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您是否有所察觉,弗恩的事情也与这有些相像。”
伊莎贝尔犹豫了一下,轻轻点头:“……大家都说是他脑袋出了问题,但是我想应该不是…”
提到弗恩,伊莎贝尔就好像拥有了勇气一样。她稍微直起身,接着看了下周围的其他人,扬起下巴抬了下手。
那些像是在监视着夏节南的人们纷纷起身,退去了厨房后台之类的方向,连服务员都去门口挂上了暂停营业的小牌子。
等人基本都走开之后,伊莎贝尔才用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道:“我知道弗恩在查些什么东西,我猜测过……大概是那些东西引发了他的问题。但是我想象不出来,有什么东西会让人的精神出现这样的问题…”
“是和您想查的那些宗教有关系吗?还有……您刚才说是因为那位先生来到这里……”
“我的同伴也被类似的东西缠上了,所以他有时候也会表现出……就像是医生所说的那种不正常。”夏节南苦笑了一下,尽管有几分表演的成分在里面,但更多的也是他自己的心情,“最开始时他就像是弗恩那样,表现出某种受了很大刺激的样子,记忆也有些问题,偶尔还会有一些自l残行为。”
“实不相瞒,我为此做过不少调查,也就是在这些调查里,我察觉到了一些关于维代诺的异常。”
伊莎贝尔抿起嘴:“至少在我看来维代诺并没有什么异常……”
“这不是什么很简单就能发现的事情,就算只是碰触到边界也能产生足够多的意外了,像弗恩……也像我那位同伴。”夏节南解释道,“更何况您是一位被保护的很不错的女士。”
伊莎贝尔没接话,她看上去不怎么高兴,却也无法反驳夏节南的话。
夏节南接着说道:“不过您放心,弗恩所想查出来的某些东西,和我想找到去救我同伴的东西是一致的。很有可能知道那之后,我们就有办法同时解决我们两人的麻烦了。”
伊莎贝尔安静了好一会,片刻后才说道:“那位先生…对您来说也不是普通的同伴是吗?”
夏节南指头稍微抽动了一下,他神情柔和下来:“是的,我没有必要否认这件事。”
“另外……”他将先前从图书馆带走的两本书放到了桌面上,向伊莎贝尔面前推了推,“虽然知道您可能对这些事情并不知情…不过,如果您在看了之后,有想起什么,或者觉得有什么在意的,都可以告诉我。”
伊莎贝尔有些疑惑的看向那两本书,接着将书小心的拿到自己面前,而夏节南则是站起身去拿了一下放在旁边公共报纸架上的报纸。
对比着报纸,他找到了自己口袋里那份被撕下来一小块的报纸版面。
那是一份10月28日的报纸,因为是刚刚解封那天发行的,所以其中的内容很多,看上去是将暴雪那几天积攒的东西都拿出来说了说。叶与知撕的那页在其中的第三板块,关于雪灾猜想的民间故事,他撕的是最后一句。
他将整个故事通读了一遍,大致讲的是关于各个地方对雪灾由来的奇幻故事,几乎是些老套的东西,只是在最后放上这样一句话作为噱头。这确实看不出这篇报道有什么问题。
但是换个角度想想,叶与知既然只撕了这样一句下来留给他作为提示,而不是在可以的情况下直接将整个版面撕下来塞在他口袋……也就是说,他只想传达这一句是吗?
夏节南将报纸放到旁边,手按在西尼尔的画上沉思起来。
叶与知到底在那个时候在图书馆里听到了什么,他探头出去看东西的时候又到底看到了什么?
虔信者到底指的是谁?为什么留下这样的纸条也没说清楚?
疑惑实在是难以解释,他感觉好像一切就快要串起来了,就差一个点,只要这个点通了,那么一切就都能解释清楚了。
伊莎贝尔粗略的看了下书和游记,沉吟片刻后才说道:“其他的事情我不太了解……不过我有听说过一件事。”
“什么事?”夏节南回过神来问道。
“因为涉及到河流的事情很多,然后我想起来先前我父亲有提到过,维代诺以前其实有两条河。一条是现在的巴顿河,一条是叫赛文河。”
夏节南皱起眉:“那你知道为什么现在只有巴顿河了吗?”
伊莎贝尔回忆了一下,不太确定的说道:“好像是说因为两条河本来就挨得很近,虽然水源不同,但是为了方便治理,后来就干脆直接动工合流了……这也是很早之前的事情了,差不多得有上百年了。”
“是直接挖断中间部分合流吗?”夏节南问。
“具体我就不清楚了,但大概不是?”伊莎贝尔提到,“因为像图书馆还有中央公园那些地方地势出奇的低,离河不远,而且下暴雨的时候经常有水直接从土里漫上来……大概还是有填过一部分的……我不太确定。”
这确实说明不了什么,但……对上了一点。七和河……不是什么仪式,应该指的就是那个赛文河。
也就是说,赛文河的源头应该就是游记里提到的湖了?
他想了下,正准备问些什么,伊莎贝尔放在桌面上的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伊莎贝尔看了眼屏幕,像是被吓一跳一样,立刻站起来接了电话:“您好!您好……请问您……您……”
周围环境足够安静,夏节南轻易的听到了对面人的声音和话语。
“弗恩先生暂时醒了过来,虽然情绪上还不太稳定,精神状态也不佳……”
“我马上过来!”伊莎贝尔忙说道。她挂了电话对着夏节南一鞠躬就准备往外跑,但好在她立刻想起来什么,转身回头看向夏节南,“弗恩醒了,您要跟我一起去吗?”
*
作者有话要说:
第150章 窥伺之物23 同时,还有你的命
夏节南点头, 拿起放在桌上的画,跟在伊莎贝尔身后出了咖啡厅。那些隐藏在咖啡店附近的黑衣人也不知道从哪些地方冒了出来,跟在他们身后。
两人坐上专车, 迅速从这家咖啡店转去医院。
路上伊莎贝尔一直拧着手帕, 焦虑不安的看着窗外,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去见弗恩。
这不是什么很好搭话的时候,夏节南低头看了眼自己手里的画,闭上眼稍微整理了一下思绪。
他是觉得如果能找到那些东西的老巢,将整个迷局还原,就一定可以找到叶与知的位置的。但是到了那个时候, 叶与知还是不是他自己……就不一定了。
夏节南很着急, 甚至比伊莎贝尔急得多, 但越是着急他就越是得冷静下来。他从口袋里找出那点报纸攥在手里, 看着上面皱巴巴的单词又深吸了口气塞了回去。
虔信者……是指游记里的那些东西吗?还是弗恩说的那种没皮的怪物, 亦或者是那时候他见到过的伪装成叶与知的东西?
他不太能确定, 现在一时半会也没办法想明白。
车飞速行驶在马路上,窗外的建筑物以一种模糊的姿态出现在窗外,夏节南感觉似乎根本没过多久,他们就来到了目的地。
一到地方, 伊莎贝尔就推开车门迫不及待的从车上跳了下去, 夏节南慢她几步,也迅速跟了上去。
弗恩的病房在特护区域,按理来说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但医院对他却显得很慎重。整面的透明玻璃墙壁能很好的观察到病人的情况,又不至于太打扰到人休息。
夏节南来的时候, 刚好能看到弗恩坐在床上, 盯着他面前那面空无一物的墙壁的样子。
这看上去不太对劲。
他想, 医生先前给伊莎贝尔所说的提醒很有可能是对的,至少弗恩他现在的神情不太像是能正常沟通。但看上去并不危险,如果可以的话,他也希望能从对方那里得知一些东西。
夏节南抱好画,跟着人进了病房。病床上的弗恩对于伊莎贝尔的来访没有任何表示,他只是维持着那种盯着墙壁像是有些怨怼的表情,安静的坐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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