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吧,你吃那么多,都没撑着?”
涂眠摇头。
“那你也一会儿回去吃点消食片,别晚上因为暴饮暴食去输液,吃回本的钱都给了医院。”
被蒋彻这么一提,涂眠也觉得自己有点撑,不过等他俩走回寝室的时候,他也不需要消食片了。
但是寝室里还是有人因为这顿饭去输液了。这个人不是涂眠,而是蒋彻!当然,还附送了一个大乌龙。
吃饭时蒋彻吃了海鲜,靠年轻压着的感冒症状,当晚直接跟大浪打潮一样,来势汹汹。病来如山倒,他整个人昏昏沉沉地在床上躺了一天。涂眠早上有选修课结课,走得早没发觉,中午又去排练了,没来得及回来。
他发现蒋彻病怏怏的时候,都是下午了。青舒月和学姐她们都联系不上蒋彻,把电话打到了涂眠这里,一开始是青舒月打的,涂眠还没放心上,后来学姐把电话打过来,说蒋彻早课也缺了,导师现在找不到人很冒火。
涂眠一听,这事情一牵扯老师,可能就不小了。他连着给蒋彻打了俩电话也没人接,只好把排练也推了,想说自己回寝室拿个校卡出去找找。
青舒月一听涂眠也在找人,电话打给涂眠的时候,眼泪就跟着落,说一定是哥哥生气了,要去自杀了。
“自杀?”
涂眠直接听蒙了。这两个字,他听过,但没见过真的,陡然一听,他脚都开始发软,脑袋嗡嗡的。
“之前哥哥也自杀过一次,很多年前,听说是吃了很多安眠药,被送去医院洗胃,才救回来的。”
“啊?”
涂眠直接被青舒月的话唬得一愣一愣的,虽然他觉得蒋彻不像会自杀的人,但,青舒月应该也不会骗人吧?
他慌忙跑回寝室:“那个,月月啊,你觉得彻哥会去哪里,我们到时候陪你都找找。你先别哭。我现在到寝室拿东西,马上下来找你。”
涂眠拿着门钥匙的手都抖得不像话,他之前二十四年也没经历过这样的事啊。
蒋彻不会真有事吧?
难道是因为我昨天刺激他了?
涂眠短暂地思考了一下,自己昨天有刺激到蒋彻的行为吗?
很可惜,空白的脑子给不了他任何有效反馈。自杀的108种方法,比如跳楼啊,触电啊,这种高校频发,血肉模糊的死法倒是在他脑子里来回交替。
人最怕自己吓自己。
他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手抖,好不容易把钥匙插进孔里,刚推门就看到了蒋彻床上躺了个人。
“啊!草!”
他下意识地原地起飞跳了一下,他找了半天的人就躺在床上。
“彻哥,还在睡吗?!”
他在睡大觉?
不对!是自杀!
那就一定是吃了安眠药?!草草草,涂眠慌了!他一个箭步冲过去,叫了蒋彻两声!
无应答。
“草,蒋彻!你别吓我啊!”他一边拍着蒋彻的脸蛋,一边拿手机,手机在手上打了两次滑,他堪堪接住,打通了120。
涂眠生疏又结巴地把脑子里能回答的都回答了,连病因都说了好几遍,一时分不清说的是蒋彻的病因,还是他的病因:“他!他好像吃了安眠药!!你们快来!他要死了!我也要不行了!快救救我们!”
涂眠从来没想过自己会为了一个才一起住不到一年的男人声泪俱下,他挂了120的电话,又给青舒月发了消息。
图图:他自杀了
图图:我怎么办啊!
青舒月一时之间并没有从这几个字里看出涂眠陈述事实的急迫,甚至以为他在为他们最坏的设想发出担心的声音。
青舒月:没事,大不了就是守寡。涂眠学长,现在寡妇都吃香。我觉得我们不用做这么坏的打算,你先下来我们去找找再说?
涂眠的眼泪让视野都朦胧了,他的手飞速打字:还找什么找啊!他真的自杀了,就在寝室床上!像睡着了一样,也喊不醒!
青舒月:?我去找老师!你喊点他想听的!
涂眠确认道:有用吗?
青舒月:不知道,你先喊,我找老师,马上上来!
涂眠看了一眼睡得安详的人,思考了好几秒蒋彻想听啥,可是嘴跟打了封条一样,话到嘴边,说不出来!
等他的嘴和他的脑子打好商量了,他才微微俯身,别扭又小声地喊了一句。
“爸爸!醒醒!爸爸!”
蒋彻一动不动。
“根本没用啊!”涂眠刚说完,青舒月就冲了进来,她一进来就看到涂眠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坐在蒋彻床边,双腿乖巧地并拢,活像个真寡妇。
她愣住了,短暂地欣赏了寡妇嫂子两秒。
涂眠那白白的小脸都被急得通红,像含苞欲放的一朵才上了花色的新芳。
眼角挂着悬而未落的眼泪,又似夏末晨间的清露,点缀在花容上,柔柔的,像乞怜的杜鹃。
这男人!不怪她哥喜欢,是她她也草了!她冲了!
“哥哥!”她情急之下抓起寡妇嫂子好看的手,“有什么想不开啊!醒醒啊!欸,他怎么好像在发烧啊?”
“啊?!是吗?!”涂眠一听,蒋彻不是要死了,一瞬间感觉自己好像也活过来了,能喘得上气了,就是手还有点抖,只是被人抓着,就抖得不明显。
被人抓着?!
涂眠看到青舒月还握着自己的手,他后知后觉地尴尬了两秒,抽手出来,伸手去探蒋彻额头的温度。
他刚刚被吓得冰凉的手贴在蒋彻发烫的额头上,意识模糊的蒋彻就蹭了蹭涂眠的掌心,向讨疼爱的狗勾。
有点可爱呢。
“?”
涂眠被自己的想法惊得收回手,皱着眉头问到:“真的在发烧?那真的不是自杀?”
那事情不好办了。他还打了120呢……
青舒月和他面面相觑。看到涂眠脸上的急迫变成了窘迫,她立马站了起来。
“那应该问题没有那么大了。涂眠学长,你方便的话可以找个帕子先给哥哥降降温吗?我去给老师说一声,看怎么把我哥送去校医那里。”
“好,有别的需要帮忙的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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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e:爸爸表示,听到了,下章让我亲一下
图图:不必不必!父子乱伦不被接受!
cece:我可以只是温柔继父。
图图:??
cece:还是你更喜欢寂寞寡妇?
图图:我喜欢女装黑丝,giegie,给看吗?
加班来晚了!加更明天早上再码了 不好意思!鞠躬)
第38章 要什么都行吗,宝贝儿
“你记得给我哥穿好衣服啊!”
青舒月交代完就出门去帮蒋彻补手续。涂眠点头,他去开了洗漱间的水龙头。
C大什么都好,就是无论冬夏,热水都来得慢。
他放着热水,人过去将蒋彻扶起来,发现他手臂上的二两肥肉*本拖不动昏睡的大男人,他只好转战重点攻略地,拿了蒋彻的裤子,费了大半天劲给人把裤子套上了。
蒋彻本来人是昏沉的,被涂眠闹了一通,意识有点回来了。涂眠没察觉,跪坐在蒋彻的床边,单纯地给人穿裤子,手总是无可避免地擦过他的肌肤,蒋彻估计被他的手闹得不耐烦了,伸手去抓了自己腿间作乱的手,迷迷糊糊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嗯?”
那双大眼睛都没睁开,脑子却好像能反应了,声音里带着不满:“别闹,宝贝儿。我难受。”
“哪里难受啊?”涂眠以为是蒋彻醒了,他往前挪了挪膝盖,膝行过去,凑到蒋彻面前,问道。
话音落下,整个寝室只剩下洗漱间哗啦啦的水声和寝室门外来来往往的一阵脚步声,蒋彻刚刚说的话仿佛梦中呓语,那眼皮子都没动一下,纤长浓密的睫毛也安安静静的,是之前见过的扑棱蛾子飞累了,停下来了。
却还是让涂眠心痒痒。
一个男的,怎么会有这么长的睫毛?涂眠悄悄伸手,手指轻轻地触摸着蒋彻的眼睫毛,小孩子一样,纯真又小心翼翼地试探着在花丛中沉睡的蛾子。但是小孩子的注意力都很容易被别的东西吸引,本来是为了扑蛾子伸出手,转眼,又叫花丛下,绿荫里的某处吸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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