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羽河抱着玫瑰花,乖乖跟着走了。
两人一走,薄峤皱起眉问薄华彩:“你记得当年我买的第一个仿生人的编号吗?”
“那谁记得啊?”薄华彩还在透过玻璃盯着秦现的背影咬酒里的冰块,咯吱咯吱作响,漫不经心地回答,“你购买仿生人的收据呢?”
“放在仿生人身上。”
薄华彩耸肩:“那没办法了。”
薄峤眉头紧皱,想的太多,他越发怀疑自己记忆中的仿生人编号到底是不是宋羽河说的那个。
他冥思苦想半天,隐约记得当时制作仿生人的公司似乎叫什么斤,但前些年已经破产,被宋氏吞并了。
如果想要知道当年仿生人的定制编号……
又得去找宋关行。
薄峤:“……”
薄峤面无表情,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算了,编号爱是什么就是什么吧。
***
伏恩里大学研究院。
宋羽河盯着关在防爆玻璃柜的仿生人,问一旁记录数据的学长:“他的程序检查了吗?”
星际通用语的“他”和“它”发音有些区别,听到宋羽河称呼一堆铁为“他”,那学长皱眉,无法理解宋羽河到底是什么意思。
难道真的把仿生人当人类了?
就算仿生人的外形再像人,也始终只是冰冷的数据和零件。
比如扫地机器人再辛苦,人类也不会去可怜它做得多就让它休息。
宋羽河没等到回答,抬头奇怪地看他:“学长?”
学长压下心里的不适,翻了翻手中的资料:“程序已经检测完毕,它被人恶意植入了自爆程序。”
他故意将这个“它”的音念得很重。
宋羽河没在意他的暗暗较劲,认真地问:“是有人要用仿生人报复社会吗?”
学长乐了:“你竟然还知道‘报复社会’这个词呢?”
在整个研究院,所有人都清楚宋羽河是个只知道“机械”“仿生人”的天才,也经常因为他的不懂常识而问出的各种愚蠢问题暗地里偷笑。
对普通人来说,天才是值得惊羡,同时也是让人嫉妒的。
正是因为这份嫉妒,才会让他们在其他地方找取优越感。
宋羽河没听出来他的讥讽,点点头:“我知道的。”
小时候57和他说过一嘴。
会自爆的仿生人整个研究院都没有人研究过,偌大的研究室里全是人,宋羽河不喜欢热闹,只看了看就离开了。
他本来不想回宿舍再见连彦那张脸,但他又没有去处,只好抱着花回了宿舍楼。
57一路上都在暴怒:“回去你就宰了他,把他从楼上扔下去,这次记得锁门。”
宋羽河有一搭没一搭地应着,不知道有没有放在心上。
回到了501,宋羽河打开门,左边的床铺已经收拾整齐,一个人正赖叽叽地坐在桌子前看视频。
听到门声,那人回头,却是陆镜。
宋羽河诧异地看着他:“你怎么在这里?”
“我和连彦换宿舍了。”陆镜咬着酸奶的吸管和他打招呼,“你去研究院见到那个要自爆的仿生人了?”
“嗯,见到了。”
“自爆程序啊。”陆镜靠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我研究了仿生人这么多年,还从来不知道流银爆炸起来是什么样子,啧,也不知道是谁这么恶趣味往里面植入这种程序,也是闲得慌。”
宋羽河把花放在桌子上,又加了点水,随口道:“很好看。”
陆镜:“嗯?”
“流银爆炸起来很好看。”宋羽河又重复了一遍,像是无意识回答,“就像是……”
说到这里,他愣了一下,捏着小水壶歪歪脑袋。
他突然忘记了流银爆炸是什么样子了。
见宋羽河若有所思地开始脱鞋,陆镜精神一振,装作和他说话的样子,视线偷偷摸摸去看宋羽河的左脚踝。
脚踝这个位置比较敏感,如果一个陌生人什么都不说直接就要看人脚踝,报警告个性骚扰都不过分。
陆镜也有这个意识,所以不敢直接问,只敢偷偷地瞥。
宋羽河脱下了鞋。
陆镜狂喜。
然后……
看到了穿着小熊袜子的脚。
陆镜:“……”
陆镜面无表情:“大热天的,你怎么还穿袜子?”
“我冷。”不用和偷他仿生人的连彦朝夕共处,宋羽河心情很好,陆镜问什么他说什么,还认真地解释,“穿袜子保暖的。”
陆镜唇角抽了抽,很快就精神一振,说:“哎,你身上都是流银味,快去洗个澡吧,哥哥带你出去吃好吃的。”
陆镜总是会带他去吃好吃的,但宋羽河对美食并没有什么欲望,慢吞吞地说:“可是我不想出门。”
陆镜磨他:“那总得洗澡吧,你就闻不到那味道吗?”
宋羽河正在摸索地戳光脑,薄华彩把光脑的历史记录全都清掉,只剩下她和薄峤、秦现的通讯ID,他无意中点到了什么,弹出一个奇怪的画面。
宋羽河没管,抬起手左右嗅了嗅,果然很难闻,他只好从柜子里拿出来睡衣,又拿了袜子,乖乖去浴室了。
陆镜:“……”
那什么,你袜子不在房间脱啊?
陆镜大为失望,看起来想要直接冲上前扒他袜子。
宋羽河进了浴室,随手掩上门,先把仿生人放在一旁一眼就能看到的台子上,想了想,把光脑也放了上去。
他脱了袜子,又把外套脱掉,开始刷牙洗脸。
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光脑正在尝试和备注ID「薄三乔」的人视频通话。
格林芬大学,又在沉迷中庭喝咖啡吃瓜的薄峤看着没有备注的通讯ID,以为是给自己置办研究院的工作人员,随手点开接通。
一阵水声传来,画面出现一个翘着呆毛的脑袋,看模样竟然还在浴室。
薄峤:“????”
薄峤差点以为自己点错了什么奇奇怪怪的网站,正要光速关掉,耳边就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
宋羽河,在唱歌。
薄峤:“……”
薄峤脸都绿了。
光脑被放得有些高,和眼睛持平,宋羽河刷好牙抬起头后,直接给薄峤来了个怼脸镜头美颜暴击。
——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开了视频,还准备解扣子洗澡。
薄峤简直要被宋羽河的粗神经给气死了,正要骂他,视线却落在镜头里一个奇怪的地方。
光脑是被斜着放的,从高处往下拍,刚好将浴室的门给拍了进去。
浴室的门最下面有个百叶窗类型的通风口,一个类似摄影头的东西正悄悄发着红光。
薄峤当即怒了,厉声说:“宋羽河!!!”
正在认真解扣子的宋羽河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一哆嗦,迷迷瞪瞪地四处看了看:“谁?!”
趴在地上能通过通风口看到脚踝位置的陆镜被这个声音也吓住了,忙不迭把光脑收起来,踮着脚尖溜了。
宋羽河吓得毛都炸了,迷糊地打开门,探出脑袋问陆镜:“你喊我啦?”
陆镜心虚得很,尴尬地说:“没、没有。”
宋羽河疑惑地回了浴室,左看右看,才在光脑上发现薄峤的脸。
他“啊”了一声,捧起光脑左右看了看:“先生?你怎么打通讯给我?”
薄峤脸色阴沉:“你在那等着,别洗澡。”
宋羽河满脸疑惑,但他又很少会质疑别人,便点点头:“好。”
薄峤沉着脸挂了通讯,马不停蹄往伏恩里赶。
作为人民教师、霸道总裁,薄峤眼中根本容不得这种禽兽败类!
501房间,宋羽河果然很听话,唇角还带着点牙膏沫,乖巧地坐在床上等薄峤来。
对面的陆镜满脸痛苦:“乖崽,你怎么又把袜子穿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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