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着人的小兔子一被拎出来,宽大袖口中的灵力微光便遮掩不住,直接暴露在了人前。
“……!”
南荼一惊,伸手拽住沈寒轻的衣襟,将人拉了过来。
高大的身躯将那些泛着微光的灵力尽数遮掩,南荼舒了口气,加快速度翻找出了一个可以变形的,如锁链一般的法器,将其幻化成了适合黑狼脖颈大小的项圈。
“张晏生!”他压低了声音,冲张晏生招招手,“快,你把这个东西递给太后,编个理由,就说是丹清门的什么法器,能控制住狼妖。”
“是。”
张晏生挪着步子过来,伸手准备去接,可是南荼和沈寒轻两人贴得实在是太近了,旁人看上去,就像他们在亲密相拥一般,南荼整个人都几乎是被沈寒轻圈在怀里的。
他想看又不敢看,别过头,闭着眼,抖着手去接。
还没接到。
南荼:“……你把眼睛睁开,赶紧拿走。”
“是!贫、贫道这就拿!”
张晏生心一横,快速地睁开眼,还不敢睁得太大,眯着眼睛瞄到南荼手上的狗项圈,伸手一捞,捞完就跑,连头也没回。
南荼亲眼看见他将项圈交到太后手上,才将沈寒轻推开。
但是失败了,没有推动。
沈寒轻的身体连晃都没有晃一下,还将南荼没有来得及缩回去的细白手腕圈住了。
“陛下!”南荼一惊,赶紧四处张望,如提醒似的唤着沈寒轻。
院子里这么多人呢,太后还没回去,仙君怎么不收着点儿?!
沈寒轻瞥了正拿着项圈往黑狼脖子上套的太后一眼,再看了看正在一旁围观的沈重翎和沈行舟,带着小兔子走到角落里,“看来,南卿的袖子里藏了不少宝贝。”
“也不没有多少啦,只是因为臣把储物袋放在袖子里了,这样方便拿东西。”说到这个,南荼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举起袖子给沈寒轻看,“毕竟在凡间嘛,不能大大咧咧地将这些东西暴露在人前。”
沈寒轻的视线在散发着光芒的绯色袖口一掠而过,心中竟是没有升起任何惊讶好奇之感,仿佛就算是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见到能随着袖子变大变小的储物袋,也并不能引起他的好奇。
每当出现和小兔子有关的事,他都会有这样奇怪的感觉。
昨夜他亲眼见到南荼的身影在楼下消失,他并非玄门中人,仅凭他一人根本无法当即寻找到南荼的踪迹。
可奇怪的是,在南荼消失的瞬间,他心里便好似知晓了南荼的位置,靠着冥冥之中的那股预感,一路找过去,果然在树林里找到了南荼。
还有小兔子说的那句“找到你”,也让他很是在意。
该怎么做,小兔子才会老实将瞒着他的事说出来呢……
沈寒轻收敛了神色,俯身咬住南荼的透着绯红的耳尖,在齿间细细碾磨,声声暧昧的低语径直钻入南荼耳中。
“南卿每日都要瞒着旁人,小心谨慎,不能暴露,一定很辛苦吧。”
“唔……”
从昨夜开始,无论是原形时的兔子耳朵,还是人类模样的耳尖,都被男人寻着机会,如现下这般肆意玩弄多次。
南荼的耳廓瞬间变得通红无比,耳尖也被温热湿润的东西扫过,浸满了湿漉漉的水光。
他揪住沈寒轻胸前的衣襟,没控制住声音,指尖用力,在衣衫上留下了明显的折痕。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大庭广众之下,他只感觉耳朵要比平时敏感很多,连呼吸都变得凌乱了起来,“陛下!”
“朕在。”沈寒轻低笑着,“别怕,以后有朕帮你。”
“……”
他明明不是想说这个!
就是有仙君在,他才、才会更加容易在凡人面前暴露!
南荼正想一脚踢过去,让这个在他的兔子耳朵和兔子尾巴被发现,被迫从心照不宣转为明面之后,变得越来越放肆的男人清醒清醒,可腿刚一动,两人的身形便是一转。
为了避开众人的视线,沈寒轻选的这处角落本就逼仄狭小。
他的腰被一双大手掐住,整个人也随之一晃,被男人摁到了墙上。
“南卿小心,伤了朕,对南卿可没有好处。”
背部是树荫底下的冰凉墙壁,身前却有灼热的气息铺天盖地袭来,发间似是有什么东西快要钻出,尾椎处也有些控制不住。
唇上忽地一热,接着便被撬开。
漂亮的杏眼倏然增大。
顷刻间,杏眼中弥漫上了一层水雾,眼尾湿润得厉害,连长睫上都沾染上了层层水汽。
雪白的兔耳噗的一下从乌发中探了出来,小绒球也在衣襟之中不断地颤动着。
唇舌被缠住,南荼连一句完整的话都无法说出,只能发出断断续续的轻喘,被亲得快要站不住了。
情念骤起,在院内的角落也别有趣味,不过沈寒轻还是保留了理智,知道自己若是真的敢这么做的话,说不定小兔子第二天就会气到消失得无影无踪。
亲着亲着,沈寒轻余光瞥见乌发间的那抹软白,顺势放过了小兔子那已然变得嫣红不已的唇瓣,指尖捏住柔软的耳根,“已经冒出来了啊。”
另一手绕到细韧的腰肢之后,隔着衣服触碰上了将薄薄的布料顶得鼓鼓囊囊的兔子尾巴,轻轻捏了捏。
“……”
南荼眼尾洇着湿红,狠狠地瞪了沈寒轻一眼。
他勉力控制着呼吸,尽量将那些低喘压回喉间,也不敢张口,就怕会漏出什么旁人不该听见的。
“耳朵和尾巴……南卿收得回去吗?”沈寒轻在他眼尾亲了亲,似是有些忧心,连眉间都微微蹙起。
南荼咬着唇,从牙关里挤出来两个字:“还……装……!”
要不是仙君要咬他耳尖,还不分场合地乱亲,他的耳朵和尾巴又怎么会冒出来!
“朕带你回去?”
“不、不必!”
“那该怎么办?南卿也不想被旁人发现耳朵和尾巴吧?”
“啊!陛下!等等!”
南荼惊呼着,身体一晃,拒绝的话刚出口,就被男人打横抱起。
“搂着朕的脖子。”
纸扇展开,遮挡在南荼头顶,骨节分明的手解开他的发带,还将兔耳往身前拢了拢。
沈寒轻故意将他的衣服弄乱了一些,垂下来的外衫正好遮挡住身后凸起的尾巴。
“陛、陛下!”南荼急得凑到了沈寒轻耳边,被亲得有些红肿的唇瓣快速张合着,“您在做什么,快放臣下来!”
“带你回去啊。”沈寒轻丝毫不慌,还有闲心在小兔子发间亲了亲,“南卿别乱动,朕抱你上楼,绝对不会被人发现的。”
南荼:“……”
明明这样才更加容易被人发现吧!
可无论他如何抗议都无济于事,沈寒轻抱着他走出了这个角落,步伐稳稳当当,连扯起谎来也是行云流水。
“南大人这是怎么了?该不会是中暑了吧?!”孟栾惊叫着凑上前来,“奴去请太医过来瞧瞧?”
太后已经成功将项圈套上了黑狼的脖子,才从盛九手里结果细长的银链,接到项圈之上,见状也抬头问了句,“中暑?”
“不是中暑,不过是太阳烈了些,他刚起来没多久,晒久了,有些头晕罢了,备点凉水来便可。”沈寒轻随口胡诌几句,便抱着南荼上了楼。
南荼全程不敢抬头,恨不得将耳朵也随着眼睛一块儿闭上,揽着沈寒轻脖颈的手都泛着红,染粉的指尖无力地搭在玄色的衣衫之上。
两人走后,沈重翎挠了挠头,往他们待过的,那处上有巨树遮天蔽日,后有高耸的院墙挡着,极为荫凉的小角落看去。
“……真是怪事,这哪儿有太阳啊?”
沈行舟淡定道,“阿兄,你不懂,太阳是块砖,哪里需要往哪搬。”
沈重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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