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新伟松垮的旧棉裤没有被人这样对待过,害羞地滑到髋骨的位置,露出白色的Kidding平口裤,国王送他的。
“so sexy.”
国王笑著在他耳边说话,余新伟忍不住娇吟一声。乡间的夜晚太安静太纯朴,显得从他喉里溢出的喘息太过格格不入。
当国王得寸进尺,探进他的内裤时,余新伟脚一软,攀著国王的双手滑坐在地,喘著气喊停。
“暂停,暂停,我、我忍不住声音⋯⋯将霆的房间在隔壁⋯⋯”余新伟气息紊乱,阻止又要亲他的国王。
那就叫给他听。国王心想,但没讲出来讨打。
头发被余新伟弄得有些乱,国王的声音带著情欲的沙哑,低头看著余新伟:“那现在?”本来也没要做到这地步的,但余新伟的叫声总让他忍不住。
余新伟正对著国王的那一包,不自觉咽了口唾液,连脖子都红了。
他想自己一定是著猴很深了。
余新伟不看国王,说:“你、你不要叫喔。”
叫什么?国王不解。
余新伟用两只翘著抖抖小指的手摘下眼镜,国王正觉得他的动作好可爱(男友滤镜),就被无预警推倒在床,头差点撞到墙。
余新伟跪在床边,解开国王的裤头,扯下他黑色的内裤,伸手握住暴露于空气中的硬挺性器,余新伟湿润的双眼看了国王一眼,低头将小国王含进嘴里。
事实上,每个人一出生都被赋予吸吮的本能,但没有人一开始就会口交,余新伟也是做了不少功课(功课都在国王下面)才达到如今不会咬到小国王、不会顶到喉咙的程度。
虽然比起年轻时号称“洛城人体缴精器”的金熙晋来说还差得远,但视觉与体感的双重享受已足够让国王失去大半从容。
余新伟毛绒绒的头在他大腿间,吞吐舔弄他的阴茎。下半身传来一阵阵的快感,国王喘息著,撑著上半身,看余新伟嘴里含著自己的东西。
潮红的耳朵、垂眼颤抖的睫毛、忍耐的表情。
国王坐起身,双手放在余新伟后脑杓上,既想温柔地抚摸他的发,又想狠狠地压著他,让他把他吞到更深的地方。
想看他快乐的脸,想看他哭喊的脸。
真的是要疯了。
国王咬咬牙,踩上余新伟的裤裆。
“啊!”
压抑过头的欲望被轻轻一碰就要爆炸,随著粘腻的呻吟溢出口,小国王滑出余新伟的唇,国王的脚也越发欺负人,在余新伟紧绷的下体揉来揉去。
不能叫又站不起身,余新伟只能趴在国王的腿上,几乎无法言语。
“不要、弄⋯⋯不要、这样弄我⋯⋯啊⋯⋯”
“让我碰你,就不这样弄。”
余新伟被羞耻与快感揉碎,全身没力,国王把他拉上床,压在他身上,手隔著内裤揉捏已经湿淋淋的小新伟。
余新伟双手摀著嘴,闻著空气中的老家的味道,种种复杂的情绪让他眨出了亮亮的眼泪。余新伟朦胧地看著身上的男人,想做又想求饶的表情只让国王更加兽欲熏心。
“嘘,很快结束。”
国王一边吻他,一边将余新伟的睡衣往上掀,从胸肌一路亲到腹部。他转了个方向调整姿势,将余新伟的性器含入口中,余新伟粗喘著,抖著手握住国王的,鬼迷心窍放入口中。
因快感而颤抖的舌惹人怜爱,闷哼的喉音也让国王忍不住挺腰在余新伟嘴里抽动——
叩叩!
忽然传来的夜半敲门声让余新伟惊吓过度,不小心口爆国王。
两人定格,含著对方的不敢动作。
“哥,你睡了吗?”
余新伟脸色发青,将小国王吐出,口齿不清地说:“正、正要睡,怎么了?”
“妈问你们这样睡会不会太挤,要不要一个到我房里,我房间有铺巧拼。”
“不会,还好,妈有准备躺椅。”余新伟赶紧回答。
门外沉默三秒,才回:“好,晚安。”
“晚安。”
待隔壁房门的关起音落下,小国王早就歪腰腰在余新伟手中软了,而国王就是再好脾气,也挫败得低声骂了句脏话。
两人维持侧躺的姿势一阵沉默,最后反倒是余新伟闷声笑了起来。他将趴著眼神死的国王拉起身,抽几张面纸,温柔地擦拭国王的嘴。
“你说你弟是不是真的看我不顺眼。”
“他不是故意的。”而且谁叫他们在这边黑白来。
虽然刚才经历生死一瞬间,但余新伟不知怎么的忍不住笑,国王一脸阴沉看著他。
笑一笑,也或许是射后爽,余新伟竟然觉得轻松许多,不再这么紧绷。国王穿好裤子,想著反正也射不出来,反正这种事情习惯就好,遂勾住余新伟的脖子把他撂倒,盖上被子,说睡吧睡吧。
两人挤在余新伟的单人床上,没人理会一旁孤单的躺椅。
余新伟贴著国王,听著稳稳的心跳,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余新伟在年节的音乐声中睁开眼,身边已经没人。
闻著煎东西的味道走下楼,他探头进厨房,厨房只有叶淑萍在忙。
余新伟因为昨晚的胡闹而有些心虚,清清喉咙,Man声问了早。
“妈,早,你有看见国⋯⋯我上司吗?”
叶淑萍将萝卜糕翻面。
“喔,将霆找他去打篮球啦,帮我从橱柜拿一个盘子来,绿色的。”
“打篮球?”
是一起打一个叫做篮球的人还是真的打篮球?昨天看起来都要打架了今天就一起打篮球?
余新伟把盘子递给妈妈,想不透国王跟他弟到底在变啥蠓。
——待续
第二十四章 番外《返乡》三
年初一的篮球场上依旧热闹,有父子兄弟增进感情的亲情篮、有独自一人练投的孤独篮、有朋友一起组队报队的热血篮。
而有两个站在洗球线上的人,看起来不像父子兄弟也不像朋友,他们之间的气氛高深莫测。
他们只是看著彼此,洗球洗了半个小时,场边的人冷汗涔涔,连篮球都快要被洗破皮。
“你给我的红包太多,我收红包袋就好了。”余将霆将球推给国王。
“没关系,我请你哥代为收下。”国王将球推给余将霆。
“⋯⋯你说你高中也打篮球,什么位置。”余将霆将球推给国王。
“Point guard,控球后卫。”国王将球推给余将霆。
“你的确具有领袖气质。”余将霆将球推给国王。
“Thanks,你呢。”国王将球推给余将霆。
“大前锋。”余将霆将球推给国王。
“身高够,适合你。”国王将球推给余将霆。
边洗球边不著边际的话题似乎已经山穷水尽。
余将霆心里琢磨怎么开口,最后还是丢了直球。
“你还没结婚,有女朋友了吗?”
“没有,但有稳定交往的同性伴侣。”
“你是同性恋。”
“是。”
没想到对方的回答像在谈天气一样自然,余将霆一口气堵在心头,终于停下洗球的动作。他想跟对方确认一个似乎显而易见的事实,但在确认那个事实前,他的嘴巴就先动了:
“去年一月二十号,你人在哪里?”
小朋友问的问题很为难老人,但那一天金熙晋印象深刻。
“Well,洛杉矶。”
“你知道那天我哥怎么了吗?”
那几天就是Simple Skin发表会前、印刷厂出包的时候,而那天他们讲完电话,过没多久余新伟就回了他讯息。
内容是几句工作,还有一句他想跟他在一起。
算是他们正式在一起的纪念日,所以国王记得清楚。
他不确定余将霆明白了多少,正衡量著要怎么回答,余将霆说了:
“那天晚上我打给我哥,他在哭,你知道吗。”
⋯⋯原来那天后来我打不进去是因为你。国王慢慢眨了一下眼,他希望自己能够成熟地应付余将霆,但新仇旧恨开始找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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