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峤:“……”
薄峤不耐烦地说:“你到底想做什么?”
“比赛。”宋关行懒洋洋的声音从中传来,“公平点,反正咱俩都怕恐怖片,那就挑战刺激点的——两个小时内谁能从这密室里出去,谁就算赢。”
薄峤冷淡道:“如果我赢了,你就少在我和小止面前碍眼?”
宋关行噎了一下,冷冷地说:“行,如果我赢了,你就……”
“你就和小止分开”这句话是肯定不能说的,宋关行憋了半天,才想到一个更加膈应薄峤的方法,语调中全是恶意地说:“……你就得乖乖叫我哥。”
薄峤:“……”
薄峤顺利被恶心到了。
薄峤充满雄心壮志,势必要让这个在他和宋羽河爱情路上一直拦路的绊脚石给弄走,他感觉有了这个赌注,自己要么赢要么死。
这样想着,薄峤满脸坚毅,稳如泰山地点开了游戏开始按钮。
“啊——”
“啊啊——”
***
南淮大学,宋羽河一直被人围观,总觉得浑身不舒服,连下午最后一节课都没上,偷偷摸摸地离校。
薄峤本来要来接他,但宋羽河实在是忍不住了,偷偷摸摸打了车跑去蒲寸找薄峤,打算给他一个惊喜。
明特助看到他过来,笑眯眯地带着他去了薄峤办公室,还贴心地给他打开门,又悄无声息地关上,没有惊动里面的薄峤。
薄峤正背对着门,腰身挺拔地坐在椅子上看着窗外,不知道是不是在思考公司的机密大事。
办公室铺满了柔软的毯子,宋羽河穿着平板鞋,加上动作又轻,走过去悄无声息的,他悄咪咪地过去,打算捂一捂薄峤的眼睛让他猜自己是谁。
——这是小孩子都不玩的游戏了,但宋羽河依然玩得不亦乐乎。
他偷偷笑着走到薄峤背后,伸出两只柔软的手缓缓探过去,一下遮住薄峤的双眼。
“猜猜……”
宋羽河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本来稳如泰山的薄峤突然像是受到了巨大惊吓,猛地从椅子上蹦起来,嗓子里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发出一声不符合霸道总裁的惊叫。
“鬼!”
宋羽河:“……”
薄峤差点一蹦三尺高,一下挣开宋羽河的手,蹦到三步之外,连瞳孔都在剧烈颤抖。
他惊魂未定,急促喘息着看向来人,视线落在满脸诧异的宋羽河身上时,脑子慢了好几拍,才反应过来。
薄峤这才松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都软了。
“你……”他有气无力地说,“怎么这么早就下课了?”
宋羽河眨眨眼睛:“有节课没上——先生,你怎么了?”
薄峤揉了揉发疼的眉心,气若游丝地说:“被你吓得。”
“我?”宋羽河无辜地很,“我们之前也这么玩啊,你都没被吓到的。”
薄峤头疼得很,缓了大半天才缓过来。
宋羽河小声嘀咕:“那我以后不捂你眼睛了。”
薄峤无奈:“不是因为这个。”
宋羽河好奇:“那是因为什么?”
薄峤想了半天,最后还是决定将今天下午的事全都和宋羽河说了。
宋羽河眼睛都要瞪出来了:“所以你们就玩了三场恐怖游戏,三局两胜?!”
薄峤点头。
宋羽河:“……”
这两人还挺无聊。
“那先生赢了吗?”
说起这个薄峤可就不困了,他被吓得苍白的脸逐渐缓和过来,一直握着宋羽河的手也让他有了些许安全感,往日的冷淡清绝和装逼如风又逐渐回来了。
“嗯。”薄先生用一种谈论小事的语调,装作漫不经心地说,“自然是赢了。”
否则恼羞成怒的宋关行也不会提出三局两胜这种伤敌一千自损一千的损主意。
宋羽河有些高兴:“那以后无论我们做什么,我哥哥都不会来阻挠我们啦?”
薄峤点头:“对。”
宋羽河开心地“哇哎”一声,拿起光脑来,哼着歌给宋关行发消息。
【薄荷的河:哥哥!哥哥我今天要住在薄峤家里。】
对面不知道是被气疯了还是吓疯了,好半天才回消息。
【宋关行:嗯,乖,行,哥哥没意见。】
宋羽河一挑眉,果然有用,要是往常宋关行早就和他喋喋不休一大堆让他别被薄峤占便宜了。
他又试探了一下。
【薄荷的河:我这学期都要住在薄峤这里,放假可能也不回去了。】
宋关行这次沉默得更久,不知道是不是在朝着空气打拳,好半天才用一副好哥哥的态度回覆。
【宋关行:嗯,好的,我和爸妈说一声,乖崽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宋羽河更高兴了,咔咔咔敲字。
【薄荷的河:我和先生已经上过床啦。】
宋关行这次彻底忍不了了,几乎是秒回:【????????????我杀薄峤啊啊啊!!!】
宋羽河:“……”
薄峤:“……”
第104章 番外六
“你现在高兴吗?”
宋羽河正在认真磨石头,听到这句话疑惑地抬头,看着面前和他长相一模一样的少年冲他笑,本能觉得有点奇怪,但他没多想,茫然地说:“什么?”
宋五七盘膝坐在他对面。
明明是同一张脸,但两人的气质却完全不同,宋羽河乖巧得不行,宋五七却乖戾又暴躁,哪怕笑着的时候也难掩戾气。
“我问你呢。”宋五七扯了扯宋羽河的小辫子,懒洋洋地说,“你现在高兴吗?”
宋羽河吹走石头上的灰,随口说:“很高兴啊,我一直很高兴。”
就算流落在莫芬芬那种地方,也一直有人拼了命地保护他;重新寻回亲人后,也没有因为分离十年而生疏,还和所爱之人两情相悦。
宋羽河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
宋五七笑了起来,伸手在宋羽河眉心弹了一下:“那你要一直这么高兴啊。”
这个是自然的,宋羽河疑惑地看他:“五七,你今天好奇怪哦。”
宋五七懒散地靠在他肩上,神态前所未有的放松:“嗯?哪里奇怪了?”
“哪里都奇怪。”宋羽河小声嘀咕,“你从来不会和我这么说话的,也从来不会靠着我,也不会……”
他说着,磨石头的动作猛地一顿,神色全是迷茫,有些不懂自己为什么突然会和宋五七在一起。
五七……
不是已经消失了吗?
宋羽河的眼神涣散,拚命思考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下一瞬,一个温柔的拥抱轻轻环住了他。
宋五七抱住他,轻轻地说:“一直要开心啊,羽河。”
宋羽河呼吸一顿,突然感觉被人从高处推下,心中一悸,猛地睁开眼睛。
醒了。
薄峤正在轻轻抱着他安抚,口中轻声地哄他:“不怕了,只是梦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宋羽河手脚冰凉半天,才迷迷瞪瞪地意识到自己刚才是在做梦。
怪不得梦里的一切都这么奇怪。
薄峤的怀抱十分温暖,宋羽河伸手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怀里蹭了半天,才逐渐缓过来。
薄峤抚摸着他的脑袋,见他身体已经放松下来,才轻轻地说:“梦到什么了?”
宋羽河小声说:“梦到五七了。”
薄峤动作一顿。
自从宋五七消失后,宋羽河很少和薄峤说过关于宋五七的事,这还是第一次。
薄峤声音更轻了:“梦到他什么了?”
“他让我一直开心。”宋羽河说,“还说……”
薄峤:“还说什么?”
宋羽河想了想,突然双手勒住薄峤的腰身,用力将他压回柔软的床褥中,眼睛一弯咬住薄峤的唇,笑吟吟地说:“还说如果有人欺负我,他就跑回来把欺负我的人都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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