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合照跟着他拍的涂眠一起,被涂眠那来发动态了。
动态发出去的第一个十分钟内,就有人在群里问。
图图的cp粉:图图!是不是cece学长拍的你?!
难眠:笑这么开心,还用问?
书句:你又知道了?@难眠
难眠:当然,图图在我床上,刚刚跟我说的
图图:?
图图的cp粉:图图!你来了!快快快!是不是在谈了
图图:谈什么?
涂眠刚发出去,他的私聊就被青豆豆踏烂了。青豆豆用了三排感叹号,警告涂眠。
涂眠小心翼翼地坐在地上,打起字来。
图图:嗯。刚和好
蒋彻挨着涂眠坐下,脑袋礼貌性地往涂眠那里偏了一下,一本正经地纠正:
“不是刚和好,是和好两天了。”
“有差别吗?”涂眠直男发问。
蒋彻撇了下嘴,就地躺在了他们还没收起来的地铺上,交代道:“没有!睡了!你明天好好考试,我明天去城外校区,送不了你了。回去注意安全。”
“知道了。你忙完了,给我打电话。”涂眠顺嘴说道。
蒋彻愣了一下,然后光速点了点头,闭上眼偷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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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豆豆:你回家为什么要cece学长给你打电话?!你不对劲 图图!
图图:是?是我说的话吗?
青豆豆:当然!
图图:扯眼皮)完了完了 我不对劲!
cece:偷笑)
更啦!更啦!
第51章 谁还惦念着吻的滋味?
涂眠自从看了那个电影,回家之后,一连几个晚上都没睡好,天天在丛林里跑酷,跑得他上气不接下气,也不知道背后是谁在追,他回头也看不到别人,就是蒋彻跟在他旁边,喊他记得喝水,还拿着土豆一般大的蟑螂吓他。
蒋彻这个男人,就是每晚都让他精疲力竭的源头!
涂眠揉着眼角,熬着困意,坐在床头,抱着手机。他今天,在他和郭女士出去觅食的时候,跟郭女士大吵大闹了。
当时郭女士一改之前三天的奢华靡靡风,穿着夹板拖,大花裙,拉着还穿着睡衣,在家里闲逛的涂眠出来,去了一处城中村。
那里的路小而泥泞,大老远就听见人敲着铁皮啷当,叫卖着,走两步还会遇到两个踩得一身泥泞的小孩推搡着,满大街地打闹嬉戏,蹲在路边的懒汉会掐着一根烟跟街对面穿得艳俗的卷发女人互抛媚眼,然后手伸进裤兜,摸出一个破烂得看不全名牌的打火机,给自己的烟烧个火。
那是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有浓重的烟火气息,也有让人窒息的烟与火。
郭女士心情不好的时候,喜欢来这里吃饭,因为她觉得这里有一种真实感存在。
涂眠呢,从小就不喜欢这种气氛,很压抑,很诡异,比他梦里的森林还让他恐怖,光看着干涸地上毫无生机的一株草,还在努力为了生存挣扎,汲取水源,延续了无意趣的生命,就已经对这样的生命力感到恐惧,恐惧到他怕一不留神,他这样的温室花朵就会被一口吞没。
就是这样的环境氛围,刺激着涂眠,在母亲再一再二地提起让他带女朋友回家的时候,他的语气里没了平和。
他说:“妈!是真的分了!我不会再回头了!我室友都这么说!她有什么好啊!我对她情真意切,之前她要我去做up主,去录vlog,去好好学习,我都做了,最后呢,还不是被弃之如敝履。”
……
“她去找别的男人,她把我说给她的真心话,拿去和别的男人比较,她还嫌我活儿不好。我被戴了绿帽子,妈妈!我带不回来她!她根本就没把我放心上。我只是一个玩具,一个陪衬,一个不值一提的傻子!你让我怎么带!”
涂眠闷了几口酒,一骨碌都说了出来,虽然半假半真,但好歹把事情原委库跟郭女士哭诉完了。
他也不是第一次演讲自己的悲惨情史了,光是蒋彻在他们才分到一个宿舍的时候,就听他演讲了四五次了,他简直信手拈来。
“真的假的?是赔钱货干的?”郭女士同情地看着自己含在嘴里都怕化了的宝贝儿子。
涂眠听到这个赔钱货,表情明显呆滞了。他是没想到郭女士还记得赔钱货这一茬,但是箭在弦上,没时间解释了。
他闭眼点了点头,把半真半假的情绪发挥出来,撅嘴难过:“是啊!”
真的是他一年前分手时的情绪,假的是这些事将计就计被算在了“赔钱货”的头上。
郭女士当时就一拍桌子,义愤填膺:“这个赔钱货!你把微信给我,妈去给你讨公道!”
涂眠哪敢啊,赶紧把手机放在手掌下捂着,母子俩的手在桌子上你来我往,没分出高下,这让郭女士突然就气不打一处来了:“涂眠!拿出来。这种小妮子你还护着你就是真傻子!你妈的话都不听了!不当妈宝男了?!”
好家伙,涂眠短暂地权衡了一下利弊,他在人生二十五岁的重要转折路口,为了区区一个“赔钱货”,毅然决然地辞掉了妈宝男的名头,当起了真傻子。
“我是傻子。妈。不用冲了她,不用不用。我们分了,这事就完了!到此为止!”
“不可能!我跟你说,我儿吃这种绿帽亏,我不可能允许!”
涂眠一听马上声泪俱下地喊了句“妈妈”,感情充沛地干了手里的酒,转眼提起了昨天吃席时听到的那个瓜。
“妈,昨天王阿姨家的那个妹妹,说您给了她我的微信?”
“你不是说你分手了吗?”郭女士马上凑过来,“这个下家还可以,妈妈跟你讲啊,人家小姑娘,是将来要考研的,你暑假正好带带人家复习,走动走动,培养培养感情……”
郭女士还跟涂眠絮絮叨叨了好些事,从七大姑八大姨的家长里短,讲到了左邻右舍的男欢女爱,从骄奢安逸的现在讲到了涂眠十岁以前的那些凄厉往事,母子俩边哭边笑着,把这顿饭吃到了晚上九十点,两人才打车回家。
回了家的涂眠在酒精的后劲下,脑子都快困成浆糊了。但他还在坚持,直到手机视频通话的铃声响起来,他打架的眼皮才暂时偃旗息鼓了。
“喂。”他紧接着打了个哈欠。
电话那头传来了温柔又熟悉的声线:“困了?”
“你加完班了,彻哥?”涂眠砸吧嘴,努力驱散困意。
“差不多。在回去的路上了。”蒋彻说。
“这么晚啊。”
“嗯。还买了炸鸡。当宵夜。”蒋彻摇了摇手里的盒子给涂眠看。
涂眠翻了个身:“我也想吃炸鸡了。”
“饿了?要给你点吗?”蒋彻看着屏幕,发现了被灯光照着脸的涂眠脸红彤彤的,他顺嘴问了句,眼睛也带着点肿,“怎么眼睛肿了?哭过了?”
“不用点,我妈在,吃不了外卖。”涂眠对着镜头看了看自己,只看出了脸红红的,“这都能给你看出来?”
“很明显啊,怎么回家哭了?和郭女士吵架了?”蒋彻走在校园里,信号不是很好,断断续续地能听见他在讲什么。
涂眠仰躺着,看着天花板,小声嘟囔着:“没吵架。就是和她喝了点小酒,说了点家里的事,就哭了。我妈让我把赔钱货的微信给她,我不给,她就骂我是傻子。我就哭了呗。”
“嗯。还就把我微信给阿姨呗。”
“那不行,她会骂你。”
“那就听两句骂吧,毕竟亲……你……次了”蒋彻进了寝室楼道,是真的信号告急了,涂眠不仅听不见,连猜都猜不出来了。
“没信号啦!彻哥!”涂眠对着停在画面上的蒋彻吼了两句,看他还卡在画面上,索性按了挂断。
蒋彻的消息没一会儿就发了过来,他让涂眠困了先睡,自己洗个澡去。涂眠对着这个消息,叽叽歪歪了半天,不解气,就去群里告状了。
图图:我好困,谁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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