岂不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可即便三千宠爱集一身,也有失宠的一天。古来天子多凉薄,今日念着他的好,明日就能毫不犹豫地将人碾碎在尘土里。
所欢自负貌美,却也不愿葬身在深宫之中若是这些都不行,还有些备选,例如贺太傅之流只是这么多人,与赫连与寒放在一块,都不够看了。
所欢想得心里滚热,小心翼翼地抬眸,觑着父王的脸,将窗外的狸奴抛在脑后,甜腻腻地唤:“父王……”
这才是他的上上之选呀。
第47章
所欢那点小心思,哪里能瞒过赫连与寒的眼睛?
他眼珠子一转,楚王就知道他是口是心非,非但不戳穿,还抬手往他嘴里塞了颗药丸。
所欢没留神,“咕噜”一声将药丸咽下了肚。
他面上的笑意一僵,捂着喉咙咳嗽了几声,发现吐不出来,立刻哭丧着脸抱住赫连与寒的脖子:“父王,你给儿臣喂了什么啊?”
他怕又吃了带“锁阳”功效的药丸,更怕吃对身体有损的东西,捂着嘴,欲哭无泪。
“怕什么?”赫连与寒的大手托住了所欢柔软的臀瓣,将他抱在身前,随意道,“蜜参随身带着不方便,为父让人将补身的药材都制成了药丸,你吃这一颗,顶之前吃好几块蜜参。”
“真的?”所欢闻言,凄苦的神情骤变,眼巴巴地瞧过去,“父王,那药丸……”
这么好的药丸,只一颗怎么够?
他都快死啦,父王最好像先前给回春丹时那样,把一瓶都给他才好!
赫连与寒料到所欢会变脸,伸手从袖笼中摸出玉瓶,却不给他,而是在所欢渴望的眼神里,将小瓶子握在掌心把玩。
所欢哪里耐得住?
他连忙凑过去替楚王揉捏起肩膀:“父王,儿臣……儿臣的身子不大好了,您……您舍得儿臣去死吗?”
所欢不直说想要什么,就一个劲儿地在赫连与寒的身边磨蹭。
旁人蹭或许还不得要领,但他是谁啊?他可是在赫连与寒的床榻上厮混了无数回的人,赫连与寒喜欢他蹭哪里,他门儿清。
就那么几下,所欢就把自己蹭得娇喘连连,也把屁股下的肉刃给蹭出了明显的形状。
他眯了眯眼睛:“父王……”
赫连与寒“嗯”了一声,掐着所欢的细腰,换了好几个姿势,弄得他差点绷不住要闹,才遗憾地松开了装着药丸的玉瓶。
所欢拿到药丸,立刻翻脸不认人,连哄带骗地将赫连与寒从榻上赶走,然后悄悄往嘴里连塞了好几颗药丸,泄愤似地嚼。
“嘎嘣嘎嘣”。
跟糖豆似的,还带着点甜味儿呢。
所欢总算是舒了心,懒洋洋地在榻上翻了几下,又嗅了嗅枕了好些天的软枕,最后恋恋不舍地爬了起来。
他身体虚弱,不能久站,但是在王府里晃晃,想必还是可以的。
所欢念及此,试探性地唤了几声。
楚王院中的侍婢皆是神情麻木、闭口不言之人。
所欢直言想在府中走走,她们也不阻拦,还主动奉上了更换的衣衫。
正值国丧,所欢穿的依旧是雪白的素服。他更了衣,又饮了小半碗加了补药的鸡汤,终是耐不住寂寞,领着招财,急急地往院外走。
都在父王屋中好几日了,也不知府中发没发生什么大事?
说来也是巧,他走到院中,刚好撞上魂不守舍的赵泉,连忙唤道:“你怎么在这儿站着呢?”
赵泉听见所欢的声音,起初以为自己在做梦。
他在王爷院前等了好些天,好话歹话说了个遍,连命都差点豁出去,还是没能见上世子妃一面。
赵泉甚至绝望地想,世子妃怕是已经没命了。
被抬进王府用来冲喜的人死了,是不是连发丧的步骤都省去了?
家丁被自己的臆想吓得半死,且觉得猜到了事情的真相,当即掉了好几滴眼泪,甚至托人在外面买了纸钱,算着日子准备给所欢烧呢。
没承想,那个他以为死了的世子妃,又好端端地站在他面前了!
赵泉红了眼眶,疾步跑过去,“噗通”一声跪在雪地里:“世子妃!”
所欢被家丁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吓了一跳,先摸摸面颊,确认面纱还在,又抚了抚鬓角,确认绢花没有歪,最后才狐疑地问:“怎么了这是……府中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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