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欢还是唤谢璧“师父”
“世子病弱,楚王也不在府中,徒儿……徒儿不知能否助师父完成大业。”
谢璧的目光隐晦地在他双膝上的水痕上游走,语气里有掩饰不住的自得:“世人都道,赫连青天生是个瘫子,为师却知道,他至今起不来身,是长年累月被人下了毒的缘故。”
阴恻恻的话语在暗夜里染上一层别样的诡异。
所欢听了足以被砍头的皇室秘辛,却还是那副冷冷清清的神情,连眼神都不曾多变。
谢璧暗觉无趣,从袖笼中取出一枚玉瓶,交于他手中:“世子所中之毒,唯有此香能解。你已用药六载,体含异香,靠近世子,便可削弱毒性。再用这一瓶,你便是为师最好的‘药人’了。”
一直没有反应的所欢,听闻“药人”二字,不可抑制地战栗起来,连双颊上淡淡的血色都尽数退去。
谢璧见状,心头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怒火,舍了那副慈师的面庞,再次掐住他的下巴:“为师替你上药六载,可曾真的碰过你?”
“……为师连手都舍不得用,回回拿暖玉蘸了药汁,替你上药。若是为师不救你,你在青楼中,何人会怜惜你?!这些年,你可曾感激过为师半分?”
谢璧鹰爪般的五指随着低吼,滑落到所欢的颈侧:“为师疼你,玉清观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那些个腌臜的男子觊觎你的身子,哪回不是为师替你解围?”
脖颈被掐,所欢胸腔里的空气迅速流失。
他并不挣扎,只恍惚地盯着天上一轮残月,在意识模糊之际,勾起唇角,哑声道:
“……师……师父……”
谢璧如梦方醒,飞速松手,任由所欢再次跌跪在地。
“你……”谢璧强压住心头怒火,将颤抖的手收进袖笼,“为师疼你,的确是因为你是成为药人的最佳人选,可为师哪次没让你得趣?”
所欢瘫软在地上,发髻松散,热汗满额,一弯细腰如水中月,摇曳生姿。
他听谢璧所言,并不觉得羞耻,也不觉得怨恨。
他命贱,活该流落风尘。谢璧养他,疼他,却又不曾真的要了他的身子,只将他调教成一等一的药人,送进了楚王府,也算是成全了一番难得的养育之恩。
他……只是恶心罢了。
“师父说得是,徒儿感激涕零。”所欢一点一点地挺直了腰,跪在谢璧身前,麻木地复述着从小说到大的说辞,“徒儿不会负师父所托,定会让世子从榻上站起来。”
“哼。”谢璧冷哼,“他站不站起来,为师不在乎,你只需吊着他的命即可。”
“为师……只盼着赫连与寒那厮从漠北回来。”谢璧提起楚王时,气息不稳,仿若在地底蛰伏了一整个冬日,浑身冰寒的蛇,咝噬地吐着红色的芯子,“此等狼子野心之辈,当今圣上怎会与他情同手足?不过是没有理由,又忌惮他的权势,才放任他在漠北,三年不得归!”
“……为师让你进府,为的就是让圣上找个理由,逼赫连与寒回京!”
“……嫡子成婚,边境安稳,赫连与寒就算有天大的理由,也不得不回来。可若是他这臭虫般卧床不起的嫡子忽地病好了,楚王府后继有人,又有多少人会急得在暗地里跳脚?!哈哈哈,为师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谢璧的笑里有不甘,有怨恨,最多的,还是奸计得逞的畅快:“所欢,你是为师最得意的作品,为师……”
他抬手,动作轻柔地抬起所欢被掐红的下巴,想要摸一摸湿软的红唇,谁承想,被所欢躲了开去。
谢璧动作一僵,怒气再起,却没有发难,只是抬手,替他扶正了斜斜横入发髻的那支金莲簪。
在他眼里,所欢也如簪头的莲,即便置身暗夜,也难掩一身惑人的光华。
“乖徒儿……你可千万不要让为师失望。”
第5章
后半夜,雪停了。
所欢回到洞房前,婆子早已睡得东倒西歪,谁也没发现放在廊下的灯笼少了一盏。
他迈着冻僵的腿,悄无声息地推开朱红色的门,就如同悄无声息地离开时那样,谁也没有惊动。
红烛将尽,赫连青依旧在昏睡。
所欢走到喜榻前,再次探查了他的鼻息,继而脱下喜服,着一身单薄的里衣,将睡在偏房的赵泉唤醒。
赵泉稀里糊涂地从小榻上滚下来,不敢抬头看所欢,连面前藕段似的脚踝都不敢细看。
他跪在地上,双颊烧得通红:“世子妃可是有什么吩咐?”
所欢颔首,温声询问:“可有温水?”
“有……有的!”
“为我倒一杯吧。”他状似困顿,嗓音软糯,“夜来风起,睡不着了,有些口渴。”
赵泉连声应下,小跑着将放在暖炉上的水壶提起,替所欢倒了茶。
“世子妃,可要用些点心?”
“不必,”他摇头,接过水杯,小小地抿了一口,“水就够了……时辰还早,你去歇息吧。”
赵泉却有些舍不得走了,双手蹭着裤缝,踌躇道:“世子妃留我在这儿吧,若是还有什么吩咐,小的……小的能为您跑跑腿。”
他像是想起了什么,急急地为自己争取机会:“外头的婆子都是老太妃屋里头的人,个个不肯做事,早已在廊下睡得横七竖八世子妃若有什么吩咐,找她们肯定是不行的。”
所欢却执意拒绝:“不必,你且去歇着吧。喝完这杯水,我也歇下了。”
“那小的就告退了。”赵泉压下心里的失落,将水壶放在榻前,灰溜溜地回了偏房。
靠在榻上的所欢自然不是真的要歇息。
他拿出谢璧给的玉瓶,面无表情地倒出一粒散发着暗香的药丸,捏在双指之间捻了捻。拇指大小的药丸与寻常药丸无异,只丸顶有一圈金色的纹路。所欢看够了,将药丸直接丢入喝了大半的水中,须臾,药香四溢。他先熟练地褪去了亵裤,再捏住散发出药香的药丸,往双腿之间递去。
他的腿较于寻常男子,纤细许多,却也不瘦弱,恰恰是最风情的如玉似雪,笔直修长。他将腿压在红艳艳的喜被之上,腿根随着药丸的靠近,逐渐泛起情欲的粉。
身为药人,所欢塞起药丸来,轻车熟路。
但他其实从十四岁起,才第一次亲手塞药。
因为那一年,谢璧不再用冷冰冰的工具,而是开始亲手为他上药。
谢璧其人,身份成谜,人人都道他是玉清观的观主,所欢却模模糊糊地知道,他与皇室中人有血海深仇。
然,天潢贵胄,皇族子弟,常人不得靠近。
谢璧耗费数年心思,将楚王府瘫痪在床的世子当成突破口,处心积虑地培养药人。
所欢十四岁以前,谢璧只当他是计谋中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同时调教了数名双,以备不时之需。
但时日久了,谢璧发现,没有人比长开了的所欢生得更美艳。
少年如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青衣道袍压不住他骨子里的妖艳。
谢璧看所欢的眼神逐渐变了,不再将他当成稚童,当成药人,当成棋子,破天荒地开始亲手为他上药。
所欢生于青楼,不是寻常孩童,一眼便看出谢璧心里滋长的欲望。
但他避无可避,逃无可逃,终是迎来了谢璧的失控——那日,谢璧喘着粗气,双目赤红,按着他柔嫩的腿根,捏着药丸往他的身体里塞。
谢璧塞完,舍不得收手,修长的手指在湿热温软的蜜穴前流连,抠弄出一股又一股黏腻的汁水。
所欢暗道不妙,在被揉到潮吹前,颤声低呼:“师父,您的大业——”
谢璧霎时僵住,被情欲浸染的双眸渐渐清明。
他狼狈地收手,猝然起身,看也不看所欢仍旧在颤抖的双腿,踉踉跄跄地离开了卧房。
从那以后,所欢得以自己上药,但谢璧的欲望已经扎根在了骨血里,有时二人独处,便会将他抱至腿上,嘴里讲着道法,实则手已经隔着道袍,按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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