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红灯的间隙, 方向盘下这只手又开始不规矩。
扯掉他的皮带, 解开纽扣。
“星星,会动的。”
还要这么真诚的发问。
他深呼吸一口气, 手从方向盘上离开, 摁住这只越来越过分的手:“不动就惨了,但是现在不能动,听话, 还有十分钟到家。”
天知道他前十分钟是怎么忍的。
段予骆侧身坐着,双眸半合, 手没从陆星赫那里离开过,不知道想到什么, 低垂眼帘:“……陆星赫, 今天有人欺负我。”
前方绿灯亮了。
陆星赫的手放回方向盘,踩下油门, 在听到耳畔这声委屈的哽咽时眉头拧住:“在刚才的酒宴吗?谁欺负你了?我现在回去帮你揍他。”
“代号J。”
陆星赫:“……”
“我觉得他在侮辱我。”
陆星赫:“……”他哪里敢, 咳了声:“怎么侮辱你了?”
“他不收我的钱,五百万,跟我说只要五块钱,这不是在侮辱我吗?觉得我付不起。”
陆星赫:“。”他哪里敢收老婆五百万:“说不定人家想跟你交个朋友呢。”
“交个朋友?”段予骆扭过头,尾音含糊, 兴许是真的醉了, 坐起身时整个人往前面纵去。
陆星赫余光捕捉到, 眼神倏然一沉,抽出一只手立刻捂住段予骆往中控台撞去的脑袋, 这才捧住额头把人给捞住,让他靠回位置上。
好在富豪街这条路没什么车,他把段予骆的椅子放倒,干脆让人躺着。
由于惯性,段予骆重重倒在椅背上,可能是撞到后背,不舒服,他闭着眼难受了声:“他欺负我,陆星赫你也欺负我……”
“我哪里敢欺负你。”陆星赫继续开着车,余光时不时留意副驾驶上这个醉醺醺的祖宗:“下次不允许喝酒,要去这种地方带个会喝酒的去。”
“你知道他有多不正经吗!”段予骆想到就满胸口的火,他坐起身,醉意满目看着陆星赫:“他、他侵入集团的电脑,放了只狗给我看,还送了朵玫瑰花,我觉得他意图不菲。”
陆星赫唇角微陷,见他坐起身都摇摇晃晃的,无奈空出一只手扶着他:“怎么就意图不菲了,就不能是要跟你交朋友吗?”
“放狗就算了,他怎么能送玫瑰花呢?”段予骆拿出手机,视线有些模糊看不清屏幕,他低下头眯着眼:“我要找他问问,他是什么意思。”
说完眼镜就撞到了手机屏幕上,磕着眼皮疼得出声。
气得他摘下眼镜丢到陆星赫身上。
陆·无辜又不无辜被砸·代号J:“……”
下一秒,段予骆抱着手机哭了出声。
陆星赫:“???”
“……呜我看不清楚,找不到他……”段予骆弯下腰捧着手机,很努力的在看屏幕,但是看又看不清楚屏幕,痛哭出声:“我得找他啊……”
陆星赫听得笑出声,无奈又想笑,只能够用手轻轻抚着他的后背,另一只手打着方向盘驶入车库。
家里的灯全部已经亮起,车库门缓缓打开。
车终于停稳。
陆星赫先打开驾驶座门下车,然后走去副驾驶打开车门,把还在哭的段予骆抱出来,顺便拿过他的手机生怕等下手机都砸到他身上。
“我要找他问清楚。”段予骆搂上陆星赫的脖颈埋头哭:“他、他这样是不行的,要是被陆星赫误会了就不好了。”
陆星赫笑出声,把他放在车前盖上,见他哭得一身汗,把他的外套给脱了:“我没误会。”
段予骆低下头,左看看右看看,着急了:“我手机呢?”
“这里。”陆星赫把手机递给他。
段予骆拿住自己的手机,半眯双眸,发现自己看不清楚,就抬起头求助:“星星,你可以帮我发个消息给他吗?”
“你想发什么?”
“就……”段予骆晃了晃,差点没坐稳往前倒,他立刻抱住陆星赫,下巴搁在他腰腹,抬眸:“就问他是老几,敢这么跟小段总说话。”
陆星赫被他逗得不行:“好,我帮你问。”
段予骆双手捧着手机递给陆星赫,目光盈盈十分认真:“谢谢。”
陆星赫笑出声,拿过他手机,打开那个社交软件,找到他的账号,就原话在对话框里发了过去,再翻过手机给段予骆看:“我发了。”
段予骆感觉自己脑袋晕乎乎,没力气看屏幕,就靠在陆星赫的腰腹上:“那他会生气吗?毕竟他也帮了我。”
“不会生气。”
“那他回复我了吗?”段予骆抬头问。
陆星赫哭笑不得,他现在怎么回,只能如实摇头:“没有回。”
谁知段予骆着急了。
段予骆拿过手机,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让自己看清楚屏幕,但发现真的晕乎乎,看不清,瞬间就泪崩,直接抱住陆星赫:
“呜呜呜呜……完蛋了,他没有回复我,我不应该这样说的,他肯定生气就不帮银河集团了。”
陆星赫被这个祖宗哭得无奈,只能一只手扶着他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手飞速打了几个字。
段予骆感觉到手机震了震,他惊喜看向陆星赫:“他回复我了吗!说什么了!”
又把手机递给陆星赫。
陆星赫很专业的接过段予骆的手机看了眼:“嗯,他说你骂得好,以后多聊天。”
段予骆歪着脑袋:“?”脑袋空空,宕机几秒。
“好了,我们进去了。”陆星赫见他大概率是不会再哭了,便把他面对面的抱起来走回屋内,谁知一抱起来就趴在自己肩膀上又哭了。
但这一次,他没有笑。
“星星,今天我可真的是太累了呜呜呜……”段予骆抱着陆星赫的脖颈,再也没有防备发泄出自己的难受:“……为什么这里总是有人欺负Galaxy,欺负Galaxy不就是欺负我吗,就觉得我不配坐这个位置吗?”
陆星赫托抱着怀中的omega,就这么抱着都能感觉到这段时间瘦了,他听着能不心疼吗,非常心疼。
他现在疯狂的赚钱也是为了段予骆。
但是他不可能在赚到那么多钱后就把段予骆放在家里,这家伙绝对不可能成为一只金丝雀,这家伙天生就是一只漂亮的鹰,而他能做的就是尽自己所能保护他。
“还有谁欺负你了,你告诉我。”
抱着走回屋内上楼。
刚喝完酒不能立刻洗澡,陆星赫把人放在浴缸旁的波浪形矮台上,先给人擦身换件干爽的衣服,见他坐都坐不稳,歪歪扭扭的,又还笑眯眯的望着自己,跟只喝醉的小猫似的,可爱得不行。
“星星。”
“嗯?”陆星赫拿着温热毛巾给他擦脸,小脸被他擦得干干净净的,额前头发也被擦得微微湿润。
段予骆往前坐,把脸颊贴在他腰腹上,兴许是隔着衣服不舒服,就掀起他的衣服,把脑袋钻了进去,在衣服底下闷闷道:“……肯定是你祖母欺负我,抢我的专利呜呜呜呜……”
陆星赫表情微变,站着没有动,拿着毛巾的手垂放在身侧,低头凝视着钻在自己衣服里哭的段予骆,衣服被脑袋撑得鼓鼓的,兴许是感觉到湿润蹭在腰腹上,他闭了闭眼,睁开眼后眸底尽是恼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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