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很久,龚英随喝了口茶。陈调以为是他不想回答,气氛变得有些尴尬。
“有一个。”
陈调怔了下。
心中难掩失落,沉闷地,感觉不太想说话了。
时间不早,龚英随喝了杯茶就要走,陈调送他下楼。楼道的灯盖里铺满了虫子的尸体,灯光被蒙住一层,有些昏暗。
“这么多年,一个人带孩子,很辛苦吧。”
陈调低着头,“一开始是辛苦了点,后面习惯了也就还好。”
龚英随点了点头,漫不经心地问:“就没有想过再找一个?”
陈调笑着摇摇头,“学长也知道,我这种条件,很难找的……”
“不难找。”走到楼口的龚英随突然停住了,转过身看着陈调。
陈调没反应过来,脚上没止住,只看到龚英随勾起的唇角就一头撞进他怀里。
龚英随顺势把人抱住,紧紧的按在胸前。他身上穿的风衣很大,能把干瘦的男人严严实实地包裹住。
陈调的脑袋懵了一秒,浑身都被那股松木的淡香味团团包围,龚英随暖烘烘的体温传过来,他觉得自己似乎不太清醒,像在做梦。
随后,他听到龚英随的话从胸膛震到他的耳朵里——
“你觉得我怎么样?”
就是了。
他就是在做梦。
--------------------
温柔的变态,爱是真的
第3章 吻爱
陈调呆滞地站在原地,龚英随身上散发出的热气扑到他身上,蒸得他浑身发烫。
他紧张得蜷缩起脚趾。
被比自己高大出许多的男人拥抱着,像被困在一个封闭的小房子里,里面空荡荡一片,只有松木香和心跳。
陈调闭上了眼睛,不敢乱动。如果是梦的话,永远别醒来他也愿意。
但龚英随打破了他的幻想,他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抱住他的手稍微松开一点,他被推着往后两步,抵到墙壁上。龚英随的一只腿刚好卡在陈调的双腿间。
“怎么不说话?”
“什、什么?”
被龚英随从怀里放出来,终于可以喘口气,猛地感受的自己的肉穴被男人的腿抵住了,他这才想起下午在巷子里发生的事和他满肚子的精水。这样肮脏的自己却在和学长亲近……
他挣扎了下,却被龚英随紧紧地按住了肩膀,抵在陈调双腿间的膝盖往上抬了抬,不让他乱动。
肉穴被抵得一麻,龚英随不知道那里长着个女人的东西,所以也不会留有顾忌,陈调只好悄悄地踮起脚,想要远离些。可龚英随却紧随其上,死死地抵上去,一下就把陈调的花穴顶开了。
陈调没忍住“嗯”了一声。龚英随的腿正正好好地顶着他那敏感的地方,阴唇被挤往两边,藏在内里的阴蒂被狠狠地压到,穴口被膝盖顶开了点。他的屄甚至感受到男人腿上散发出来的热气。
陈调踮起的双腿有些发软,手紧紧抓着龚英随的肩。
刚刚和儿子在卧室的时候慌忙换了条裤子,但现在陈调发觉干净的裤子上又被穴里流出来的精液弄脏了。
“陈调。”
龚英随叫了他一声,他被惊了一下,急急忙忙看向男人,那人微微笑着,沉沉地看着自己,一副深情的模样。他半弯着腰凑到陈调的耳边:
“我说,我想和你一起照顾陈误,可以吗?”
说完,他直起身,看陈调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抿着嘴笑了下,闭上眼睛,慢慢低下头凑近陈调。
在陈调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被龚英随吻住了,柔软的,温热的嘴唇,和自己的唇触在一起。
两人贴得太近,以至于他只能看到龚英随的睫毛。
双方干燥的唇紧贴着,一动不动,但这足以让陈调从心底感到悸颤。
然后,龚英随伸出舌头,在他的唇上舔了一道。陈调的呼吸猛地一窒,像是被电击了一样,嘴唇上麻麻的,连带着头皮都有这股酥麻感。
下唇被男人吮着,他湿乎乎鼻息扑打在陈调的脸面,鼻尖,让他吸进去的空气都有些湿意。
周边的气温开始腾升。陈调不自觉地张口,龚英随灵活的舌就探进了他的口中,彻底侵犯了他的内里。
被膝盖顶住的穴里有什么热乎乎的东西流了出来。
这次不是精液,他想。
陈调张惶地抱住男人的脖颈。
学长一定想不到自己在他无意间的动作下生出下流的生理反应。
感受到陈调的拥抱,龚英随的喘息更加深重,他把人死死地压在墙上亲吻着,吮吸着他的舌,身体产生了一种不可抑制的冲动,含糊地呢喃道:“陈调,我好爱你……”
陈调猛地瞪大了眼睛。
早上七点,陈调准时从床上起来。
他一夜没睡,但丝毫不觉得疲惫,兴奋掺杂着别的什么原因,总而言之,他的大脑很清醒。机械地穿衣服、洗漱,然后准备出门去楼下给陈误买早餐。
刚到楼下,就看见了昨晚那辆黑色的车。
陈调的心扑通扑通跳起来,他看着龚英随从车上下来,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问他:“是去上班吗?我送你。”
“我要去买、买早餐。”
“啊……我也没吃,一起吧。”
初秋的早晨有些冷,龚英随接过包子,上面腾着股热气,他咬了一口朝陈调笑:“好久没吃包子了,是古老的味道。”
白雾从他的嘴里飘出来,配着他的话,把陈调逗笑了。
龚英随默默地看着他,几秒后弯了弯眼睛:“还是笑起来最好看。”
陈调的脸又红了。
结结巴巴转移话题:“学长怎么这么早过来……”
“来送你啊。”
回到家的时候陈误已经起床了,一个人在厕所乖乖地刷牙,见到两人,还吐字不清地叫他们:“爸爸、叔叔。”
陈调把包子放在茶几上,对陈误说:“爸爸去上班了,你要乖乖在家,无聊了就玩玩具,知道吗?”
陈误点点头。
一旁的龚英随皱着眉:“你放心让他一个人在家?”
陈调看了他一眼。不放心又有什么办法,工作的地方不能带孩子,没有工作就养不起孩子。总要放弃一样东西。
“家里有电话,如果有什么事,陈误会打电话给我。”
龚英随没有再说话。
即使陈调有些不好意思,但在龚英随的强烈要求下,还是坐上了他的车。
不用等公交,不用绕路,陈调从没有这么早地到过公司。
他在的公司不是什么大公司,只不过凭着之前的学历在公司有一个还不错的职位,不是很辛苦。
他朝龚英随说了句谢谢就要下车。
“等一下。”龚英随叫住他:“我才刚回国,一整天也没什么事。”
陈调愣了下,没懂他为什么突然说这个:“啊……确实,还要熟悉熟悉环境。”
龚英随笑了笑:“我挺喜欢陈误的,我可以照顾他。”
“不、不用了。”陈调想起昨天夜里龚英随对他说过的话,心里突突地跳个不停,他拉开车门要下车,龚英随却把车门锁住了。
他拉过陈调的手,“我没别的意思,就是想帮你分担。”
“你一个人,很辛苦。”
见陈调还是愣着不动,他又说:“昨晚我说的那些话,都是真心的。”
陈调最终下了车。
龚英随坐在车里和他说再见,手里拿着的是他家的钥匙。
一开始还担心陈误认生,但到中午龚英随就给他发了一个陈误坐在地上笑嘻嘻的玩玩具的视频。
陈调松了口气。
还没有这么轻松过,不用担心孩子一个人在家发生什么安全事故,还有人随时随地告诉他孩子在干些什么,一整天下来,工作效率都高了不少。
下班后,又是龚英随来接他,在同事八卦的目光下,他尴尬地坐上了龚英随的车。
系安全带的时候龚英随告诉他,陈误吃了点东西睡着了,就没有带过来。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