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漫不经心调整着击剑的少年高大英俊,五官分明,深蓝色宛若大海般的双眸让他的气质沉稳,穿着击剑服都遮挡不住透出的宽肩高挑,优质的混血基因让他的身形比例在十七岁的年龄就是惹眼眼球的拔尖。
肉眼可见比对手高出半个头。
而他对面的少年面容清隽,轮廓精致,眉眼透着与生俱来的贵气,身型透着少年感的修长匀称,神色静宁凝视着自己的对手。
“崽崽,赌一把吗?”陆星赫抱着自己的护面,走到段予骆跟前,他俯身平直凝视着对方,唇角微扬:“这次赌谁输。”
两人的身高差足足差了大半个头,这样的距离靠近,体格与少年感的碰撞,让原本场内不得发出声响都不得不发出磕疯的声音。
段予骆抬眸,对上发小含笑挑衅的眼神,他不急不躁的往后退了几步,与此同时抬手戴上护面:
“不好意思,那肯定是我赢。”
陆星赫笑着戴上护面。
隔着护面透过的网格,两人的目光相对,仿佛用眼神诉说着相识的这十几年对彼此的熟悉。
他们对彼此太熟悉了,包括击剑战术。
裁判说道:“En gared(各就位)!”
“Allez(开始)!”
双方的击剑划破空气,向对方发起攻击。
第18章
身高与力量的悬殊并没有让这场比赛毫无悬念。
时间来到7分钟,目前比分14比13,段予骆领先,比赛还剩下两分钟。
段予骆平稳着微喘的呼吸,面对复杂进攻的力量疾速攻击,自己的步伐依旧是多拖延,既不反击也不会被击中得分,保持着自卫。
就在这个瞬间,重剑狠狠击中胸口的位置,剑尖发出光亮。
一旁的裁判立刻举起手,示意得分。
陆星赫得分。
目前比分14比14。
场下想要欢呼尖叫的同学们都拼命忍住了,因为击剑馆不允许喝彩影响比赛的人,但实在是太精彩了,谁不爱看最好的朋友是对手这样的比赛啊!
段予骆调整步伐,没有因失分而慌乱。他隔着护面,凝视着丝毫没有留情的陆星赫,手中的重剑不再迟疑。
金属重剑在灯光下泛着冰冷的光泽,果断的刺出。
九分钟的比赛时间只剩下30秒,所有人都屏息看着。
计时器的时间一秒一秒流逝,攻击与防卫的叠加让这场赛事进入最高潮的部分,只要再刺中对方一剑得分这场比赛就结束了。
就在剩下最后四分之一秒时,两把重剑瞬间击中了对方!
同时击中!
“嘟”的一声,九分钟比赛结束。
裁判举起手势,表示最后这一剑不得分,同时击中无效分,本场平局。
场下的同学们还是欢呼了,势均力敌的比赛看得还是很爽啊!
陆星赫反手摘下护面,露出被汗水勾勒的脸庞,汗顺着额头从眉眼轮廓滑落,浑身带着运动过后的躁热状态,看向正摘下面罩的段予骆,声音勾着笑意:
“你在报复我吗,每一下都那么凶。”
段予骆将护面摘下,亚麻色的发丝被汗水浸透,露出运动过后晕染红透的脸庞。他呼吸微喘,听着陆星赫的调侃:“你以为我像你一样那么幼稚吗?”
两人走向前用非持剑的手握手致意。
他们是最后一组的比赛,到他们这里今天的击剑组比赛暂时告一段落。
场内的学生三三两两退场去吃餐厅午餐。
“我哪里幼稚了,上次你赢了我这次还不能赢一回吗?”陆星赫抱着自己的护面,走到段予骆身旁,帮他拿过护面。
“这次你还是没赢。”段予骆这下笑了,他走到一旁把自己的击剑收入袋中。
“人是小小只,每一剑都那么厉害。”陆星赫也装好自己的装备,见段予骆装好了护面跟击剑,顺手就接过:“换完衣服去洗澡吗?”
“嗯,好热。”段予骆身上还穿着击剑服:“我里面全湿了。”
更衣室。
段予骆站在自己衣柜前脱下击剑服,露出里边的击剑背心,在剧烈运动过后击剑背心几乎湿透,汗勾勒出属于少年的单薄匀称背部线条。
他先把湿透的背心脱了。
陆星赫正把自己的击剑服给脱完,扭头喊了声‘崽崽’,正好看见那节白得晃眼的纤细腰身,他眉头一挑,走了过去。
“干嘛?”段予骆听到陆星赫喊他,话音刚落下就看见一只手从身后伸到他腰腹前,捏了捏。
“吃得不多哪里来的力气?”陆星赫心满意足的捏了把发小肚子上的肉,虽然摸了一把汗。
段予骆感觉身后跟贴着个火炉似的,热得不行,没忍住躲开:“好热,你全身都是汗,别靠我那么近。”
“我就不。”陆星赫从身后直接抱上段予骆,另一只手帮他脱下击剑裤:“反正一会都要洗澡。”
“陆星赫!你的汗滴到我脖子了!”
“我还要蹭。”
段予骆的脸被陆星赫的脖子故意蹭了一脸的汗,额角突突,轻轻一跳,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往下压,咬牙切齿道:“……你真的很无聊。”
“那你现在也弄我一身汗了。”
“你先弄我的!”
“你也弄我了。”
段予骆就这样被陆星赫从身后抱住,几乎是体格碾压的姿势,打都打不过那种,两人又吵又说,走到更衣室旁的浴室,拉开一间浴室门一起去洗澡。
热气氤氲,两人背对背,揉搓着相同气味的沐浴露。
“今年的CTB(China thinks big)你打算选什么话题?”段予骆面对着门,打着绵密的泡沫洗着头。
“嗯?”陆星赫没听清,他扭过头,凑近段予骆耳畔:“你说什么?”
头低下凑过去的时候泡沫正好碰到段予骆的眼皮。
段予骆下意识的用手背去揉,结果泡沫弄到了眼睛,疼得有些红,他放下揉头发的手,沉默的望着陆星赫。
“对不起对不起。”陆星赫赶紧用水洗干净手,用手捧起段予骆的脸,再把花洒拿下来,手拨了拨水帮他洗着眼睛:“低头闭眼,顺便帮你把头给洗了。”
段予骆只能低下头,低头的姿势让他说话瓮瓮:“我只是问你CTB选什么话题。”
陆星赫这会听清了,他一边帮着洗头一边回答:“你想选什么?”
“我有个想法,是基于‘超忆芯片’衍生出的,既然它可以随时监控人体的健康和导出数据,但对于一些不便的人群又该如何更好的使用,我们能尝试在这样的设备下为特殊人群的超忆芯片加入人工智能ai语音系统吗?”
泡沫洗净,陆星赫关掉水龙头,扯下挂在墙壁上的毛巾包住段予骆的脑袋,再抬起他的头,给他擦着头发:“为什么想选这个话题?”
段予骆见陆星赫还顶着满头的泡沫,自己捂着裹着脑袋的毛巾往后站了站:“上次去敬老院的时候就看见有个老人家是这样的,他也是二次分化人群,但基因缺陷问题让他双目失明,就算身体健康数据有超忆芯片监控,实际上对他来说是可有可无的,因为他感受不到也听不到摸不到。”
花洒打开,温水从头顶淋撒而下。
陆星赫微仰头,泡沫混合着温水从脸庞下滑落,直到冲洗干净泡沫,他用手抹了把脸,低垂脑袋睁开眼,见段予骆把毛巾搭在肩上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伸手关掉水:
“你是为了燕慕一吗?”
兴许是刚洗完头,介于少年与青年间的声线在浴室里回荡着微微的沙哑。
段予骆听他提到堂弟的名字,伸手去拿挂在墙上的衣服袋:“不完全是吧,我就是想试一下。”
“擦完头发再穿衣服。”陆星赫手扯下他肩上的毛巾又重新给盖在头上,胡乱的帮他擦了擦:“行啊,你想试我陪你。”
“你别用那么大力。”段予骆感觉自己的脑袋被擦得头皮疼,直接躲开陆星赫的手,扯下毛巾抬眸瞪了他一眼,伸手去拿袋子里的T恤,快速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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