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有多暴怒现在就哭得有多狼狈。
“我不是跟你说过吃的喝的一定要注意吗,过敏这件事可大可小,你不知道刚才你同事电话打过来我真的当场脚软。”
段予骆见陆星赫的脸色并不好看,扯过他的衣领让他低下头,看着他后颈的位置,拧着眉头,发现后颈有个位置已经结痂了,应该就是alpha腺体的位置。
还有很浓的Alpha信息素气味,是陆星赫的乌木琴酒。
“这里怎么弄的?”
“气的。”
段予骆牵过陆星赫的手走到前台,帮他也给挂个急诊号处理一下后颈的位置,听他这么说眉头拧着:“谁气你了,你祖母吗?先让医生帮你看看,你后面看起来有点严重,有哪里觉得不舒服吗?”
刚说完就被陆星赫抓住手臂,他狐疑扭过头,径直撞入陆星赫深沉又晦涩的双眸中,心头一软:“怎么了?”
“你先顾着你自己,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段予骆还以为怎么了,他浅浅笑了笑:“没事,刚才那一下听起来恐怖,但是医生来得很快,十分钟我就醒了,就是现在身上有点痒。”
话音落下就被陆星赫的手捏住脸。
他错愕茫然的眨了眨眼。
陆星赫胸膛起伏些许,表情是无奈又担心,见他这样还笑得出来自己又骂不出口,只能用手捏了捏他的脸:“我有几条命都不够你吓的,刚才差点被交警拦下了。”
段予骆瞪大眼:“你闯红灯吗?!”
“没,哪里敢。”
段予骆皱眉,拉下陆星赫捏着自己脸的手:“那你飙车吗?”
陆星赫摇头:“不是,是我的信息素,可能是阻隔剂失效的原因,暂时阻隔剂作用也不太大,有点影响交通了。”
段予骆:“……还是看一下医生吧,补个阻隔剂。”他鼻子贴近陆星赫的衣领,味道是他很喜欢的,闻过后便离开:“很好闻,就是太浓了,还是把味道藏起来好点。”
陆星赫见他还有心情闻自己的信息素,顿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又把人紧紧抱入怀里,以此来慰藉自己刚才的恐慌。
“诶,Jacob,你怎么跑这来了,你的药。”从药房过来的捷克拎着袋子,走进来就发现段予骆被个高大的青年抱着,再定睛一看这张脸,两秒后,往后一跳,瞪大眼:“woc,这这这这不是——”
段予骆被捷克的声音吓了一跳,他扭过头,就看见捷克一脸见鬼的样子指着陆星赫:“怎么了?你们认识?”
陆星赫:“……”他看着面前这个男人,满脸的络腮胡,心想他应该不认识吧,摇头。
捷克把药递给段予骆,然后走到陆星赫面前,握住他的手用力的摇了摇,目光透亮:“Bennett王子啊,是你吧!”说完就被人一个大大的拥抱:“哎呀!见到真人了啊!荣幸荣幸!”
陆星赫:“……”突然被个alpha这么热情的拥抱,还真的是有点猝不及防,他只能保持着风度,面带微笑,不动声色的拉开距离:“你好。”
捷克激动得跟追星似的,又蹦又跳跟只猴子似的,又是‘芜湖’又是不洗手了,不过很快他呆在原地。
段予骆:“?”
“等等Jacob!”捷克像是想到了什么,指了指段予骆,又指了指陆星赫,看着他们两人:“你们俩……是恋人吗?!Jacob你Alpha是Bennett王子啊?!woc!f*ck!”
段予骆:“……”这家伙倒是把国粹跟文化发挥的淋漓尽致,不过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听到叫号他拉着陆星赫去找急诊科医生:“等会再说。”
急诊科诊室里。
医生正在给陆星赫处理着后颈腺体的小创伤:“最近情绪是不是波动比较大,竟然把阻隔剂都弄失效了,这对你自己的身体是有一定损伤的,这么强硬的情绪状态容易造成信息素紊乱,进入易感期。”
“现在我给你重新打阻隔剂,这段时间多注意一下自己的状态。”
段予骆站在陆星赫身旁,听见医生这么说时握着他的手不由得握紧,目光跟随着医生的手,尤其是在给Alpha腺体上药时,看到医生用镊子把结痂的皮给撕开,他眉间跟着跳了一下。
……易感期。
阻隔剂失效了会让陆星赫进入易感期吗……
“没事,别太担心,等下让医生给我打一针就好。”陆星赫段予骆这只微凉的手,见他胳膊上的红点,摸了摸,抬眸询问他:“现在还痒吗?”
段予骆没把表情露出来,笑了笑,摇头:“不痒,好很多了。”
陆星赫将这只手紧握,‘嗯’了声,神情略有些松懈下来的疲惫:“好,有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
段予骆目光落在他倦怠的模样上,心里有些担忧,那个老太婆最近究竟在折磨陆星赫什么,把他的宝贝都给弄得那么憔悴了,还把阻隔剂弄失效了。
虽然有可能是被他吓到,但应该不至于那么可怕。
两人从急诊科离开,跟捷克到了声谢后便挥手分别。
走到停车场。
“我来开车。”段予骆拿过陆星赫手中的车钥匙,见他脸上有些意外:“我现在是没什么事了,反而我觉得你不太舒服,在我面前不用硬撑,休息一下吧。”
陆星赫眸光微闪,沉默须臾:“好。”
在开车回去的路上,段予骆余光一直观察着副驾驶的陆星赫,见他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看着像是在休息,但很少见过他有这样的状态。
直到车开入车库了都还没有醒来。
他没舍得把人叫醒,就坐在驾驶座上陪着。
夜幕低垂。
一向到了黑天就亮灯的车库今天破天荒的没有开灯。
陆星赫感觉自己睡得迷迷糊糊,后来是感觉有只手握着自己在抖才醒来,醒来就发现自己在车里,车内也没开灯,依稀可见外头的天都黑了。
也是这个瞬间他骤然醒了,抬手去摸头顶的灯。
“……你终于醒了。”
他侧过身,对上段予骆幽怨的眼神,顿时懊恼的意识到自己从医院回来在车上睡着了,凑近他亲了口:“对不起宝宝,你怎么不叫醒我,不开灯不怕吗?”
“怕,但你在睡觉,我见你很累的样子。”段予骆心想手都要握出汗了,他可是眼睁睁看着天黑的,不过见陆星赫好像精神稍微好了点也松了口气:“你现在觉得舒服点了吗?”
“好点了。”陆星赫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走去驾驶座,开车门让他下车。
段予骆这才下车,在车里坐了将近四个小时屁股都麻了,刚走两步就被陆星赫从身后抱住,感觉到他把脑袋埋入自己脖颈里,有点痒,没忍住笑出声。
陆星赫嗅着段予骆后颈的omega信息素气味,眸底尽是眷恋跟克制。
两人就跟连体婴似的走进去。
晚餐叫人送了过来,毕竟都是不会做饭的主。
简单的用完餐后两人破天荒的没有在处理任何工作上的事情,就靠在沙发上,相拥着,听着安静的轻音乐,没有一人说话,享受着这片刻的放空。
落地窗外是夜幕下的景色,繁星点点,屋内的灯光是温柔的昏黄。
段予骆被陆星赫熊抱着,两人双腿交叠,姿势非常亲密午间,这颗脑袋就枕在自己胸口,他也抱着胸口上的脑袋,低头亲了亲,而后脸贴着他的脑袋温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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