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热情得过头了。
姜父很欣慰,叮嘱姜宜要好好跟班里的同学相处,不要太害羞,多交一下好朋友。
姜宜沉重地点了点头。
傍晚六点多,姜宜回到家,他放下书包,跑到客厅的小凳子上等Arno的电话。
但当姜宜趴在桌子上,歪着脑袋用手指弹着电话线时,眼睛忽然被人捂了起来。
他耳边响起一句兴奋又字正腔圆的中文:“猜猜我是谁?”
姜宜有点愣,耳边的声音有点耳熟,但他好像有点不太相信,迟疑小声道:“Arno?”
陆黎舔了舔虎牙,他迫不及待地松开手,故作矜持地望着姜宜。
姜宜眼睛亮了,面前的Arno好像长高了不少,眉眼的骄纵却没有少。
面对姜宜,陆黎矜持地忍了几秒,然后终于忍不住跟姜宜一起挤进了小凳子上,跟他抱怨该死的天气,让他晚回来了一天。
姜宜乖乖听着Arno的话,然后觉得不太对劲,Arno从头到尾讲的都是中文,而且听上去也比以前流利了很多。
他好奇地问Arno是怎么回事,Arno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他,故作深沉却掩藏不了得意地说了三个字:“一样了。”
他学会了中文,这样他们就一样了,说话也不需要中英夹杂或者东拼西凑,也不用找管家做外援了。
他们在天下第一好的基础上更加牢固和密不可分了。
姜宜什么都不知道,但是他还是很快乐地给Arno鼓掌,赞赏Arno很棒。
Arno看着姜宜海豹式鼓掌,顿时觉得之前在英国学中文学得头昏脑涨的日子值了。
两个小孩挤在一张椅子上,闹到了晚饭,约定好明天一起上学才依依不舍分开。
第二天一早。
姜宜背着书包跟Arno一块踏进了教室的门。
谁知道,姜宜脚步刚迈进教室,就听到应卓翰朝他大声道:“姜宜!你换水瓶了吗?”
Arno皱起眉头,望向了叫着姜宜名字的男孩。
下一秒,他面无表情地背着书包跟在姜宜身后。
果然,世界上最讨厌的还是卷毛。
姜宜揉了揉鼻子,老老实实说没有换。
应卓翰却没顾上姜宜的这句话,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跟在姜宜身后的金发男孩,当着他的面,将书包放在了姜宜身旁的桌子上。
应卓翰差点没蹦起来。
他昨天都没坐上的位置,凭什么这小金毛一来就坐得稳稳当当的?
难道是来跟他抢姜宜这个一号小跟班的?
应卓翰如临大敌,警惕地望着Arno。
Arno也没好到哪里去,心里忿忿想着这个世界上的小卷毛怎么都那么烦人?
姜宜浑然不觉,还在开心跟Arno坐了同桌,他伸手往自己的小书包掏出了个小橘子,递给了应卓翰,说谢谢他昨天帮他接水。
“……”
Arno盯着姜宜手中的小橘子,眼神有点沉,没说话。
应卓翰接过小橘子,看到小金毛的眼神一直在小橘子上,他莫名其妙就挺起了胸膛,雄赳赳气昂昂地跟姜宜说了一声谢谢。
没过一会,应卓翰又转过头,矜持地递给姜宜一只铅笔道:“谢谢你昨天给我削的铅笔。”
Arno写名字的动作一顿,他偏头望着姜宜接过那只铅笔,湿漉漉的眼睛跟从前一样微微弯起,说不用谢。
过了好一会,Arno才低声道:“你昨天给他削铅笔了吗?”
姜宜戳了戳Arno写错的名字道:“对呀,他和宋子义一样,都是小卷毛。”
“你说宋子义他们会去哪里读小学呀?”
Arno没说话,用橡皮擦把自己写错的名字给擦掉。
第一节 课上课,因为昨天没有来上课,Arno得上台自我介绍。
在讲台上,他看到那个讨厌的黑发小卷毛回头跟姜宜说了一两句话,逗得姜宜笑了起来。
Arno面无表情,走下讲台路过应卓翰座位的时候,不小心把应卓翰的课桌给撞歪了。
应卓翰生气地瞪了他好几眼。
下课铃响起,Arno想同以前在幼儿园一样,给姜宜去接热水,但前桌的应卓翰比他更加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抡起姜宜的水瓶,弹射向教室后面的饮水机。
姜宜歪头感叹新同学真的好热情,昨天给他接了一天的水,拦都拦不住。
Arno不说话,冷冷地看着接水的应卓翰。
后来的姜宜发现,一整个上午Arno都没怎么说话。
中午放学回家,姜宜还担心地跟姜父说Arno好像心情不是很好,可能从英国回来还有点不适应。
直到下午,Arno跟他说想换座位,想一起换到教室的第一组。
姜宜愣了愣,问为什么。
Arno并不看他,冷声说没有为什么。
姜宜犹豫着说现在这个位置也挺好的。
Arno不说话,很久后他才固执地问姜宜:“我们是不是天下第一好?”
姜宜点了点头。
Arno又说:“既然我们是天下第一好,那么我们就一起换座位。”
姜宜迷茫道:“为什么我们天下第一好就要换座位呀?”
Arno有点赌气,脸色也有点阴沉道:“你都快和别人天下第一好了。”
第14章
对于Arno口中“你快和别人天下第一好”的说法,姜宜觉得有点摸不着头脑。
他迷惘地想着,他每天都和Arno坐在一起,手工课分组跟Arno一个小组,上体育课的时候也替踢球的Arno抱着小水杯。
Arno怎么就觉得他快和别人天下第一好了呢?
他戳Arno,Arno却抿着唇闷头不说话。
姜宜当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觉得他快和别人天下第一好了。
从前在金太阳幼儿园,因为他不会说中文,所以姜宜对他很关注,无论做什么事情,姜宜都会陪在他身边,班里的同学都默认他跟姜宜天下第一好。
但是现在不一样。
现在他学会说大部分的中文,姜宜对他的关注也比以前少了很多,不再像以前一样,跟块小粘糕一样安静地陪着他。
甚至还给别的同学小橘子,帮别的同学削铅笔。
Arno越想越委屈,一会想姜宜对他越来越不关注,一会又想姜宜对别人越来越好,要换座位的决心也越来越强烈了。
他忿忿地想着,别的先不说,至少得离这个一天到晚只会接水蠢得要死的小卷毛远一点。
姜宜虽然有点不太理解,但看着Arno闷闷不乐的模样,他还是点头同意换座位的要求。
直到下午丢垃圾的时候,姜宜在垃圾筐里看到应卓翰给自己的那只自动铅笔。
姜宜刚开始有点迟疑,毕竟这只自动铅笔是Arno在下午第一节 课借走的,而Arno亲口跟他说,不小心把这只自动铅笔丢了。
姜宜以为是弄丢了,为此还找了一整个课间,找不到后有点失落。
毕竟很小的时候姜父就跟他说过,要好好保管别人送给自己的东西,这是对别人的一种尊重。
那时的Arno戳着他的脸,说对不起,明天给他更加好的自动铅笔,想要什么样都可以。
姜宜闷闷地说没关系,反正也不是故意的。
但现在,垃圾筐里确确实实就躺着应卓翰送给他的那只自动铅笔。
姜宜抿了抿唇,捡起垃圾筐的那只自动铅笔。
课间教室里热闹的嬉笑声和玩闹声,姜宜望向座位上的Arno,正在懒洋洋地玩着课桌上的一个小橘子。
那个小橘子跟今早他给应卓翰的一模一样。
姜宜将自动铅笔放进了口袋,他回到座位,问Arno还记不记得自动铅笔去哪里了。
Arno停下手中的动作,歪头望着他,然后舔了舔小虎牙说丢了。
姜宜一直以为Arno口中的“丢”是指弄丢。
而现在的姜宜才明白,对于只学了大部分简单中文词汇的Arno来说,“丢”就是真真正正拿去垃圾桶丢了。
姜宜紧紧抿着唇,他有点难过,但由于一贯的好脾气,他说话起来还是软软的,只不过声音有点低落道:“Arno,你为什么要把应卓翰给我的自动铅笔给丢掉?”
Arno不说话,很久后,他才认真道:“我给你买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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