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叶与知点头,他也看着自己手,盯着手背看了好一会,而后才放下手说道,“不知道为什么,找你的时候发现又没事了。对了,刚才有了一点新发现,所以我就想下来再找你试试。”
“果然找到了啊。”他说着看向夏节南笑了笑,接着伸出手,“我带你去看看吧。”
夏节南盯着叶与知的手看了会,上面还缠绕着绷带,大概是因为伤口并没有完全张合,因此在行动时难免有些许血渍渗透出来。
一种强烈而又莫名的郁躁感从他心中涌了上来。
碍事……
这样的念头一闪而过,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他没有直接握住人手,而是问道:“手上的血是……?”
叶与知愣了下,将手掌又朝向自己看了下:“可能是拿东西的时候裂开了,先上去吧,图书馆这边十点钟就要关门了。”
“好。”夏节南点头,跟上叶与知,一起重新回到他们昨天来过的地方。
到地方的时候能看到旁边桌子上有放好几本书,其中一本就是他们昨天找到的那本。那本书被摊开放置在桌面上,陈旧的书页软绵中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不过我还是看不懂它这本书写的是什么……另外,我找了一些关于巴顿河底女巫的传言,还有弗恩说的那些怪物的事情。”
夏节南点头,先看了下新找出来的那些书籍。
第一本是一些民俗故事,所停留在的页面正是巴顿河底女巫的传言。据考证,那传言大概是从十五世纪前后就有。最开始只是简单的叙述说可能有女巫在河底潜伏,往后才开始越来越详细。大概是因为这边城市发展的缘故,维代诺人口增多,渐渐周围的树林之类被砍伐严重,地貌发生变化,也与同时期的地势和天气变化有关,这里的洪水爆发频率也增高不少。
河堤加高河水也依旧蔓延到街道,女巫潜伏在河底的那个故事也是在那段时间里越演越烈。大概在十八世纪前后,这样的内涝才逐年开始好转,只变为偶尔出现,但女巫的故事却一直流传了下来。总体来说是一本偏向于用科学解释一切的一本书。
第二本则是一本像是从土里扒拉出来的陈旧的书籍,拂去上面的尘土,能看到隐约的字迹。这大概是某人手抄录的书本,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正规的书。上面文字辨认起来有些艰难,语法较现在也有很大不同。夏节南半蒙半猜,大致阅读了一下这本手稿书。
这是大概是一个人的游记,最后几篇记录的就是关于他在维代诺所见到的一些故事。在他的描述中,维代诺在很早以前其实只是一个偏远的村落,与世隔绝。这里的人们信仰着赖以生存的河水,认为这是从上天所恩赐下来的眷顾,对之抱有着崇高的皈依之情。和某个遥远的东方国度相似,这里也流行过一段时间水葬,甚至在女巫传闻之后才渐渐消失。
因为地理优势,这个原本不为人知的村落也在战争的开拓下逐渐发展起来,与主流信仰不同的原始信仰渐渐被掩藏在了人群之后。
同时,引起夏节南注意的,正是其中关于“神仆”的描述。
“‘神仆’是那些人对于服侍他们认为的‘神’的人,和我们常见的宗教相同,他们对这些‘神仆’也有着一种奇妙的愚忠。就算在我所看到的那些饱含崇敬意味的画作来看,我也认为那依旧不应该冠以‘神仆’这样高贵的称呼。那甚至不应该被用带有‘人’意味的词语来形容。它们不是骷髅,但也不是人类,是介于两者之间,仿若活死人一般的存在。我不知道那原本当是怎样的存在,但我想他们的经历一定是我无法想象的痛苦……”
“……在他们的描述里,这个愚昧的宗教渐渐在我脑海中成型。他们信仰着寄居于‘湖畔’的神明,认为是湖水垂落下来的水源,给他们带来生机。同时,那些‘神仆’还会定期举行某种密教一般的仪式,在特定场合做出某些匪夷所思的举动。我问他们不会被发现吗?向我讲述这个故事的女人笑的却令我毛骨悚然。她张着像是鱼类牙齿的嘴巴,告诉我,只要他们想,他们就不会让任何人察觉到他们。”
“她说,因为那些人是神仆。”
“那竟然是人类?!我感到很害怕。我听过不少离奇的故事,但唯独这个我愿意相信是真的,尽管我从来没有见过真正的‘神仆’。我必须得离开这里,再继续待下去,我可能会先一步疯掉!”
*
作者有话要说:
无法相信,我居然一个月没放周末的双休了……辛苦大家等了……我这几天摁我自己头每天至少写点试试。
第145章 窥伺之物18 虔信者消失了吗?从未!
后面戛然而止, 不难想象这本书最后的作者的下场如何。
夏节南合上书,又看向他们最开始看的那本书。有那本游记为铺垫,先前的那些事似乎就好理解得多了。
这本书很有可能就是某个信徒所留下的, 他们信仰着湖中的神明, 进而咏唱着赐予给他们的生命之水。只是这个七不知道到底是什么含义,是有什么仪式然后固定有这样的动作吗?他想着,抬头看向旁边的叶与知。
“都是很有用的书,帮大忙了啊。”他笑着说道。
叶与知摇头,他将放在旁边椅子上的风衣外套拿起来递给夏节南:“也只是找到了这一点,如果那个河说的是巴顿河的话……我们要顺着河去找吗?”
夏节南接过外套, 沉吟片刻:“不, 现在已经很晚了, 这个时候出去也很不安全。你确定你没事了吗?”
叶与知看着他:“至少我现在觉得我没什么问题。”
但如果真的什么问题都没有, 那现在也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时间上出了点乱子, 叶与知也不正常。夏节南回视向他, 但没办法从叶与知的脸上分辨出什么。
那是与外界对方相似却又不完全相同的脸庞,黑色的鬓角搭在耳旁,稍微有些长的刘海半遮住那双让人容易联想到“羊”的漆黑双目。静静注视着人的时候似乎什么感情都没有,他清楚的知道, 这张脸是在他手里一点点成型的。
他记得自己是如何捏出对方现在的五官, 甚至他现在手指上似乎都停留着那样的触感,就好像面前的人和以前他的那些作品一样,是他手中的造物。
这样的叶与知似乎不可能作假,但从一开始到现在这种脱离他控制的感觉却在他观察对方的这一刻空前绝后的汹涌起来。
夏节南将不自觉抽动的手指压在旁边的书册上,抑制住他想做些什么的冲动, 而后有些凝重的问道:“刚才我没有详问, 但是既然书看完了也还有一些时间……你能告诉一下我刚才你感觉到了什么吗?”
叶与知“唔”了声, 答道:“我低头的功夫你就不见了,然后我去找……”
“这些你说过了。”夏节南打断他的话解释道,“我想问的是,你在时间上的问题。”
叶与知摇头:“我没有能看时间的工具,具体的时间我不清楚,但预计中间你可能失踪了大概一个小时左右。”
夏节南这才表现的轻松了些,他脸上扬起一点笑容:“这样的话时间确实能对上了……说起来你知道那时候我在做什么吗?”
“在找我?”叶与知问道。
“嗯,确实在找你,不过也不是完全在找你。”夏节南答道。
他绕到桌面后,看着桌上的书,又抬头看向对面的叶与知:“其实还没来就在找了,但那个时候我找的不是你,是叶与知,你明白吗?”
“我找的不是‘你’,是‘叶与知’。”夏节南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
叶与知有些不解的看向他:“我不明白你什么意思,不过我确实不知道你在做什么,但我觉得如果你愿意说的话你会说的,如果不愿意说也很正常,毕竟我看上去状态也不太对。”
夏节南摇头,脸上的笑容骤然收去:“我认为如果你们想做什么是没有必要糊弄我这样的普通人,但是既然你们现在这样做了……我是不是能推测你还有什么其他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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