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调笑,“知道了,你去忙吧。”
龚英随不在家,陈调总觉得家里冷清。他没什么朋友,以前没和龚英随在一起的时候,周末他就和陈误去逛逛超市,要么就两个人待在家一整天,也没什么感觉,习惯了。
现在和龚英随结了婚,他常陪着他们,不工作俩人几乎整天腻在一起,现在才一天没见陈调就想的厉害。他暗暗叹了口气,觉得自己太过于依赖龚英随了。
一直到下午吃饭的时候,龚英随也没回来。他说项目基本上是完成了,要请组里的那几个人吃顿饭。
晚上陈调带着陈误去公园里走了一圈,回来的时候八点多了,陈调打开门,里面一片漆黑,心里不禁有些失落。
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呢。
把陈误哄去睡着,才终于接到龚英随的电话。
电话那头的男人说话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他说他喝了点酒,想让陈调去接他。
陈调换了件衣服就直接过去,他到饭店的时候几个人已经喝醉了一半,包间里乱成一片。他一眼就看到人群里的龚英随,他的脸有些红,杵着下巴安安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眼睛疲惫地垂着。
他走过去,龚英随见到他朝伸手笑了笑,“老婆……”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注意到,他们转头看了他俩一眼,陈调有些不好意思地凑到龚英随身边,让龚英随搂住他的腰。
他还是第一次见龚英随喝醉。
借着醉意,员工们起哄起来,调侃龚英随黏老婆。
陈调更不好意思了,脸都红了。几人招呼陈调坐下来喝两杯,太热情了,陈调也不好拒绝,只能接过他们递来的酒。
卫霖也在场,他已经醉了,趴在桌子上,旁边的同事推了推他,他才迷迷糊糊醒过来。刚抬头就看见陈调的脸,他愣了几秒,分不清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那边的人还在敬酒,靠在陈调肩上的龚英随突然直起身,拿过陈调手里的酒,看着他们笑,“最后一杯了,别欺负我家先生。”
他们起哄得更大声了,卫霖终于回过神,原来不是梦。
手臂被人搂住,身边是公司里的一位女同事,两人平时在公司虽然很少有什么交集,但私底下却保持着某种心照不宣的肉体关系。
女人凑到他耳边,“今晚一起吧。”
卫霖他们为了弄这个项目确实忙了一阵子了,他也想好好放松一下。而且……最近那人的身体总在他的脑中浮现出来,他觉得应该是憋太久了。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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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乖狗狗的话大概是在三十多章
第23章 混乱
龚英随最近看中了一个人。
卫霖,他的父亲给他安排的助理。
三十四岁,长相一般,可能是气质加成和学历加成,公司里倾慕他的人不少。在公司至少呆了七八年了,公司上下的事多多少少都经由他的手,效率很高,父亲很看重他。
其他方面的话,身材不错,肩膀宽厚,也经常会去健身房,如果他站在陈调身前的话,能完完全全把陈调挡住。
最重要的是他身下的尺寸很可观,龚英随就是因为他的阴茎才注意到他的,某次上厕所无意间瞟到,比自己差点,刚好让龚英随满意。
至于他的性功能……他在公司有一个固定的炮友,平时还偶尔会去酒吧,所以应该挺好。
没什么背景,就是稍微有钱的上层阶级,性取向女,单身主义。
这完全是最合龚英随心意的人选,很优秀,但什么都比不上自己,陈调不可能爱上他。
龚英随就想找这种人。
虽说卫霖确实头脑聪明,但其实满脑子利益,是最好摆弄的。
只不过稍稍试探了他一下。卫霖果然魂不守舍,之后连来到龚英随的办公室都会装作不经意地瞟几眼他桌子上的照片。
龚英随手指曲起敲了敲桌面,“卫助,怎么了吗?”
“啊,没事。”他把照片旁边的文件拿起来,“只是觉得小林的方案也许能再改改。”每次都能以各种理由企图蒙混过关,当然龚英随也不想揭穿他,面上还是保持着笑。
在他走之后,龚英随默默地盯着桌上陈调的照片,沉着脸不知道在想什么,半响,莫名咬紧了牙齿冷笑出声。
忙了一段时间的项目完成了,父亲对龚英随的考察算是告一段落。
龚英随终于闲了下来,首先第一件事,就是请一起负责项目的几个员工吃饭。途中喝的半醉,他打了个电话给陈调。
很快陈调就到了。
卫霖喝的也不少,旁边的女人黏糊地搂着他的腰,但他的眼神却一直黏在陈调身上。
之后的事就变得合理起来了,女人扶着他往外走,只要到了酒店两人就能度过美妙的夜晚,可惜卫霖已经被灌得不省人事,女人根本扶不住他。
龚英随半倚着陈调,员工刚刚给陈调喝了几杯,其中一杯还是龚英随暗暗加了料的,没猜错的话陈调现在已经开始晕了。
龚英随好意叫住女人,他装作不知道两人的关系。
“我叫了代驾,不方便的话我送你们吧。”
女人有些犹豫,他并不想让公司里的人知道他们的关系,尤其还是龚英随这种高职的人,如果说自己送卫霖就会很明显,于是女人只好道谢上车。
先是把女人送回了家,车上勉强能算得上清醒的陈调摇了摇卫霖,“先生,你家在哪?”
卫霖含糊不清地呢喃几句,什么也听不清。
陈调看了眼龚英随,对方眼神涣散地靠在座椅上,见陈调看过来,直愣愣地露出个笑。
明显也是醉得不轻了。
他凑上前去捏了捏龚英随的耳垂,“把他送酒店吧。”
龚英随点点头。
一分钟不到,又开口:“快到家了吗……我想吐……”他一脸不舒服地皱着眉,嘴唇抿成一条线。
陈调看不得他难受,当即叫司机先开车回家。
刚才喝的那几杯酒度数大概有些高,现在酒劲上来,陈调浑身发热,意识都快不清晰了,不知道等下还能不能照顾龚英随。
他拜托司机帮他把龚英随的助理也一同搬上楼,照他现在的状态是不可能再送男人去酒店了,今晚他和龚英随就勉强去陈误的小卧室里住一晚。
把龚英随放到沙发上,他和司机合力把喝得烂醉的卫霖扶到主卧的床上。家里只有两间房,总不能让他睡沙发吧。
帮卫霖脱了鞋,盖上被子就要走,哪想龚英随突然冲进来,跑到主卧的卫生间里,一阵呕吐声从里面传来,陈调急急忙忙进去看。
龚英随趴在马桶盖上,大概是吃饭的时候没吃什么,关顾着喝酒了,没吐出什么东西,一直在干呕。陈调抚了抚他的背,“肚子饿吗?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龚英随难受地捂着肚子,摇了摇头。
陈调扶着墙慢慢蹲下来,他自己也醉了,晕眩感更加强烈,身上早就热得不行,胃里的那股热意弄得他浑身发燥。他把衣服脱了到一旁。龚英随晕乎乎地望着他问,“要洗澡吗?”
洗澡?
对,洗了澡或许会舒服点。
他去柜子里把两人的睡衣拿出来。龚英随把自己脱了个干净,赤裸地站着淋浴器下,浴室里很快就被水雾盈满了。
“还难受吗?”他问龚英随。
醉酒的男人迷乱地点头,“身上很难闻。”
陈调走过去,和他一同站在水下,两人就这么吻在一起。
仅仅是吻,陈调的腿脚就发软了,根本站不住。明明想洗个澡让自己清醒些,却不想更晕了。
龚英随关掉水,把陈调用浴巾包裹住。又把人压在墙上,缓慢地啃咬他的脖颈,直到陈调呻吟出声他才停下。
他凑到陈调耳边,喘着气说:“我去床上等你。”
说完把毛巾围在腰间就走出去。留陈调一个人在浴室缓了很久,里面太热了,也不透气,陈调只觉得意识更加混沌,像缺氧了似的,热得喘不上气。
他头重脚轻地走出去,把自己摔到床上。龚英随竟然已经熟睡过去,呼吸声都大了些,他还是第一次见龚英随醉的这么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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