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台上的管家先生(233)
骆林不明所以:“我要回中国……”
“去瑞典。”一个声音插进来,“请取消去中国的机票,谢谢。”
骆林回过头,看见段非站在自己的身边,顿时不知道做何表情:“你怎么也在这里?”
这两天骆林英文讲太多,他一时没转过来,这句话用的还是英语。
“来接你。”段非对他笑笑,用字正腔圆的中文回应他。
骆林还是懵的,皱着眉头似乎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他好像还想着让段非跟他解释,段非却——
单膝跪下了。
然后段非从背后掏出一枚戒指,对骆林说:
“你愿意和我结婚吗。”
……骆林看着这样的段非,眼睛圆睁着后退了一步,撞上了值机柜台。以背靠着柜台的姿势,他把右手慢慢抬起来,捂住了自己的嘴。
段非看着他的眼睛,对他说:
“我马上就要三十了。他们说三十而立,我想先成家再立业。”说到这里他的声音似乎是有些不稳,微微顿了顿又继续说下去:“所以,你愿意和我结婚,一起组成家庭吗。”
骆林没有说话。在他身后完全不明白中文的柜员小姐却跳了起来,冲着骆林大喊:“say yes!!! say yes to him!!!!”
声调高昂的女声吸引了一众人的注意,人们纷纷看向这个柜台,然后便是铺天盖地的口哨声,掌声,和搀着着“he11 yeah!!”的叫喊。
在这一众嘈杂的声音里,骆林点了点头。他的眼睛非常的红,甫一眨眼便让眼泪掉了下来。
段非的眼睛也红了。他给骆林戴上戒指的手有点抖,差点没有对准无名指。
然后他站起来,和骆林拥抱着。骆林低着头,眼泪汇在鼻端再滴下来,一直坠进段非的衣领里去。
段非在骆林耳边低声地说:
“我爱你。”
……
段非把他和骆林的婚礼仪式放在了在瑞典。在世界上所有允许同性恋结婚的国家里,他认为这是个最适合他们的地方。
北欧的国家安静而寒冷,秋冬昼短夜长,日落缓慢。斯德哥尔摩的街道是多是石块铺成,干净而宽敞,会在傍晚被染上紫灰色的调子。
那是瑞典时间十一月五日的下午三点,整座城市便已经被渐渐地染上了暮色。
而骆林和段非面对着彼此,在橙色的天空下,许下了作为伴侣的誓言。
见证这一刻的人并不多——加上段萦在内也只有不超过三十个人而已。罗翰和高登坐在观众席上,前者拉着后者的手,觉得自己又要掉眼泪:“你看看,他们让我想起我们以前的时候……”
——在骆林会面的之前,这二人就知道了婚礼的安排。
对于在场的所有宾客,段非早早就准备好了机票和请柬,然后让他们从世界各地飞赴这里。段长山沉默地坐在前排角落,眼神却隐隐地有些欣慰。骆林的母亲自然也在场——当初为了让她接受这段感情,两人花了不少功夫,现在老太太噼里啪啦的掉着眼泪,脸上除了舍不得之外,没有任何芥蒂的表情。
他们是被祝福的。
……段非和骆林在誓言结束后交换了一个吻。他们早就已经如此熟悉对方的唇舌,但从这一瞬间起,对方会像血肉一般,真正融入自己的生命。
……
他们在彼此的生命里存在了十七年,而从今天开始,除却死亡,再没有什么能将他们分开。
——段非结局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时隔多年,再次爆字愉快的神兽。
不好意思我一不小心完结了一个分结局。嗯是不是有些不可思议呢……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写下这句话的时候是我这里的早上6点,天还没亮,我又熬了一整个晚上。
但是我把段非和骆林的故事,终于是写完了。
希望你们还喜欢。
此外还有两到三个番外,长度不定,其中一个有肉。
这章明显上的不是肉好吗,只是希望你们能从侧面发觉出我写肉的实力,谢谢。
忽然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感觉松了一口气,又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
有可能很多人会觉得意犹未尽,那么让我在番外里继续满足你们吧。
因为正文已经完结,神兽用力过猛感觉快死了,所以番外这周不会更。什么时候更?看情况啦多刷刷收藏夹又不会死嘛。
最后只说一句话。他妈的给老子评论啊你们想霸王我到什么时候去啊给我长评好吗妈的回复不到500字老子卡肉给你们看啊一帮白眼狼!!!!!!!!
第112章 段非分结局番外一
三十一岁的骆林有个秘密。
那就是,他还是个处男。
究竟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样子骆林自己都不知道。三十岁之他辜负了自己的好脸好身段,从始至终都保持着单身这也就算了,现在他已经有了个相处了一年多的恋人,竟然还保持着这个状态……
他真的,真的是个健全的男人。
真正说来这也不能怪骆林。他那位小他八岁的恋人是个痊愈中的白血病患,两个人是在医院里正式开始了这段关系。那是生死关头,人都可能没了,怎么可能会有滚床单的兴致。后来他的恋人段非出了院,有半年都处于小心休养的状态,连个小感染都可能重新让人倒下。骆林生性体贴,一心投入到了照顾恋人的工作当中,加上模特的本职又忙,就没来得及在情情爱爱上更进一步。
然后呢,段非好的差不多了。两个人要是每天腻在一起,肯定不出几周就能把最后一步跨过去。然而段非却选择了去美国继续大学学业,两个人分隔太平洋两端,亲昵的时间自然也减少了。
其实在段非去美国前的一周,他们两人差一点就要跨过那条线。那时骆林躺在床上,衬衫的扣子全被解了,连裤子拉链都被拉了下来。段非跨在骆林身上,抬手将长袖衫脱了扔在地下,正准备俯下身吻骆林脖子的时候,坏事了。
段非流鼻血了。
要是换了别人这件事可能算是尴尬的情趣,但是段非有白血病史,这突然的粘膜出血让两个人同时都「咯噔」一下,顿时就软了。暧昧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联想到旧病复发的可能性,骆林直接拉好衣服,坐起来开始往医院打电话。
检查报告是两天之后出的,没什么大事,就是段非脆弱的鼻粘膜在地暖开得过分的房间里撑不住了而已。骆林松了一口气,等消息的那两天他的心就没放下过,幸好是虚惊一场。
毕竟白血病不比别的,只有撑过了三年这个关口才能说人是暂时保住了。
又被折腾了一遭的两个人在出了医院之后一前一后地走着,中间隔着不短的一段距离,是因为没开车,又怕狗仔拍到。结果经过某个绿地公园的时候,段非没忍住,还是上前去牵了骆林的手。那是一月中旬最冷的时候,两个人头上都罩着围巾帽子和墨镜,接吻的时候这些衣物挡着脸,从旁也分辨不出来谁是谁。后来等回了骆林的公寓,段非脱外套的时候发现骆林怔怔地在看他的脸,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明明都是三十多岁的成年男人了,怎么还有这么单纯的眼神呢。段非这么想着,走向骆林,抬手在对方的额头上敲了一下。
骆林终于回过神来,扬起嘴角笑了笑。那笑容里面混杂了庆幸和苦涩,解读出来就一句话——你没事,真是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