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nigma独自站在天台上,目送闻辛的重机车消失在海岸公路尽头,心想,每晚的确不等于今晚。
当晚十一点多,陈钺处理完手头的家族事务,看了眼睡过两个人的大床,有些失眠。
于是,enigma把六只小狗摆成一圈,自己趴在落地窗前的真丝地毯上写日记,复习周六同床和周日早餐:
和他做爱。
他在,我不用吃勉强自己勃起的药,也不可能自厌自恶,想念他到呕吐不止的程度。
alpha和enigma都没有发情期。
但他本人好像就是我的发情期。
永远不会结束,永远无法抑制。
他没有赖床的习惯,很会叠被子。
我喜欢的点➕1
除了干坏事,行事总带些军人作风。
他愿意穿我的衣服,合身极了,非常英俊。
幸亏我每天都有提前订购食材。
我们坐在同一张餐桌同一侧喝光了他煮的蔬菜粥,吃掉了他煎的黄花鱼。
注:世界上最好吃的早餐。
他会把鱼刺剔净,再把白嫩的肉全倒进我的盘子里。
他骂我是娇气包。我的确是。
他朝我露出酒窝的那一刻,我真想在餐桌前,当着香草和抹茶它们的面向他求婚。
我准备了十二枚婚戒。
从我十六岁开始,一年一枚,不知道这个混蛋会喜欢哪一年的。
我五十岁的?
我知道我其实没资格准备。
但我忍不住。
除了我,没人知道他的手指有多性感。
摸我头发的时候。打我的时候。持枪的时候。
握方向盘的时候。签字的时候。抓紧床单和锁链的时候。
想和他牵手。
好烦。果然,我还是应该从A国调回一批传家的白钻和蓝宝石重新改造成戒指。
他一边嘲笑小鹦鹉的名字,骂它们是笨蛋,一边嘲笑我嗜甜,是漂亮妹妹。
我快气晕了。
牡丹鹦鹉就是不会学话的。
真恨不得给这傻子两拳。我忍。
我当年差点被他塞进嘴里的冰淇淋噎死。
我记住了那些冰淇淋的口味,香草抹茶可可蜜桃草莓牛奶。
又心动了一次。
我只是希望能有其他生命和我一起记得这些。
他走了。骗子。那我继续等就是了。
等他回到我的权力范围内。
等他被我的脸,我的反差,我的表演迷惑,愿意一次又一次掉进我的陷阱。
等他恢复记忆,如果我还活着,还算年轻貌美,对他还有足够的吸引力,我再提出另外一千条无理要求。
我疯了。我说我有午睡的习惯。
他随口胡吣,说他要来。
白天。在国安局。我的办公室。
对他而言,这种我认为的美好实在太危险。
没意义。
和他在一起,真的恨,真的气,真的很快乐。
我希望他也是。
“小月亮。”
被小狗和无数软枕靠垫包围,专心致志写日记的陈钺觉得自己可能是真的疯了,或者穿越进了某部由闻辛饰演魅力反派的惊悚电影。
敞开的落地窗外,身形矫健的alpha像一头夜行性极强的黑豹,敏捷地跃下三楼主卧露台的孔雀石花池。
“宝贝儿,还没睡?那我来得正好。”
闻辛拍落掌中尘土,锋利视线扫过陈钺的异色瞳,木头小狗们,从锦绣堆里抽出来的自动手枪,以及紧紧扣在enigma胸前的日记本。
朦胧月色入眼。笑容明朗的alpha看着身穿雾蓝色丝绸睡衣的enigma:“陈钺,你这破园子太大,安全漏洞太多。你一个人和一群笨蛋鹦鹉一起住,想杀你太容易。”
下午,闻辛迫不及待地与城堡的原设计师,原施工团队取得联系,开了个协商工期和新规划的碰头会。
同时确认那群笨蛋以及各类可能使陈钺保持心情舒畅的小毛球都在W国法律允许饲养的品种范围内,alpha舔舔唇,痛快地跟面无表情的陈钺说了几句亲密话。
“好吧,是我怕你死在外人手里,我不放心。我下月初请以前在F国国防部上班的朋友来给你家换最新型的安保系统,军用级,全球……首发。”
我撒谎了。首发不是陈钺家。
是我们…我囚禁公主的金屋。
金堆玉砌的金:有廊桥有高塔,有鸟舍有马场,有温室有琴房,有钟楼有泳池,有图书馆有观星台。
固若金汤的金:连只不姓闻的蚊子都别想溜缝钻进来。
enigma慢慢合上日记本,镇定自若地藏进地毯下面。
陈钺起身,拽了拽睡衣衣襟,语气冷漠:“闻辛,你可以按门铃。”
alpha笑了笑:“那还叫什么偷情?”
二人四目相对许久。闻辛抢先一步,发动攻击。
alpha摘掉止咬器,俯身,手臂绕过enigm大腿托住。
穿着机车夹克的闻辛原地抱起貌似有点不高兴的陈钺:
“翻墙翻窗偷情,登门登堂入室,对我这种职业坏人来说,真的不算什么。”
“主要看我想不想有道德,更要看屋里住的是不是小公主。小公主,你如果担心我摔死,或者被电网烤熟,你可以直说。”
趁机教训坏老婆的闻辛表情难得认真:
“你不能总是憋着,把你那满肚子坏水都写在你的小本本上。作为交换条件,我也可以告诉你一些……关于我的事。”
闻辛确保陈钺的后脑勺避开窗门顶框,抱着男人大步进了主卧。
除了被主动告知故事情节的陈钺,闻辛的出身和详细经历已无更多在世之人知晓。
但所有认识闻辛的人都知道,alpha自主创业前曾是单价最高的职业雇佣兵,以暗杀扬名,最擅长狙击和格斗。
闻辛年幼时在S国地酒吧街干活。爱笑的小男孩对每一个来“招工”的老板做自我介绍,他就是教会孤儿院杀人纵火案的真凶。
“只要给钱,我什么都敢干。如果您的目标是个恋童癖,我帮你杀他,免费。”
唯有一个叫Charlotte的女人相信这只没有名字,又矮又瘦,成天露俩招牌小酒窝的狼崽子。
她帮他弟弟妹妹办了户籍,联系了靠谱的寄宿制学校,帮他们的院长妈妈找了医生,把闻辛拎进她的雇佣兵队伍,教他格斗,教他狙击,教他生存。
四季轮转,优胜劣汰。Charlotte准备了很多“种子”,(看脸)最年幼而且越长越俊的闻辛是最后的胜者。
闻辛健康快乐地度过了16-18岁分化期,如愿成为体力最好的高危型alpha,兴奋地开始了独立执业和创业,只要还活着就能去学校看弟弟妹妹的日子。
作为生存训练的一部分,分化成alpha以前的少年闻辛曾经背着一个睡袋,二十发子弹和能带给他安全感的狙击枪,去B国的自然保护区里重点练习徒手攀岩与高空索降。
“……那地方山特别多,又高又险,林子也密。摔几次撞几次,挂在半空几次,我就学会了。”
长大了变坏了,相貌过分英俊的的闻辛和剪掉长发,脸颊洁净的陈钺简单分享了如何学会攀岩这件陈年趣事:“猫儿,我是不是特别厉害?”
远处,潮声阵阵。听近在咫尺的闻辛提到那座堪称“万恶之源”的自然保护区,陈钺是真想立刻把这只可恶的alpha拖进怀里,咬烂他的唇舌,剥夺他的呼吸。
更想立刻把alpha的海马体挖出来,当面质问它到底对陈钺有什么不满,为什么总能轻易把他压在万千大山最底层,教他粉身碎骨,万劫不复。
主卧内,人造灯光柔和。
像对待耀眼的月亮一样,一米八六的闻辛把没戴隐形眼镜和眼镜的陈钺举高:“你还在生气?是因为我建议你更换安保系统。也对,我一个案底比人高的alpha,不应该管陈局长家的私事…”
回过神的陈钺眨一下眼,微微启唇,却见闻辛浓眉一扬,彻底驱散全是装出来的狗狗眼沮丧:
“你生气也没用。陈钺,八百年前你耍心眼飙演技勾引老子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这个混蛋。我最擅长得寸进尺。你的事,我想管就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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