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对头痴迷我尾巴/少年臣(73)
他哼着歌去了浴室,没发现靠在书桌上的人在他走后就睁开了眼睛,伸手拿下来那张纸条。
[顾松言是傻子]
“……”顾松言捏着纸条,无奈地笑了下,随手将纸条夹进了书里。
童倦哼着歌出来的时候迎头看见顾松言,有点心虚的后退了一步,一脚绊在了椅子腿上径直向后摔去。
顾松言眼疾手快把他拽回来,鼻尖磕在他怀里,“我靠好痛。”
“没事吧?”顾松言低头看他鼻子都撞红了,可怜兮兮的伸手揉,说让他自己撞一下试试看有没有事。
“干坏事遭报应了吧。”
童倦还靠在他怀里,笑意隔着胸腔传出来,让他刚被浴室热气氤氲过的神经敏感极了,耳根也开始发烫,推开他嘴硬道:“我、我什么时候干坏事了!没有证据少含血喷人!”
“我有。”顾松言拿住他的手,用食指抵住被口水粘过的地方,声音压得极低,“我额头上还有你的口水,你要不要说说,它是哪里来的?”
童倦的红痕从耳根一路烫到后颈,“我不知道啊,搞不好是你自己弄得诬赖我,而且你怎么知道自己额头上有口水的,难道口水还写字了?”
话骤停,童倦倏地收回手指。
“嗯?”顾松言好整以暇看他,嘴角勾着点笑,“不说了?所以口水写字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松言哥哥今天的日记按时写啊,好几天没交作业了,学坏了。
第47章 尾巴出来了
“口水能写什么字, 还学霸呢就会胡扯, 快去洗澡。”童倦从他怀里出来, 自己蹦上床埋进被子里, “我睡着了。”
“……”
童倦听见他挪了下椅子离开的声音, 轻轻松了口气, 这人靠自己这么近干嘛,害得他心跳都乱了。
卫生间门打开, 又关上。
童倦伸手在自己的尾椎上摸了一把, 有点烫, 但是还没冒出尾巴, 不知道是不是他这尾巴又要退化了,已经很久没冒出来了。
他爬起来在床上蹦了一会,窝在被子里深深吸了口气,“哎这尾巴怎么还不出来, 之前没动两下就来了,这次还不来,是不是消失了啊?”
他高兴之余, 突然升起了一股失落。
如果没了尾巴他是不是没理由缠着顾松言了, 明明以前很希望它消失, 现在突然想让它留着。
哎好烦。
童倦在床上翻滚了两圈, 一扯被子把自己头蒙住,闭着眼睛开始背公式给自己催眠。
“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侍儿扶起娇无力始是新承恩泽时, 是不是背错了,管他呢,从此君王不早朝……”
童倦头在枕头上蹭了一会,“啊顾松言这人真烦。”
浴室里。
镜子里映出的伤痕都结了痂,很难看。
顾松言伸手按住粉色的新伤,指尖微微用力刚愈合的伤口再次渗出血来,疼痛让他找回了一丝理智和平静。
那么近,他几乎无法克制自己将他压在书桌上肆意撕咬,让他那张冒着尖锐话语的嘴只能吐出求饶和道歉,还有呜咽哭腔。
他看着放在洗手池上那枚圆环,轻吸了口气将他扔进了下水道。
如果锁住精气是让他逐渐虚弱,他宁愿承受那个满眼桀骜不驯有可能离开的童倦,舍不得。
顾松言轻舒了口气,胸口的每一道伤痕都写着他舍不得。
“你拆掉了?舍得让他离开你身边了?”顾玉书问。
“除了这个之外,我一样有办法让他留在我身边。”
“你一直是这样,擅自让他戴上环,擅自取掉,这一切你问过他的意思吗?你喜欢他要占有,你问过他想不想被你占有吗?”
顾松言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必须愿意。”
“必须,呵。”
水流声响起、结束。
顾松言的睡衣洗了,另一套让童倦自发的拿去穿,自己只好围了件浴巾出来。
他实在不能保证自己总这么跟童倦睡一个房间会不会出事,出来的时候去了客房住,不自觉伸手摸了下额头,仿佛上面还残留着唾液。
三点了,月光从窗户照进来。
顾松言闭着眼睛毫无睡意,满脑子都是穿着他的睡衣躺在他床上的那个人。
童倦被极度催眠的公式哄睡着,迷迷糊糊的踹了下被子,还是感觉热,那种几乎要将他融化了的热。
他的每一根血管都在往外冒烟,童倦睡的极度不安稳,皱眉翻来覆去,鼻尖偶尔溢出一丝哼哼。
“顾松言,我热,你把暖气开小一点。”
没人应声。
童倦又翻来覆去了好一会,还是觉得热的浑身都刺痒,手指使不上力,又急又气之下猛地惊醒。
他坐起身,剧烈的喘了会气才发现是做梦,可身体上的热度却不是做梦,烧得他嗓子发干。
爬起来喝了半杯水发现顾松言不在床上,尾椎上的痒让他一下子站直。
尾巴?
他突然有点紧张,那种不敢确定,期待又害怕。
他一手端着杯子另一只手哆嗦着去碰了下,小火炭似的滚烫。
这次尾巴出来的和以往不一样,反应太大了。
他几乎站不稳,恨不得找盆冷水浇下去,他也的确去这么干了,可冷水洗下来也丝毫没有缓解,烦躁的出去找顾松言。
“顾松言?”
他推开客房的门,看到床上有微微的隆起,于是借着月光走了进去伸手扯了下被子。
“顾松言……好……好大……”
童倦脱口而出,在顾松言被吓着扯被子的瞬间反应过来,甩了甩脑袋找回清醒,倏地转过头,“你干嘛啊!睡觉居然不穿衣服!流氓啊!”
顾松言:“……你跑进我房间扯了我的被子连浴巾一起扯了还怪我不穿衣服?还有,你没见过裸睡?睡觉穿什么衣服!”
童倦背对着,“那你赶紧穿上啊!现在都没在睡觉了。”
顾松言根本没睡,坐床上发呆,听见声音才把被子盖上身结果被他一下子全扯了。
他转过去拉开柜子找到衣服套上,绷带因为他的动作有点出血。
冷静同时庆幸他害羞转过去没看到渗血的绷带,不然再问起不知怎样回答。
他上次就有点好奇,被自己岔过去了才没继续问,这次不好隐瞒。
“好了,转过来吧。”
童倦闭着眼睛转过来,睁开一条缝儿看他果然穿上了衣服才真正睁开眼,“你这人表面看着禁欲冷淡,背地里居然不穿衣服睡觉,你该不会是在那……那什么吧。”
“我没打过。”顾松言说的肯定。
童倦呆了呆,“真没有啊?一次都没有啊?”
“童倦,关于这件事的真假,我劝你不要再问下去了。”顾松言靠在床头看他,眸光里含着一丝晦涩的危险,“还有,你半夜不睡觉跑过来干什么。”
童倦被他一打断都忘了,经他一说那股热又翻了上来。
“我热,好奇怪啊。”
童倦带着些迷茫,经月光一照冷白的皮肤拢了层晶莹清辉。
“以前没这样的,这次好奇怪啊,你帮我看看。”
顾松言掐紧手,这人大概永远也不知道他这么大咧咧的坐在这儿,到底有多大的冲击。
童倦神经粗性子又简单什么都不懂,带着他的手按上前去,“到底怎么回事?上次我打球尾巴都没出来,这次给我憋了个大招?”
顾松言手指蜷缩,可掌下滚烫的温度在撕扯他的理智。
“你赶紧帮我弄回去,再等一会我就要死了,你发什么呆啊,我要死了。”
童倦居高临下颐指气使,然而眼睛里闪闪发亮的光却又让人不自觉的惯着,把他小性子捧到极致去。
“下来。”
“我不下。”
顾松言抬眉,“你不下去我怎么帮你揉尾巴?不讲道理也要有个限度,嫌热的是你不想下去的也是你,惯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