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给我,我怎么知道!”
涂眠凑过去,只看到一个写着“涂眠学长收”的信封,蒋彻的手捏住封口,先礼后兵:“我能看吗?”
“看嘛,真是情书就还人家,我现在没什么欲望。”涂眠退了一步,靠在墙边。
蒋彻帮他拆开,看了一眼,眉头皱起来,眼里多了点不愉,但在涂眠凑过来以后,他边看边啧了声:“没想到啊,涂哥。”
“怎么了嘛,写了什么?”涂眠听他欲言又止地吊胃口,便伸手要拿那张信纸,蒋彻直接把手举过头顶,逗他。
“说你了,说你四处拈花惹草呢。”
“胡说!”涂眠立马反驳,攀着蒋彻举高的手臂,要抢,“我看看!”
“我可没,人还专门送了绿色的信封,就是影射你呢。”涂眠戴着黑色链子,就在蒋彻眼前,他的一颦一笑无疑都在挑动蒋彻不安的神经。
“我呸,你给我,我自己看!”涂眠毫无所觉地向上跳起来,要去抢那张信纸,根本没注意到近在咫尺的蒋彻喉结动了一下。
蒋彻另一只手顺势揽过涂眠的后腰,两人紧贴着。
涂眠的动作一滞,他被蒋彻抵在了墙角。他还在反应这个意味不明的动作,脑子里的危险警告都还没拉响,蒋彻率先低头。
他想,他可以做一次畜生。
于是他衔住了那晶莹粉嫩的唇。那是令他格外口干舌燥的地方,他欲出无门,只能从源头上解决问题,他的唇舌紧贴着那夏日樱桃,轻轻地,他探出舌舔舐过晶莹的外表,那唇瓣是带着点蜜香的,香软中带着点温热,诱着他顺着唇瓣罅隙往里探寻。
涂眠下意识地向后仰,手抵在蒋彻的胸膛,稍稍地挣扎了下。
这是在礼堂背后的阳台。涂眠清晰地记得他的位置和处境。
蒋彻却似毫不在意,他的手蛮横地扣在了涂眠的后脑勺上。
而后,一点点,一寸寸。
灵巧的舌游走在唇齿之间,再三叩门,撬开了涂眠的齿关,裹挟着一身的夕阳余晖闯进了涂眠湿濡温软的地方。他甫一入内,便勾弄起藏于内里故作娴静的舌,似退实进,吮吸着柔软的唇瓣。
涂眠的眼睛不知是何时合上的,说不出的刺激影响着他对这次亲吻的抵抗。像被打了一针肾上腺素,他脑子里突然苏醒的反骨驱使着他去享受着这场一时兴起。他的舌倒是立时反追过去,牵住纠缠上那欲退的舌,他微微踮脚,配合着吮吻过温润软香的唇,那唇沾着自己滑腻蜜稠的唇釉,是涂眠的唇微碾,辗转吮吸,才把自己的味道浸润到那薄唇上。
蒋彻被涂眠突然的主动弄得头皮发麻,一时忘了自己和畜生间的分别,他蛮横起来,揽着涂眠后腰的手顺势收紧,似要将涂眠拢进怀里,揉进骨血,不给他分毫远离撤退的机会。
他,动了情。
涂眠的腰腹和蒋彻劲瘦的腰腹相贴,气息交缠,他的呼吸微喘,脚步也不稳当,他放在蒋彻胸口的手反向攀上蒋彻的下颌,他压下蒋彻的下颌,让两唇贴得更近,不像予取予求,更似干涸许久,又见潮湿。
他,动了欲。
涂眠将腿插进蒋彻的两腿之间,两人贴得很近,他的手挂在蒋彻的肩膀上,唇齿间的嬉戏未停,涂眠又辟了新地,他身下起兴,近点磨蹭,惹了火。
火起时,唇齿分。
“你!”
“你……”
两人异口同声地开了口,又不约而同地戛然而止。
很戏剧性的是,有情至此时,四目却不敢同落一处。
涂眠先在沉默里背过身去,对着墙深呼吸了几次。等他呼吸平缓了,才听到蒋彻在背后道歉。
“对不起。是我——”
“没事。”涂眠抢先打断了他,找了个借口,落荒而逃,“我去看看是不是要上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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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ce:都怪我!是我没控制住!giegie不会骂我吧!
图图:不是!是我有罪!
cece:你有什么罪,都是我!是我先in!
图图:不不不,是我!
cece:是我是我!
图图:是我!
青豆豆:这样吧 你俩再来一次, 我来判责。
来晚了 字超了 但是希望大家看得开心!
第43章 谁脑子里都是风月垃圾
蒋彻目送着涂眠跌跌撞撞地跑出去,才弯腰去把刚才情动时分无暇顾及的信纸捡起来。信纸是工科院上提供的文稿纸,上面字迹工整地写着:涂眠学长,或许可以交个朋友吗?后面跟着一串联系方式。
复古,又大方,简洁又明了。
这样的信,蒋彻在图书馆读书的时候,经常收到,但他一个人都没加过。这次鬼使神差地,他掏出了自己的手机,加上这个微信。
他在发送验证信息的地方写道:我是蒋彻,涂眠的助理。
那边是秒通过的。但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在忙,那边并没有立马发话过来。蒋彻暂时也没有跟人委婉寒暄的想法,他言简意赅地向这个不知名的小学妹传达了涂眠的想法。
ce:不好意思,他说你很勇敢,但他目前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他没说实话,和涂眠的原句大相径庭,但结果差不多。
不过,涂眠本身也没说实话啊,他跟蒋彻说:“真是情书就还人家,我现在没什么欲望。”
刚刚和蒋彻亲吻的时候,可不是没什么欲望的样子。
“明明欲望很强烈啊。”
蒋彻独自喃了句,帮涂眠处理好信纸,才走回涂眠他们的化妆室。
他进门的时候,涂眠的脸色好像没有刚刚那么羞赧了,就是耳根子还有点红,温软滑腻的嘴皮也有点微肿,原本规整的口红也花得不成样子,后脑勺的头发也有点凌乱……像是经历过什么不可说的蹂躏一样,莫名有种摇摇欲坠的易碎感,涂眠没照到镜子,不知道,但看样子,火锅她们对他这幅模样的满意度很高。
她们都没有再动涂眠的妆容,也没有人提醒他现在的凌乱模样。她们都忙着帮他“画龙点睛”,让他穿的风格更弄潮er一点,而不是像一个得了白内障的龙,看似辉煌,实则无光——这个贡献一个指环,那个贡献一根腰链……涂眠这条“白内障”龙勉强能在人前熠熠生辉了。
龙开始不耐烦了:“还没好吗,姐妹们?”
火锅拿手机拍了一张,盯着这张勉强算是定妆的照片看,看着看着她不满地咬起手指,追求着她的审美巅峰:“还是差了点。这样,”她从衣兜里摸出来一根大红色口红,递给了一边围观的蒋彻,“学长你来帮个忙。”
“?”蒋彻疑惑着,伸手接过那支口红,听候吩咐。
“学长,你给他这儿和这儿,印个唇印。”火锅边说,边用手在涂眠胸口和锁骨下两个位置点了点。
蒋彻倒是没问题,但涂眠……
他抬眼瞟向涂眠,不出所料,涂眠立马把外套交叉拢紧。
“不,不必吧。”
虽然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但涂眠看到蒋彻,就会想起刚刚在阳台外的自己。
那个有点好笑的自己。
他自诩半天直男,结果和别的男的亲吻,他能有反应!
“啧!男子汉家家的,别忸怩!还是说你想我们女生来印?”
一听女生来,涂眠飞速地摇起头,头发跟着摆了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抗拒”两个字。这么说的话,还是蒋彻好点。
火锅看他横竖都是不愿的,直接沸腾了。
她一拍案,搡了蒋彻一把:“那就按我说的做!去吧。学长。我们先走,后台等你们。”
说完她根本没给涂眠拒绝的当口,转身拿起自己的吉他就走了。涂眠打算把求助的眼神投给另外几个队友小学妹,结果人家根本没空理。
挣扎无果,他只好认命。
“彻哥。”他觉得自己应该叮嘱蒋彻一句什么,但是蒋彻涂好大红的唇,走近的时候,他就脑子一片空白了。后背僵硬着,连手都不知道该怎么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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