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igma沉默片刻,报了一长串菜名:
“杂粮饭,萝卜牛腩,糖醋猪脚,炒时蔬,干贝青瓜汤,清蒸石斑,山楂雪梨。”
“这都什么跟什么?”
正式落座床侧的alpha 将为陈钺准备的枸杞黑鱼汤倒进碗里,他盯着陈钺胶着成一抹红痕的嘴唇,气笑了:
“公主,你可没权力跟我点菜。我也没义务天天追着医生问你到底能吃点啥。还惦记糖醋猪脚,四菜一汤一甜品呢,我现在就想把你爪子剁掉……嗯?”
如梦初醒的闻辛惊讶地钳住陈钺手腕拖过来,挤出少许免洗消毒液,强行掰开enigma不配合的掌心:
“我天,那是三四年前的事了吧。孟姐记忆力真挺好的。”
同陈钺“十指紧扣”,心无旁骛的alpha粗鲁地揉搓着那些修长白皙,骨节分明,样样都好却偏要和他别劲儿的手指:
“我被某个混蛋锁在国安局审讯室,熬了两天一夜,只有她怕我饿坏身体,记得给我送盒饭。我一回家就做了几道菜,请她尝尝。”
“人都说祸不及子女。更何况,我只烦你一个,不可能带着偏见对待勤勤恳恳帮你办事的正经人。投我以木桃,报之以琼瑶嘛。”
熟知闻辛各类表情包的陈钺语气平淡:“闻辛,你真的很会装可怜,博取他人同情。”
结束餐前固定流程,闻辛丢开陈钺的爪子,把毛巾铺在他胸前。alpha升高床头,避开各色仪器线路,舀起一勺醇白鲜浓的鱼汤,叩了叩男人紧闭的嘴唇:
“当然了。我还想顺便考察一下国安局食堂的水平,看我们金堆玉砌的大小姐每天吃得舒不舒心,万一你因为挑食饿死了,我该心疼了。”
病房灯光静美。陈钺将脸向后挪了一寸,他没什么情绪地说:“闻辛,如果你不会真的心疼,以后就别轻易用那种话骗我。”
“随便说说的,谁会当真……怎么又生气了,小公主,你偶尔讲点理,好不好?你可以骗我随便骗,反过来我也可以骗你…我ca……”
身后是像茁壮成长的幼芽一样,日夜汲取养分的宝宝,面前是像没睁眼的幼犬一样,舔到他手指的陈钺。
从闻辛的中指指根出发,陈钺一路舔过。enigma温热的舌头撩开洁白的牙齿,又薄又紧的唇不轻不重地含咬着alpha屈起的第二关节。
“汤在这,宝贝儿。”闻辛强行咽下各种脏话,一动不动的alpha捏稳陶瓷羹匙,低声引导皮肤散发沐浴露香味的陈钺认路,“漂亮小狗馋肉了?等我把你开膛破肚,洗净下锅呢?”
“我已经洗过澡了,今天不打算直接用这个方法折磨你……是这里吗?”
陈钺听从指示。他试探着攀住alpha的手臂,低下头十分礼貌、安静地、缓慢地吮走美味。
一缕柔顺的黑发清清爽爽地拂过闻辛掌骨支隆,青筋浮现的手背。
——闻辛甚至能看见陈钺的舌尖是如何恋恋不舍地抵开汤勺湿漉漉的脸,途径唇畔颜色浅淡的小痣。
鱼汤是白的,勺子是白的。
纱布是白的,牙齿是白的,唯独陈钺是红的,是鲜艳的,是令人眼热心痒的。
但enigma看不见alpha的脸色。
陈钺的胸膛和脖颈都在在允许范围内,尽力向闻辛的怀抱倾倒。
enigma仰起头,指腹自然地磨过alpha手腕内侧。他嗅到些微信息素,简单明了地点评:“闻辛。的确很好吃。”
闻辛后颈泛起涟漪似的痛痒。退化成毛头小子的alpha头有点晕,他放松止咬器绑带,笑了笑。
一开一阖,他们唇间的舌肉和犬齿隐约可见。
“那肯定的啊……你再吃几口?”
于是,闻辛喂了一口又一口,看了陈钺一遍又一遍。
喝到三分之二,不知哪台反馈人类身心状态的仪器响了一声,闻辛机械性地用手抹掉陈钺唇上的汤渍,抬头四顾:“你不舒服?”
陈钺轻轻摇头,柔声解释:“这是提醒我该按时服药。药剂师提前帮我配好了,就放在流理台抽屉第三层,是用蓝色玻璃瓶装着的口服溶液。”
说完,enigma红润的舌尖绕着alpha粗糙的指腹勾了个圈。
鼻腔和嗓眼火烧火燎的闻辛放下碗勺,慢慢站起,转身拿药。
但陈钺并没有立刻服药。他动作熟练地摸了摸被放进手心里的瓶子,又按住闻辛不自觉递上来的手臂:“闻辛,再去请值班护士过来一趟,麻烦她帮我把监测仪都换成便携式的。”
闻辛平生第一次听见,enigma的语气竟稍显窘迫:“到了晚上…比较方便。我不想在床上解决,很脏。”
病人的尊严同等重要,alpha烦躁情绪烟消云散。
哪怕等闻辛谢过护士姐姐,送人出门回来,陈钺又提出了无理要求。
闻辛看见enigma手边空空的药瓶和完全冷掉的汤。
“闻辛,我吃饱了。”陈钺似乎还有残存的良心,他的头颅茫然地趋向体温很高alpha,几乎要撞到他的腹部,“那药太苦了。我没胃口。对不起。”
“就算你是真的公主,也不可以浪费食物。”
alpha批评完,便昂头一口干掉陈钺的“剩饭”。
“陈钺,下次不能给你脸,一口一口喂了。时间一长,这汤味都变了。”
闻辛拧了拧英气十足的浓眉,放下保温桶,抱起一言不发的陈钺去刷牙。
陈钺被闻辛放倒,被迫坐在垫着浴巾的洗手台上。唇红齿白的男人背倚防雾镜:“闻辛,疼。”
闻辛动作迅速地刷完牙。
可是,没伺候成年人经验的alpha三两下就捅破了陈钺健康的牙龈。
见了陈钺的血,闻辛满脑子坏水又开始不受控制地晃。
他从双肩包里翻出婴儿专用的清洁硅胶指套,拆开一枚新的,重新挤好牙膏。
闻辛右手虎口掐着陈钺下颚,拇指用力顶住他的唇,一点一点碾开了。
“宝贝儿,听话。舌头伸出来。哥哥帮你弄干净。”
alpha戴着指套的左手食中二指微微拓张,抽插探寻的动作非常缓慢。
它们仿佛冬眠复苏的小蛇,争先恐后地爬行挪移于陈钺口腔中。
唰——唰——
如鳞片,或者兽舌倒刺般粗糙的清洁指套外层面来回搓磨enigma坚硬的牙齿和湿润的内壁,摩擦往复,进进又出出。
唰——唰——
直到闻辛的指根完全没入,长久停驻在陈钺舌面。
耐心有限的enigma不负期望地咬住了闻辛作祟的手指。
成年alpha的咬颌力可以达到100kg左右。上下牙一切一碰,既可以轻松讲出遗患无穷的谎言,也可以尝到特别甜的血。
一秒,两秒,三秒。
唾液淌过下颌,仿佛回到了没有终结的口欲期,陈钺贪婪地裹含闻辛的手指,吸食他的血。
嗒,嗒,嗒。
一滴,两滴,三滴。
骨头很硬的闻辛感觉不到痛。
热汗滑落鼻梁,alpha瞳心一点波动都无。
闻辛指腹蘸了自己的血,一道一道细细抹开,别有耐心地涂满陈钺的唇间。
闻辛托起陈钺的脸打量,用每时每刻含着笑意的声音亲昵地询问沉默的enigma:“公主,好吃吗?把我当小狗,欺负我,欺负得开心吗?”
“这样的话,你的身体会很快好起来吗?”
两人独处的盥洗室中,温度正在不断攀升。
闻辛摘掉脏透的清洁指套。他观察自己中指指根翻开的伤口,像一张殷红的小嘴:“艹,喝个汤都不老实安分,勾引老子?陈钺,我问你,你整天对着我发什么春。我告诉你,就算老子真的变成街边没廉耻的狗,也不可能——”
愤恨古怪羞燥的话语戛然而止。
一种诡异的陌生的极具压迫感的热潮发动闪电突袭,直击alpha的腺体和脊椎。
辛辣的木质香瞬间充斥满室。
表情凝滞的闻辛连着他的酒窝,齐齐栽进陈钺膝间。
“药剂师提前帮我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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