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怎么处理?如果你祖母真的强迫你一定要娶女人,你怎么办。”段予骆坐起身,认真问。
“脱离王室就好了。”陆星赫说。
段予骆见他说得那么轻松:“你想,问题是你祖母同意吗?”
“她不同意我也有办法让她同意,你不用担心,这些无关于我们未来生活的事情我不会让它发生,我们只用过我们的普通生活,不需要被这些老顽固的制度约束。”陆星赫用他父母举了个例子。
“我父母在我很小的时候就把我带去华夏也是因为受不了王室的约束,虽然我祖母没有对我父母怎么样,但我还在洛尔曼的时候就经常能够听到里面的女仆议论我母亲,因为她有一半的血统来自华夏,这是他们根深蒂固的一些思想,无法去改变,所以我父母为了让我有一个更自由的环境把我带来了华夏。”
“也很庆幸,我在华夏长大,这里教会我的就是平等与自由,贫富悬殊虽然会造成一定的平等与自由差异,但是整个大环境是不一样的。”
“我不需要有人在我回家的时候下跪为我脱鞋,不需要有人为我更衣,我只需要在我回家的时候能看到爱人,这就够了。”
“为了这样的自由,为了让你对我有信心,对我们的未来有信心,再给我一点时间。”
客厅里,两人抵着额头,低声细语的,宛若说着喃喃情话。
段予骆抱着陆星赫脑袋,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喜欢的人有些特别,跟国内的制度不同,身份不同,越长大他们越需要考虑的因素越多,甚至走到谈婚论嫁的这一步还需要去挣扎约束。
眼眶不由得一热:“……跟你祖母周旋会不会很辛苦。”
陆星赫听到耳畔隐约的哭腔,他一拧眉,扶着段予骆的肩膀,见他满眼心疼的看着自己:“不许哭,不用心疼我,这是我要去努力的事情,你要为我加油,哭没有用的。”
段予骆听到这句话直接低下头,把额头抵在他肩膀上,眼泪没忍住掉了下来:“我明明那么有钱,怎么连结个婚都那么难。”说着又抬起头看着陆星赫,语气有些恼怒:
“都叫你标记我,然后我怀个宝宝管她的呢,生米都煮成熟饭了她还能奈我如何。”
陆星赫哭笑不得,用手背给他擦眼泪:“我怎么可能让你在这种时候怀孕,万一我——”
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没敢说出后半句。
段予骆红着眼,见他不说话了:“为什么不说了,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陆星赫仰起头,深呼吸一口气,矛盾挣扎了几许,握住段予骆的双臂,认真又不忍道:“因为我要做好最坏的打算,如果我真的无法挣脱王室,我很有可能要留下了,不仅要留下来,很有可能要去部队服兵役,至少三年。所以你现在如果怀孕了,你怎么办,我怎么办。”
段予骆表情僵住。
也几乎是没什么表情,冷着脸,眼泪就这样掉了下来。
他死死的握住陆星赫的手,像是难以接受的,低下头,薄唇轻颤,从牙缝中艰难的挤出声音:“……不可以。”
气的捶了一下对方的大腿。
“我知道。”陆星赫见他又被自己惹哭了,有些懊恼,本来不想说的,但他也不想段予骆乱猜,更不想让他伤心,捧起他的脸,对上他泪流满面的样子:“所以再给我一点时间,再等等我,好不好?”
“那你……”段予骆像是想到什么伤心事,更伤心了,本来不是个爱哭的人,就是一想到就戳中泪点:“那……”
陆星赫听他‘那’了半天没有那出个所以然,笑了出声:“那什么?”
“那确实是不能让我们的孩子没有大爸。”段予骆摸着自己的肚子,郁闷看着陆星赫:“所以这就是你为什么一直不肯标记我的原因吗?”
“嗯,我不可能对你不负责任,我答应你的我们会一直在一起不分开。”陆星赫见他心情好像好点,把他放到身旁的沙发上,抽了两张纸巾给他擦脸,玩笑道:“我一无所有都会爬到你身边的,到时候你养我。”
“我现在就能养你。”
“我知道,至少让我挣扎一下,好歹我也是个Alpha。”
“好吧。”
“那现在肚子饿了吗,我给你做了你爱吃的。”
“你做饭不好吃,虽然姿势很帅。”
陆星赫:“……”别那么打击他,他很努力了。
到了晚上,也是好说歹说把人哄好。
他心想得加快想办法脱离才行。
……
翌日。
两人在玄关处穿鞋。
“今天晚上我会早点回来,你没事的话也早点回来知道没有?”陆星赫蹲在段予骆跟前,帮他绑着板鞋上的鞋带,说着时抬头看他一眼。
段予骆点头:“肯定的,今天我就跑一下实验室,再去药店看看市场部情况,应该不会很晚回来。”
“外面天热注意喝水,不要总是喝冷的。”陆星赫揉了揉他的脑袋站起身。
“知道啦。”
段予骆站起身摁下车库门按键。
五分钟后,两辆车前后驶出车库。
……
D国的夏天不算炎热,但长时间在外面走了二十几家药店,还是有些体感不适。
段予骆坐在药店外休息,双手撑着大腿,低垂着脑袋,汗从脖颈滑落,已经浸透了脖颈处的白t,他抬手抹了把脸,半晌没说话。
“Jacob,我觉得你不要太丧气,毕竟这个检测盒还是刚投入,你自己也说了,银河研究所在当地来说还是属于外来品牌,消费者买的话肯定是首选皇家药店的,也不是说银河集团旗下的药不安全。”
捷克把刚从药店买的饮料递给段予骆,见他一个omega还辛苦的外边跑,也没忍住有些心疼。
段予骆接过饮料,触摸到冰冷觉得很舒服,没看是什么饮料,拧开盖子仰头灌下,喝完后,放下瓶子,双臂撑在腿上,凝视着不远处的花坛:“我知道,没丧气。”
他也没想着说这个检测盒一进D国市场就能够推得动,这个想也知道没那么快,只是比他想象中效果要弱,这一天跑下来那么多家药店检测盒的销售数量还比不上昂贵的检测仪买的人多。
抛开质量不说,说到底还是品牌效应。
捷克抬手拍了拍段予骆的肩膀,安慰道:“没事的,只是时间问题,不代表你的能力,打起精神来,少让瑟琳娜看你笑话。”不经意间,他瞥见段予骆脖子突然泛红的大一片:“等等,你的脖子——”
段予骆本来没觉得有什么不舒服,但是慢慢的,他眉头微蹙,脸色渐渐泛白,觉得有种呼吸不畅引起的眩晕,浑身有种说不出的痒,心跳声急促撞击着耳膜,一下又一下的牵扯着呼吸,额头的冷汗顺着脸颊涔涔而下。
像是察觉到了什么,低头看了眼手中的饮料,
复合蛋白饮。
……糟了。
有蛋白,他不能喝。
手一脱力,没喝完的饮料跌落地面,撒了一地,溅到了裤腿上。
“Jacob!!!”
他呼吸开始急促,脸上开始泛红得不正常,额头传来的疼侵袭过头颅,手发颤的揪住胸口的衣服,张开嘴努力的大口呼吸。
“……帮我打个电话。”手发抖得把手机递给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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