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一晚上过去老婆还能正常下床,土狗不行又添新实锤,doge】
阮颂完全无暇顾及大家发散的思维,满脑子都还是昨天晚上没看完的招新剧本,眸子一瞬不瞬盯着屏幕:“睡得早当然起的早,能有什么不舒服。”
姜淇淇却突然想起什么般,一拍巴掌:“噢是不是这边枕头你睡不惯!钦鸣哥之前在木屋就说你有点挑枕头,特地来找我们借了枕头来着。”
“啊?”
阮颂完全状况外,这才茫然抬起脑袋看她:“……什么借枕头?”
姜淇淇:“就是钦鸣哥说你爱睡高枕头,木屋那个枕头太低了你睡会头晕,所以会特地跑到我们这边敲了一圈门借的枕头啊!”
“?”
阮颂眨着眼整个人问号:“还有这事啊,我还以为那枕头就是木屋原装自带的。”
姜淇淇又是目瞪口呆。
敢情这弄了半天,又是人家小情侣之间不宣之于口的隐藏狗粮!
【淇淇心想:人类在土狗面前真是一败涂地,抱拳.jpg】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
但也得亏了阮颂的赶工。
在他下午一点准时开始开线上剧本会以前,陈严那几个被忽悠着递上简历的老同学全都收到了他们这边的录取反馈。
当天下午,一行人聚到陈严和阮颂的租房里碰头。
其中以拖鞋都忘了换,就着急忙慌拖着行李,大老远坐飞机从老家跑回来的老蒋同志最为惨烈。
短短几个小时的路程,满腔热血已经被A市骤然降温刮起的大风吹得凉透。
他瑟瑟发抖抱着胳膊出现在租房门口,等来开门第一句:“组织只说需要我,咋没告诉我A市变天了让多穿点,差点出师未捷身先死,无法为组织效力晓得不。”
他理所当然以为现在给他开门的是陈严。
结果等他跺着脚,冷不丁抬眼看清门里出现在他眼前的脸,当场脑子就宕了机。
比先前看见陈严跟阮颂的合照还震惊!
偏偏任钦鸣虚心听取建议,一本认真对身旁随后赶出来的陈严道:“工作室给编剧是不是五险一金也应该安排上,大病医疗险和重疾险有必要吗?然后每年再统一组织一次全身体检?”
老蒋:“???”
陈严梗了一下,径直埋头先把傻站在门外的人拽进来,委婉道:“……钦鸣你还要收拾什么,继续收就行了,这些具体事情我转头跟兰姐都会再仔细商议。”
…
十分钟前。
因为陈严这三个老同学其中有两个都已经退了A市的租房,准备打道回老家,这突然一下被召回来也没个地方住。
干脆阮颂提议要么就把他的床位腾出来。
让陈严打包一下他的行李,任钦鸣下山正好抽空去租房帮他把行李拿出来,房间先让给陈严的同学住。
毕竟是帮忙做事,阮颂本没打算让他们自己出房租,就当做是工作室福利,他继续跟陈严平摊把房租付了。
但陈严跟他那几个老同学说什么都不愿意,别说他付,那就是陈严帮他们付,他们也不乐意,执意要把这笔钱算在公账里,当做是预支的工资,到时候直接从稿酬里扣。
任钦鸣上午刚忙完王绛《黑村》那边的定妆照拍摄,一接到通知,立刻马不停蹄赶过来,正好碰上陈严跟他那早到的两个同学还在帮忙收拾阮颂的衣服。
糙老爷们三个,却小心仔细给阮颂把衣服叠得整整齐齐,一点没比它们蜗居塞在木质衣柜里的时候差。
其中眯着眼叠得最起劲的那个,甚至嘴里还吊儿郎当叼着根烟,看着平时没少自力更生干家务。
任钦鸣一进门便客气对他们道了谢,手里拎着路上小卢提前给他备好的水果:“辛苦,剩下的我来收就行了,不用麻烦你们。”
几人立刻否认:“没有没有没有,这点小事不麻烦,是我们谢谢阮老、额,阮颂……”
就算陈严事先给他们预告过任钦鸣会来,留出充足的时间做思想准备,但毕竟是生平第一次跟大明星如此近距离地面对面,心肝还是有点受不了。
都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水缸粗的老杨树那就是比不过碗口粗的紫檀木。
有了任钦鸣光临他们这简陋的两居室,整个租房蓬荜生辉,墙壁家具都被衬得开始发光,反倒是他们几个穿着破烂的凡人开始格格不入。
陈严虽说不是第一次见任钦鸣,但好赖上回有阮颂在旁边跟着,这回心里多少有点紧张。
寒暄完“太客气了”,恭恭敬敬双手接过任钦鸣带来的果篮,才搓着手给双方介绍。
刚才坐在床沿忙着叠衣服的两人,早在任钦鸣从门口出现时便不约而同抻直衣服,站起身。
陈严首先点向那个被吓得烟灰险些落到裤子上的板寸,介绍:“我一共三个同学,现在到了两个,还有一个回老家了,飞机上马上回来,这是老帅,我们几个人里卖相最拿得出手,最能拉出去见人的,六块腹肌,颂说以后谈项目见人都能把老帅带着,看起来显得咱们不好欺负。”
陈严说着又指向另一个身材大概只占他一半的:“这是小孔,块头小但脑洞不小,颂看了他的剧本很喜欢,着重点名要的就是他。”
“哦,还没到的那个是老蒋,颂觉得他写的东西都很有生活气息,深耕现实主义题材肯定能有出息。”
陈严一通介绍完又想起自己,索性一起再正式介绍一遍:“那什么我是陈严,叫我胖子就行,颂的合租室友,就各方面都还凑合,没啥格外突出的,帮着在工作室里打打下手什么的,哪里缺人哪里顶上。”
任钦鸣一眼看出三人明显都有些紧张,一针见血宽慰道:“这个工作室是颂哥的,你们内部管理,不用额外跟我汇报。颂哥点头要你们来肯定有他的道理,我没理由怀疑你们能力不行,也没权利把你们踢出去。”
难得长段的一句话,果然将众人安抚。
陈严作为唯一一个两边都认识的人,自然得当好粘合剂,招招手便示意大家继续:“对的对的,钦鸣人挺好的,你们不用紧张,其实都一样大,颂让就当正常同龄人相处就行了,也不要喊什么老师。”
老帅掐了烟,从善如流第一个跟上接茬,望任钦鸣道:“你后面是不是还有别的行程要赶,我们接着帮忙收,节约时间。”
小孔跟在旁边点头。
任钦鸣也没跟他们客气,应着谢谢便撸起袖子加入三人忙碌的阵营,毕竟是生活了大半年的房间,一时半刻没那么容易收清。
等到四人听见外面门铃响,陈严正忙着拿胶布封箱,正想指使坐在床边的老帅去给老蒋开门。
任钦鸣作为离门最近的,已然率先动身:“我去。”
语毕,房间里被剩下的三人面面相觑。
在征得任钦鸣同意后,重新给自己点上一根烟咬在嘴里的老帅第一个忍不住嘀咕:“谁说任钦鸣黑脸不讲礼貌,我看着他这不是挺有眼力价,对人挺客气。”
“本来就是,要我天天干什么被媒体狗仔怼着拍,我也黑脸,而且今天你也不看看是看了谁的面子,当然对你们客气。”
陈严说完快手快脚封好箱,也麻溜从门口跟出去:“我去接接老蒋,不然他一眼看见任钦鸣肯定吓死。”
老帅、小孔脸上都浮出两抹幸灾乐祸的笑。
但老蒋那何止是吓死,连阮颂即将要成为他老板这事,他都还没彻底接受过来,怎么就直接给他把任钦鸣这尊佛安排上了?
等他缓过劲,做出的第一个举动便是相当老土伸出双手握住任钦鸣,点头哈腰拜财神一样:“感谢感谢,感谢党组织的信任,感谢老板慧眼识珠,还有老板娘的鼎力支持,接下来的日子我一定好好干,滴水恩当涌泉报,携手并进,报效组织,雪中送炭之情永存心间,没齿难忘!”
“……?”
任钦鸣看着眼前风格瞬间迥异的人,缓缓茫然打出一个问号。
陈严真是觉得丢人丢到了姥姥家,尴尬一声咳嗽将两人牵在一起的手拽开解释:“老蒋前几天回老家刚买好教材准备考公,整个人接受洗礼接受得神经都有点不对,你别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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