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的啊。”
烟嗓语气缓缓,似在咀嚼这三个字。他咀嚼了两秒,又沉默了。
辅助:“也不是没有可能,在女的那里受挫,在男的身上找回快乐……”
“真有你的,涂眠。”
涂眠现在满身的火气都要把手上寒冰的冰箭烧着了:“滚呐你们!!都有毛病是吧?!单身久了,脑子都不好使了是吧?!我今天要是没个五杀,你们大家都别睡,好吧?大家一起直接通宵!”
“那应该很快就五杀了。涂眠无能狂怒的时候,很猛。”前室友笑着揶揄他。
“嗯,同意。涂眠打射手,又猛又快!”有人一语双关。
“……”涂眠不想承认,但又没法反驳。他操控着自己的键鼠在召唤师峡谷拼杀,有一把匹配了一个魔法少女团,对面都是脆皮长手,涂眠拿了个自己拿手的AD——Jinx,直接给他杀红眼了。
辅助在前面留人,边留边喊:“涂仔,来个穿云箭,朝我射!”
“要什么穿云箭,哥哥这把是火箭!一炮一个小朋友,你看我猛不猛?!”涂眠笑着说。
“你最好团战站久点!”烟嗓室友提醒道,“我没了。”
涂眠的前排倒了,他躲到后面找准机会放大,直接赚了个三杀。
他得意地在语音里嘚瑟起来:“就说哥哥这把站得久不?”
涂眠往前压线点人,一边点一边问着自己的队友:“你说哥哥久不久?猛不猛?”
“猛!哥哥,来来来,四杀。打他!”
涂眠跑过去,拿着自己的炮枪A了一下对面剩下的那个AD:“欸,你就说哥哥大不大,厉不厉害?!”
涂眠正在兴头上,以至于寝室门被人打开都没发现,那个人似乎在涂眠背后停留了几秒,打了个转,就去厕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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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你想听什么,宝贝儿
“野王哥哥啵啵!”
涂眠拿了个打野让的人头,对着耳机里的烟嗓前室友说道,眼睛笑得都眯成一条线了。
“砰——”
涂眠被关门声惊到了,他摘下耳机想要骂一句“谁啊,傻逼吗”,话到嘴边,又吞回去了。能进他们寝室的还能有谁?
研究生院人不多,宿舍楼更是冷清,大家都在各自吃着学海的苦,根本不会有人像本科生一样有事无事串个寝,心情好了还一起看个片快乐十分钟。别说快乐十分钟了,就是他现在喊蒋彻一起看电影,蒋彻都不一定会理他。刚刚那关门的声音听起来很响,今天蒋彻的心情不是很好啊——那他的谈话局,可能不容乐观了。
“唰——”
浴室花洒的水声响了起来,应该是蒋彻回来洗澡了。
“这把打完不打了,我室友回来了。”涂眠提前交代。
“别啊,室友又不是你妈、你女朋友。怎么的,还管你打游戏呢?”
“男的。”涂眠又重申一遍。
“男的,咋了,是你爸吗?要管你打游戏?”烟嗓前室友刚打得起劲,“再打两把,战斗之夜,男人哪有上分重要?”
“……”
这话确实把涂眠噎住了。
真要说,蒋彻确实也当过他爸。虽然他不乐意,但他还是为了自己亲爱的“爸爸”,关掉游戏,拿起手机,站在浴室门外候着人。
男孩子洗澡都很快,蒋彻也是,洗个头,冲个澡就出来了。他头发不长,不像涂眠一样有刘海,洗起来很快,在花洒下来来回回过几道,就差不多了。他身上的汗不算少,因为他去了趟健身房消耗了一下身上多出来的用不完的精力,本来健身房有冲凉的地方,但他是地道南方人,不太习惯健身房的玻璃浴室,还是寝室的浴室好,架子上还有涂眠的沐浴露可以蹭用。
涂眠的沐浴露很香,带着一股淡淡的茶花味儿,蒋彻之前不是很喜欢用沐浴露,总觉得洗完之后身上滑滑腻腻的,像是沐浴露没洗掉一样;不过现在用起涂眠的,好像又没那么挑剔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沐浴露好闻,还是因为沐浴露的主人。
总之他身上是有涂眠身上的香味了。
有次和涂眠去逛小卖部的时候,他还这么跟涂眠开玩笑。
涂眠当时立马翻了个白眼:“变态。”
每次想起这事,蒋彻这个“变态”都会很受用地笑笑,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当变态了,涂眠喝麻了的那天,他感觉他都已经快从变态进阶了。
但凡,他禽兽一点……
算了,作为七大姑八大姨口中的“高知”,蒋彻及时打住了脑子里未遂的邪念,他冲掉自己身上的泡泡,胯上裹着浴巾,带着一身涂眠的香味,大摇大摆地开了浴室门。
“!”
蒋彻被门外堵着的人吓了一跳。
“你在这儿干吗?”
涂眠:“逮你。”
“你站多久了?”
蒋彻问出口,又觉得自己多此一问,涂眠那里打游戏的声音停了有一阵了,他并不是没发觉,而是以为涂眠突然收敛了,毕竟两个人同寝室也没多久,涂眠又是有偶像包袱的,他这么个学长回来,涂眠收敛一点打游戏,情理之中。
“没多久。打完了就过来了。”
涂眠抬头看着蒋彻,把手机默默收进了裤兜,做好了谈话的姿态。
蒋彻视若无睹:“要上厕所?我让你。”
“不是!”
蒋彻把自己的脏衣服揉成一堆,绕过涂眠的脏衣篓,丢到了自己的衣服篮子里:“那找我有事?”
“啊。”
蒋彻回头:“啥事?”
涂眠本来想了一大堆要和蒋彻谈的,但是临到头了,让他输出,他嘴巴又像是失灵了:“我……我……”
“那你慢慢想,我换个衣服。”说完,蒋彻就不避嫌地打开了自己的浴巾,在自己的床头栏杆上翻了件T恤,他没注意看,套在身上有点小了,才发现胸口和肩头都有只小黄鸭。
是涂眠的衣服。
上次穿了放他这儿,后来又穿了一次,涂眠也没要回去,就一直给留这儿了。
涂眠当然也看到了,当然不只看到了他的那件小黄鸭T恤,还看到了衣服下的那一具引人注目的躯体。麦色的肌肤被涂眠书桌那儿暖黄的灯光照着,显得健硕有劲,在他转身过来后,肌肉在T恤下半遮半掩,涂眠的目光不自觉地顺着暖光光线游走在那沟壑间,沿着光路,贴着劲瘦的腰线,往深处去——是蒋彻刚被大裤衩子罩上的鸟,连着腰线一起遮了。
涂眠不自觉地咂巴了一下嘴。
“想好了吗?”蒋彻走了过来。
“什么?”涂眠回神,“哦!我是想说!你是不是在躲我?”
蒋彻本来是想越过涂眠去拿他背后的毛巾,因为涂眠这句话,他又看了涂眠一眼:“我躲你什么?”
“我不知道。”涂眠老实回答,“但我那天是喝多了,要是干了什么不该干的,说了什么不该说的,你别往心上放!”
“干了什么不该干的?”蒋彻抵近他,重复着,“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嗯。”
“那你说,你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蒋彻不由自主地用膝盖打开了涂眠的腿,他抬手抓着涂眠头顶挂毛巾的那根栏杆,给足了涂眠山雨欲来的压迫感,“干了什么不该干的,宝贝儿?”
涂眠没见过这阵仗,他对女孩子也从来没有做过这样有压迫感的姿势。他有点介意两个人之间有人强势,除了做成年人那档子事时以外。
不过自从上次在密室里配合过蒋彻一次之后,好像他们俩都对这个姿势没怎么在意。涂眠甚至不自觉地眨巴眨巴眼,抿了下嘴,才开口。
“我不知道啊。我喝多了,不记得了。”
蒋彻抓紧了手里的栏杆,他手背上的青筋暴露了他心下痒痒的事。涂眠也得了会儿工夫调整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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