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说:
薛妄柳:屏幕坏了拍两下就好了。
明镜:哎呀,sorry,渡雷劫把天线劈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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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家伙,我后知后觉发现自己骂了自己两章。
谢谢泥中一霸、是牧奎笙e、某不知名青花鱼的鱼粮
第49章
“原来是这样……”薛妄柳喃喃一声突然笑了起来,摸着念殊的头,看着他道:“不愧是的我的徒弟,你怎么想到的。”
将师尊的声音和面前这张脸慢慢联系起来,念殊眨了眨眼,回神说:“从天法师心系明镜仙子,怎么可能会如此绝情。如果是没有回头看,那便是不必回头也能看着她。”
明镜在庙外站了三天,而从天法师就坐在这里看了三天。或许过去的这三天三夜里的每一眼,都被从天当作了人生中的最后一眼,成了他此后一万多年来的唯一慰藉。
薛妄柳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干什么,转身把话说明白不就行了吗?”
“可能是从天法师思及明镜仙子即将飞升,不愿动摇她的道心吧。”念殊看着薛妄柳的脸,在心里一遍又一遍描摹他的轮廓,想要将这张脸牢牢记在心里。
他突然想,那三天从天法师坐在那里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看着明镜仙子,想要将她的模样她的眼她的眉全部刻在心中。
“师尊。”念殊突然唤了他一声。
薛妄柳应了一声:“怎么了?”
“我们真的长得很像吗?”念殊转头看向那缝隙的碎镜片,从那小小的镜面中,人生第一次看见了自己的脸。
是有点相似的,但是也没有他们说得那么像,只是乍一看上去有五六分相似而已,若是自己同师尊站在一起,还是师尊更好看一些。
薛妄柳垂眼看着念殊那张脸,想了想道:“你确实与我有几分相似,不过细看去还是有些地方长得不一样的。”
念殊想也不想道:“还是师尊更好看。”
“你见都没见过我,怎么就知道是我好看,不是你更好看?”薛妄柳扶着他站起来,笑着摇头道:“走吧,此方事毕,我们得下山去了。”
念殊握着他的手,本想说自己见过,但眼睛的事情到了嘴边转了个圈又咽了下去。倒是旁边柳奉玉走过来抱着手臂不服气道:“本就是姑姑更好看一些,这个小子好看也不过是托了像姑姑的福而已。”
薛妄柳瞥了柳奉玉一眼:“差不多得了你。”
“阿弥陀佛,柳道友说得正是。”念殊却觉得柳奉玉说得很有道理,能同师尊长得有几分相似,的确是他的福气。
柳奉玉一听更是得意,甚至主动上前扶着念殊另外一只手:“错了,你是姑姑的徒弟,应当叫我一声师兄。看在你和姑姑如此相似的份上,你叫我一声哥哥也行。”
念殊转头看了眼身边这位奉玉小仙,黑发束着金冠。那发冠中间镶着一枚硕大的红宝石,旁边还嵌着两枚珍珠,两条掺着金线的红色编绳从金冠上垂下,的确是通身富贵气派。
“你望着我干什么?”柳奉玉问。
念殊缓缓转回自己的脑袋,轻声说:“旁人都说柳师兄同师尊长得相似,但却又说我和师尊更相似。若是说同师尊相似便是福气,看来还是我的福气更多些。”
柳奉玉:……
他一秒松开扶着念殊的手,绕到薛妄柳身边阴恻恻道:“姑姑,你换个徒弟吧,这个瞎子说话太厉害了,早晚给姑姑引来祸事。”
薛妄柳拍拍柳奉玉的头:“按照你这么说,你五岁时骂走日月书院的先生,十岁敲坏云霞岛的白暮钟,十五岁的时候还打烂了妙音楼的凤尾芭蕉琴,我不得把你赶出华寒宗才好。”
“你们两个,半斤八两,暂且好好相处着吧。”薛妄柳将墨玉棒塞进念殊的手里,叫他自己握着走。
江沅背着剑走在最前面,徐吉庆走在最后面一步三回头,对那些藏书恋恋不舍,甚至问薛妄柳:“前辈,你说我要是出去之后,对着从天法师的墓磕三个响头,叫他一声干爹,他能把这些书留给我不?”
薛妄柳:“我觉得他从地里爬出来把你超度了的可能更大一些。”
一行人越往山下走,这迎面吹来的风越发冷,念殊看着这陡峭的台阶,下意识握紧了薛妄柳的手腕,想扶着师尊叫他走得放心一些。
但却听见薛妄柳在他耳边说:“别怕,师尊扶着你,风吹你不走的。”
念殊眨了眨眼,心里既觉得温暖妥帖,却又觉得自己明明能看见却瞒着师尊实乃不尊。可是如果师尊知道自己能看见了,还会对自己这般细心妥帖吗?
他眨了眨眼,正在犹豫是否要告诉师尊自己能看见了,又是一阵劲风一吹,直接把他的眼前又吹成了一片黑。
念殊:……
好了,这下不用犹豫了,他又瞎了。
再次变瞎的念殊心安理得握着薛妄柳的手,一步一步往下走,等到下山的台阶走完,他双脚踩在地上,却感觉这个地面的质感有点不一样,有点滑有点凉。
薛妄柳望着前方已经有些地方结冰的石板路,和这叶子都掉光的树林,忍不住啧了啧嘴道:“同志们,春夏秋冬我们已经走到冬了,坚持就是胜利,马上就可以结束这场佛修爱情故事历险记了!”
剩下四个人坚决拥护薛妄柳的指导,簇拥着他沿着结冰的路往前走。路边原本只有已经枯黄落叶的树,可是往里走,却多了一些石灯,天上也多了些许雪花。
雪花一片一片落下,落在石灯上结了一层白霜。往前又走了一段,白霜变成了白绸缎,挂在每一个石灯上,寒风送雪中还传来诵经祝祷的声音。
徐吉庆盯着这灯上的白绸多看了两眼,想了一会突然悟了,拍手道:“这是谁死了?待会往前走我们是不是能吃席了?”
虽然薛妄柳也有了吃席的预感,但是他闷在心里没说,全让徐吉庆这个直肠子说完了。他瞥了徐吉庆一眼:“小心一点,等最后帮从天做完一件事我们就能走了。”
柳奉玉站在旁边左右看了两眼,皱眉道:“这条路好像是聆音菩提宗进岛的路,这些灯同我们上岛时候的一模一样。”
“的确一模一样。”江沅附和一声,看向薛妄柳问:“姑……仙姑,我们现在应当怎么办?”
薛妄柳看向前方:“不怎么办,走到前面去看看是谁家吃……呸,有人去世了。”
他心里有些不详的预感,越往里走越觉得不安,等薛妄柳走到门口抬头一看聆音菩提宗的匾额时候,心里瞬间紧了一下。
旁边的佛修和尚都穿着一身白麻僧袍,表情悲伤严肃,隐约还能听见他们的嘴里传来哭声。薛妄柳咽了口口水:“走,我们去宝殿看看。”
秘境里的佛修和尚沉浸在悲伤之中,并没有人搭理他们。薛妄柳带着几个娃畅通无阻,直接到了宝殿里。
如果说外面是披麻戴孝,这个里面的佛修和尚则每个人都是穿金戴玉,掏出了自己压箱底的法衣和佛冠,为这大殿中央金色棺材里的人超度。
柳奉玉看了一圈,发现这些佛修戴个帽子低个头,都长得差不太多,一时半会愣是没从里面找出那位最厉害的从天法师来。
“姑姑,你瞧见从天法师了吗?”柳奉玉问。
薛妄柳表情麻木摇了摇头,旁边徐吉庆也是个蠢货,一个劲看着那个金棺材感叹:“好有钱啊,我当时死的时候家徒四壁,随便用草席裹了下装了薄木棺材直接就埋了……唉,也不知道这里面躺着是谁。”
“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薛妄柳冲着他去抬抬下巴,“去吧,这些和尚动不了,你去看看那里面是谁。”
徐吉庆想了想,好奇心打败了理智,他走上前去探头往进棺材里一看,就见从天法师面色惨白睁开眼睛也正在看他。
从天:“是贫僧。”
徐吉庆:……
草他爹的死人说话了!燃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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