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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这周幸运的话说不定能维持日更!(只要领导别给我压任务让我凌晨下班……)
第214章 王车易位18 他听到了久违的骰子声
船上大部分地方已经探索完毕了, 剩下的不是有人要去,就是北筑去不了。
但时间不能浪费,哪怕作为她的视角无法察觉到问题她也必须得到处看看。
在船上转了一圈后, 北筑想了想, 还是决定去四层一趟。
她所能前往的地方没有任何夏节南的踪迹,而同时,她也在思考着一个问题。
船的区别到底意味着什么?
如果一切就如同贺佳澜所转述给她的那样,他们是身在不同的船上,因为“港口”这样的原因而见到了不同的情形……那船行驶到正常的世界之后会怎么样?
事情还没有发生,一切都没有办法下定论, 但按照这样的推理……北筑只感觉眼前是沉船的两位恐怕无法逃脱。
但是叶与知在, 对方不会放弃他们。
想到这, 北筑踏上了最后一级台阶, 转过拐角。在通向娱乐室门前, 有一道身影静静地伫立在那。
她几乎是立刻就察觉到, 那是夏节南。
姜兴和贺佳澜都提到过,陷入疯狂的夏节南难以交流,自顾自地行事,贸然搭话说不定会被仇视……
但北筑却没那么直观的感受, 她向前迈了一步, 发出些许声响,接着停在了原地。
这样的声音足够惊动前方的人,可对方却像是完全呆滞住了一般毫无反应。
北筑微微皱眉,原地等待了一会,又向前试探性地迈了几步。
不知道是这次声音足够大, 还是她靠的距离更近。这一次, 那仿佛在发呆的人有了些许动静。
他回过头看向北筑, 而北筑则在见到对方的脸时陡然止住了呼吸。
她安静了片刻,低声问道:“夏先生?”
那人没有应她。
她思索片刻,又试探性地问道:“……塞穆尔先生?”
这次对方才有了些许反应,他面朝向北筑,露出了他整个正面的模样。从衣领到胸口的衣服像是被拿去血水里泡过了一遍,而手指则有几个被磨出了白骨。他用手微微抬起指向天空,稍微摆了两下,又忽然放下,紧接着指了指地面之下。他的动作非常僵硬且不自然,就如同被剥夺走了行动的能力一般。
可那相比于他的脸来说并不可怕。
北筑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有喊对人,也完全无法理解对方的行为。
她只是皱着眉记下对方的动作,在他停止下来的时候又试探着迈出了两步:“你需要休息,塞穆尔先生。”
对方摇了摇头。
北筑静静地看着他,无声地对峙了片刻后,她说道:“您还有什么想告诉我们的吗?”
阴暗的光线下,前方人惨不忍睹的脸庞无法认清神情,但北筑通过他脸上血红肌肉的挤压伸展,以及裂口所做出的口型,清晰地理解了他的笑容和话语。
“我找到他了。”
“他就在这里。”
他回过头朝向门的方向,接着在北筑的目光中缓缓推开了门。
有先前他人告诉给她的先例,她所设想的门内情形却与她所见的截然不同。
里面不是任何惨不忍睹的画面,甚至没有人,留在里面的是一排排的座位和高台——仿佛是教堂。
高台后的窗户上画着看不清图案的物什,而在高台之上则静静地燃烧着雪白的蜡烛。
北筑想跟进去看一下里面的情况,但她刚刚迈开脚步,对方就将门在她眼前关上了。
仿佛在用这种方式拒绝。
在关上门的最后一刻,他抬着头看着北筑,沙哑枯竭的声音留下了一个单词。
“列车。”
北筑看着他将门关上,而后闭上眼,深吸了一口气,缓缓从四层退了下去。
塞穆尔,或者说夏节南在最后想要告诉她的是什么?上面,不要,地下……从肢体动作的连贯来看,传达的应该是不要上面,下面的意思?
他难道只想告诉他们不要到四层来?
或者……越往上越危险,要往下走?
除了找到叶与知那样意味不明的话以外,他说的“列车”又是什么意思?来时的列车?难道他们在导入的时候就已经有了问题?
还有脸……在失踪的那段时间里,夏节南做了什么?为什么整个人会落到那种地步?就以那样的姿态放任不管,北筑甚至有种对方活不过两个小时的感觉。
……必须要尽快将这件事告诉给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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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兴先去了贺佳澜给他指的夏节南的房间,进去后他便注意到了房间里被敲碎的窗户玻璃,以及漏进来的雨水。
昨天夜里的雨很大,吵得人不得安生,这点上倒是在情理之中。
但姜兴检查了一下房间内,却注意到在衣柜附近有很大一片黑漆漆的东西。
他本能感觉到这东西不对劲,没有靠近,而是绕过那摊黑泥状物体去看了下夏节南的行李箱。
里面的东西基本上都被拿走了,包括之前用来包肖恩的布。箱子内残留着一些粉末状的物质,除此以外则还有一道刻痕。
这个刻痕不完整,却能察觉到是和硬币上留下的痕迹类似。
夏节南的发狂或许有些问题……
姜兴猜想着,又去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就如同贺佳澜所说的那样,杜芸房间里就像是没有人一样死寂,什么动静都没有。
说不定早就出去了,也说不定是有别的事。姜兴心里嘀咕着,想了想不打算上楼了。他现在在三楼,再上就是克莱门特说过的不要去的四楼……尽管夏节南很有可能在那个地方,但姜兴也不打算这会去送死。
主要是太恶心了,他有点接受不了。
不上楼就要下去,二楼在昨天他们已经探查了大半,那么最后剩下的也就是一层。
一层在船舱内部,说是一层,下去之后的体感反而像是在地下室,总给人一种沉闷的封闭感。
姜兴刚一下去,便在楼梯上碰到了克莱门特。
对方似乎是在他离开后不久也跟着出了门,此时再度碰上面,对方脸上还带着得体的微笑:“真是凑巧,姜,你打算下去看看吗?”
“是。”姜兴问道,“你去过一层了?那里有什么?”
“正在布置场地呢,夜里不是要在那进行拍卖吗?”克莱门特缓慢地说道,“有些客人和我一样,不太喜欢人多,光是布置成包间就足够麻烦了。除此以外,藏品似乎也都安置妥当,保管在这里。”
他低声说道:“所以明哲保身的话,最好少来这里吧。”
“我会下去看看的。”姜兴没跟他多说废话,越过他便继续下楼。
克莱门特也不在意,回身看向他问道:“中午介意一起吃饭吗?”
“中午我有别的事。”他们几个人还要碰头,也还需要汇总情报,没空和人聊天也是事实。
克莱门特耸了下肩,不再纠缠,上了楼。
而姜兴到楼下后,发现这里的确就如同克莱门特所说的那样,正在布置会场。
漆黑的布将整个场地划分成了不同的区块,中间也各有摆放着舒适的宽椅。侍者在其中来来往往,从他这样靠上的角度看,就好像他们是在漆黑的海水中游泳一般。
姜兴注视着眼前的情形忽然陷入了沉思。
出发地奇怪,船本身也奇怪,侍者更是奇怪。这样的情况下,主办方绝对不会是普通人。那在这里所进行拍卖的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参与的客人们难道就是人了吗?客人身份的依据又是什么呢?
如果说塞穆尔是老卡,所以他手中拥有可以达到拍卖水准以上的物品,那贺佳澜又为什么在一开始被安排成了购买方?
受邀前来的客人的门槛又是什么?
单单是以本体卡的身份进行划分吗?那家里有“小钱”的真贵族克莱门特为什么都不是客人,而是一个想办法上来的救生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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