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看的目瞪口呆。
阮颂却才刚刚满意,轻描淡写“嗯”了一声说:“那告诉你答案,不能。”
任钦鸣:“那我就现在跟你……”
阮颂甚至不等他说完:“不能不能不能。没事了就赶紧把我室友放回来,还等着他做饭。”
然后电话就挂了。
白白道歉的任钦鸣:“……”
再一次被震撼的所有人:“……?????”
作者有话要说:
兰姐:我寻思把我这位置让给阮颂挺好,任钦鸣准听话
第5章
阮颂听见陈严按开密码锁进门,特地从房间出去迎,着重检查他后面有没有跟回来小尾巴。
陈严一手拎个大袋子,另一只手扶墙换鞋,气势汹汹翻了个白眼:“别看了,没跟回来,任钦鸣知道你不乐意看见他。不过你最好是已经组织完措辞,想好怎么给我解释了。”
阮颂直接装听不见,说着“这是买的什么”便从他手里接过纸袋,发现意外得沉,打开里头装着木头盒子?
“日料。任钦鸣给你弄的,说是你的最爱。”陈严实在没忍住又翻了个白眼,“我跟你一起住了这么久,怎么完全不知道你还喜欢吃这个?”
阮颂本来听见“日料”挺兴奋,但又一听是任钦鸣,立马像是碰了什么脏东西甩手放下:“平价日料不好吃,正经日料吃不起,我连打个网约车都舍不得,钱多了烧的还去吃这。”
那也就是确实喜欢,只是没表露出来而已。
陈严换好鞋进屋:“你别想跟我打岔,老实交代你跟影帝怎么会搞到一起。”
阮颂又开始装聋,脚底抹油便要扭头回房间:“我好突然想起来我还有个剧本没写完。”
“你现在有个屁剧本!”陈严还能不知道阮颂档期空不空?
他毫不客气将人拽到餐桌旁坐下,审问犯人般抱起胳膊:“瓜就在我身边,瓜却想瞒天过海。你别过两天突然告诉我你其实是哪个哪个豪门的私生子,现在嫡系死光了,你马上要回去继承家产。”
阮颂立刻用一种“你疯了吧”的眼神看他:“我要是私生子,拿丑闻曝光威胁给钱、联系媒体自爆要钱,再不济直接杵人家门口,不给钱不走,哪个不比跪舔傻逼好。”
“那也没见你找任钦鸣要啊!白天还说人家年入千万,让他搞定你妈这点手术费还不是毛毛雨。”陈严一说这个心里就搓火,“难道是我自作多情吗,我到底是不是你兄弟啊阮颂?”
阮颂讪讪望向陈严的眼神发虚,刚打算张嘴为自己争取两句,陈严已经抢在前头开始清算总账。
“来来来,我们来掰着指头好好算一算。你跟我合租虽然才半年,但饭是我做的吧,垃圾是我倒的吧,衣服你不想晒也都是我帮你晒的吧。你说你负责洗碗,我还怕你手洗坏了,专门给你买手套、护手霜,这不是真兄弟很难收场吧,结果你这么大的瓜居然一点风声都不漏!”
阮颂顿时羞愧合上嘴,老老实实搓着手认错:“瞒你是我不对,我……没什么要辩解的,但确实是认识你之前就分了!都分一年了!我也没打算继续和他有来往……”
陈严仿佛听见天大的笑话:“你的意思是要我理解成任钦鸣那种地位、那种长相的人,跟你分手整整一年了还惦记着你??”
只要任钦鸣开口,什么样的人搞不到,居然说任钦鸣在娱乐圈为他玩守身如玉。
阮颂听懂他潜台词,当场按着太阳穴,骨子里那个拽劲就抑制不住地又上来了,似是对大家老爱高看一眼任钦鸣这事相当不满:“不是,他什么长相什么地位啊,我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一小跟屁虫。我管天管地,还能管他心里惦记谁?”
陈严从善如流点头:“行,等的就是你这句。”
然后他一反进门兴师问罪的严肃,乐乐呵呵拆开日料餐盒:“那说出你的故事。看咱前男友这体贴的,连清酒都给备好了。”
“?”
阮颂忽然觉得有哪不对。
陈严已经调好芥末,笑眯眯给他递筷子:“亡羊补牢,为时不晚,就从任钦鸣怎么跟屁虫说起吧。”
“……”
阮颂这才后知后觉自己是中了陈严的激将法。
…
与此同时,送任钦鸣回家的保姆车上。
车窗外天色已暗,夜幕为霓虹闪烁的城市披上深色的外套,助理小卢晚上应酬代任钦鸣喝了酒,所以只坐副驾驶。
现在正在开车的,是经纪人徐兰的司机。
徐兰本人则和任钦鸣一左一右坐在后排的窗边,各自望着窗外“看风景”。
实话是以徐兰的个性,任钦鸣已经做好自己会遭到连环追问的心理准备,但实际情况却是两人从警局出来到现在,一句话也没说过。
徐兰既不骂他,也不问他,少有的安静氛围还让人有点不习惯。
不过也说不定明天就要辞职了。
就跟在她之前的无数任经纪人一样,受不了被他故意冷落的窝囊气。
任钦鸣索性眼睛一闭,靠着椅背把帽沿往低处一压,直接抱着胳膊睡大觉。
说起来其实他们没错,要怪就怪当年第一个把他带红的经纪人,为了让他“专心工作”,没少在他和阮颂中间作怪,甚至最后会分手至少八成是他挑拨的。
任钦鸣从那以后就抗拒一切打着为他好的旗号,对他进行说教和约束的经纪人。
“所以你们现在虽然分手了,但你想复合是吗?”徐兰冷不丁开口问。
本来计划“睡着”的任钦鸣:“……嗯。”
因为某种约定俗成的东西,所有接手他经纪人这个职务的,没一个愿意放他谈恋爱。
之前徐兰的态度也确实是不赞成,任钦鸣理所当然把她放到对立面。
结果女人出口的下一句却是:“我可以帮你。”
车厢里狠狠沉寂了几秒。
任钦鸣为了确保不是自己耳朵出错:“你说什么?”
徐兰依言重复:“我说你看起来求复合不太顺利,我可以帮你。”
这话一出,任钦鸣立刻“睡”不下去了。
他迟疑抬起帽沿,微微坐直身扭头看坐在自己左手边的人,眼神之不信任,已经相当能说明问题。
“终于舍得正眼看我了吗?”
女人就那么端端正正架腿坐着,亮出手机屏幕给他看:“资料我已经托人都查到了,阮颂是吧,和你一样是B市西柳人,在西柳一中读书的时候认识,但他成绩好,考上了双一流985A大,你拼了命的学却也只能够上A市一个普通的211。”
眼看两人差距越来越大,任钦鸣本来没打算进娱乐圈,终于也还是动了“抄近道”的心,希望自己能和阮颂肩并肩站在一起。
他们谈恋爱也不是从高中就开始的。
任钦鸣花了高中三年认清自己的心,又花了大一、大二两年对阮颂死缠烂打,终于是在二十岁生日那天成功把人追到手。
然后就是一段长达五年的爱情长跑,阮颂始终在top当温室里的高岭之花,任钦鸣则成了大棚外肆意生长的野花野草,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可谁又能想到,现在两人的境遇直接掉了个个。
徐兰一字一句准确概述出两人过往种种,饶是副驾上的小卢也忍不住悄悄透过后视镜望,心中赞叹。
这手腕,分分钟找准钦鸣哥的七寸。
“我不关心你们两个一年前具体是因为什么分的手,但我现在答应你帮你创造机会把人追回来,前提是你要跟我签一份协议。”徐兰也不多废话,抬手便从包里拿出打印好的合同。
这份合同从她听完王端那些前因后果,就差不多在脑子里成形。
但任钦鸣根本不伸手接,深邃的眸子里满是谨慎:“你先说你能创造什么机会。”
“恋爱综艺。”
徐兰转手又从包里拿出另一份文件:“我后来想了,我觉得王总说得在理。‘单身’红利不能吃一辈子,但‘长情’可以,既然契机已经出现,不如早点转型。这是我关于你未来发展方向调整以后的新企划,如果你感兴趣可以拿回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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