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颂:“……”
【哈哈哈哈哈哈是因为喝了酒吗,感觉淇淇今天格外可爱】
【咱就是说,阮老师心里不情愿,但听见淇淇说,表情已经妥协了一半,淇淇团宠实锤,doge】
但摄影机顶多也只能跟到定衣间门口,因为现在里面等着量尺寸定衣服的不只他们几个。
六人撩开门帘,绕过屏风进去,被分配到了不同的更衣间门牌号。
男女分开,单人单间。
有点像商场里的集体更衣间,区别不过是空间更宽敞,私密性更好,隔间门口除了挂布,还多放了一张屏风,里面镜子、拖鞋、沙发凳、挂衣钩应有尽有。
所有在这里定制礼服的明星,一视同仁,全部需要在开始之前换上会所特别提供方便测量尺寸的衣服。
更衣室里看起来没什么人,阮颂和任钦鸣的隔间就挨在隔壁。
阮颂当时撩开门帘进去,拿出衣服抖开看了看,基本就是有设计感一点的睡衣。
下身裤子好理解,换上就行,但他着实是有点没看懂那彻彻底底一片布、还一头吊一根绳的上衣应该怎么穿。
阮颂先是去旁边任钦鸣的隔间看了,发现这人不知道干什么去了,居然不在。
只能重回自己隔间,凭借聪明才智反复对着镜子比划摸索,大概猜测是一个开襟两片合拢的穿法,两边围拢绳子绕一圈在背后打个结。
但背后大概有穿绳子固定的地方,留了几个洞。
阮颂背着正不知道应该怎么穿,就见自己屏风外出现了一个和任钦鸣一般高的挺拔身影。
他想也没想便背过身对外面人唤:“背后这个绳怎么穿,你进来帮我穿一下。”
外面人听见了,如他所愿进来利索帮他穿了。
直到最后需要打结的部分,阮颂听见那人冷不丁在自己背后头顶说:“蝴蝶结行吗?我只会这个。”
“???”
嗓音一响起阮颂就懵了,扭过头才惊觉自己叫错了人。
眼前男人一张帅脸上笑吟吟的,身上也挂着和他相同的临时衣服。
谢岭烯好整以暇撑着旁边的墙壁看他:“这回该不会也只说一句‘谢谢’就走了吧?”
阮颂:“……”
作者有话要说:
狗子警惕拉满:滚呐,这是我老婆
第44章 【一更】
更衣室里, 背朝外的男人身型单薄,微微低头双手牵绳折在身后,碎发掩映下是雪白流畅的后颈, 上身衣服轻轻勒出腰线。
谢岭烯也是没想到就这么巧, 如此短的时间居然能和阮颂碰上第二次。
他刚刚在外面乍一耳朵听见有人在里面叫还有些怔愣, 哪料到绕过屏风会看见这样的美景。
“相同的衣服穿在不同的人身上, 感觉还是很不同。”谢岭烯笑意盎然倚在更衣室的门板上,大大方方打量着阮颂这一身。
眼前人脸上的陀红明显比之前在卫生间看见的浅,眼神也很清醒, 至少能确定看到他不陌生。
也就是认识他。
空荡的更衣间, 两人相对而立。
阮颂就算知道自己对一个刚见过两面的人说这话不礼貌, 也实在是有点没忍住, 诚恳提议:“……你能别笑了吗?变态一样。”
谢岭烯闻言一愣。
随后很快更乐地笑起来, 一双深邃的眉眼弯下来:“我该说不愧是情侣吗, 连嫌弃我的话都一样。还是你们聊过我?”
他出道前前后后十多年,谁见了都夸和善,总共也就被两个人说过变态。
一个是任钦鸣,一个就是阮颂。
还都是因为他笑起来说的。
“确实刚聊过。”
阮颂对他们这些是是非非一直非常不感冒:“但你跟任钦鸣怎么样是你们两个的事,跟我没关系, 也不要扯到我头上。”
他之前在厕所当不认识就是不想跟这人过多纠缠。眼下说话口吻谈不上抗拒,但也绝对谈不上客气。
谢岭烯听了却并不生气,自始至终笑抱着胳膊歪头看他:“意思是这次我连一句谢谢都听不到?”
“……”
阮颂试图忍了,只是依旧没忍住,温温和和问他:“是一定要找茬?”
谢岭烯两眼无辜:“我给你帮了忙, 要一声谢谢不过分吧?”
阮颂完全不吃他这套。
不仅不吃, 脚下还迎面朝他迈了一步,再次询问:“确定是要找茬是吗?”
这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真正想叫的其实是任钦鸣。
此刻的两人已经挨得极近。
阮颂一双眸子黑黝黝的, 浓得像化不开的墨,哪怕个子比谢岭烯矮上半截也不显气弱,锋利无比,就那么昂着下巴直勾勾把人盯着。
盯到谢岭烯右眼皮一跳。
他之前看综艺就知道任钦鸣这个漂亮媳妇脾气不好,但他万万没想到只这么两句就能把人惹炸毛。
一般人碰上这种情理挑不出错的场面,谁不是顺着台阶下一脚也就过了。
谢岭烯很快在阮颂的注视里服软举起手安抚:“别紧张,我没有想要挑衅你的意思,只是想交个朋友。”
“那我现在通知你,我并不缺朋友,你交朋友失败了,能麻烦你出去了吗?”
阮颂看他尚且有闲心在这跟自己扯,多半是还不知道这次任钦鸣想跟他抢角色,于是只背过身开始收捡自己换下来的衣服:“你这样让任钦鸣看到我很难解释。”
谢岭烯却维持着举起双手的姿势,瘪了下嘴:“很难解释吗?其实我只是比较好奇你们两个什么时候复的合,还是说你们至今也还没复合?”
阮颂果然停下动作。
谢岭烯抢先声明:“我可没有用不正当的手段,是任钦鸣自己喝多了告诉我的。”
说完,谢岭烯想过阮颂慌乱,也想过阮颂更加生气地怼他,却独独没想到这人拿着衣服,一屁股在沙发凳上坐下,冷不丁问:“你是控制型人格吗?”
“什么?”
谢岭烯又愣了。
“还是反社?精神变态?”阮颂好整以暇看他,“无同理心、不知悔恨、不知畏惧,因为无法延迟满足,必须立刻得到满足,对冲动缺乏抑制力。所以如果我现在不按你的想法走,你会一直纠缠我是这个意思吗?”
阮颂不管谢岭烯知不知道,知道多少。
但如果这人想搞事,把他跟任钦鸣之前根本不在一起的料爆出去,哪里还需要等到现在,早在综艺播出那天就该爆了。
究根结底还是想扳回一城吓吓他。
谢岭烯顶着阮颂的注视,半晌停顿过后终于认清自己碰上硬茬,也不装了,老老实实收回举起的手道歉:“好吧,我承认我因为自己刚刚交友失败有点没面子。”
阮颂已经不想搭话,直接抬手指向屏风外。
谢岭烯自觉点头退步往外。
外面任钦鸣跑完一趟厕所回来,看见某个晦气的居然从阮颂的更衣间里出来,当场血压就上了头。
偏偏谢岭烯被他抓包还不避讳,脸上笑吟吟的,一点不慌:“你老婆好酷,比综艺里还酷。”
任钦鸣的脏话已经到了嗓子眼,刚要出口就被里面紧跟着撩开门帘出来的阮颂揪住了脸,一眼瞟见他还未全干的手,越过谢岭烯便抬脚往外:“妈的你上厕所不叫我。”
任钦鸣瞬间气焰全消:“我以为你之前上过,这次就不想上了。”
“哪那么多你以为。”阮颂手里扯着他的脸不放。
任钦鸣便一直倾身矮着脑袋,委委屈屈跟在他屁股后:“那下次我问你……”
你一言我一语,两人说着便从更衣间走没了影。
猝不及防连个眼角都没分到,孤孤零零被留在更衣间的谢岭烯:“……?”
…
任钦鸣本以为阮颂就是找个由头把他抓出来,结果到了卫生间,发现阮颂是真要上。
天知道他刚刚看见谢岭烯有多紧张,扫视厕所一圈确定没人:“那姓谢的没对你干什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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