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踹我了。”段予骆感觉到自己放在肚皮上的手被踹了一脚,本来抽筋疼就算了,现在肚子还疼,更难过了,他哽咽着,把另一只腿放到陆星赫腿间,踩住罪魁祸首。
微凉的脚放在上头,隔着单薄的家居服也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形状。
陆星赫摁住这只不规矩的脚:“等下把它踩醒了你负责吗?”
“我的脚借你。”段予骆语气里带着几分报复。
“我对你那么好你就对我这么凶。”陆星赫将按摩得差不多的小腿放在热敷毯子上,将毯子包裹着他的腿,缓解抽筋过后的酸胀:“等下太阳知道了出来就会心疼爸爸了,就不跟爸比好。”
“才不会。”段予骆双手放在肚子上,轻轻拍着,能感觉到小家伙在里面动着,估计是听到他们说话:“我对太阳那么好,太阳肯定会向着我的。”
陆星赫低头一笑:“向着你肯定最好。”
段予骆听他这么说:“你刚才不还说不要跟我好么?”
“那是你生的不向着你向谁,总不能向着我吧,我可没有他爸比那么伟大,十月怀胎,那么辛苦。”陆星赫握住段予骆的脚底板给他揉着,语气温柔:“最爱的是你,第二是我就好了。”
段予骆没再说话,侧着脑袋就盯住他看。
看着看着,又用左脚轻轻碰了一下陆星赫的腿间。
陆星赫后腰一紧,不争气的家伙差点被踩醒了,他连忙摁住段予骆这只微凉的脚,无奈道:“别闹了。”
“我想要。”段予骆说。
陆星赫握住对方的双腿,挑眉笑:“认真的?”
“嗯。”段予骆点头:“这次我肯定能坐稳的。”
……
转眼又到去中医馆复诊的时间。
原本开在小巷子里的中医馆已经做大做强,新的中医馆已经挂上温氏医馆的牌匾,主攻妇科孕期的医馆如今成了炙手可热的场所。
不少不孕不育人士都慕名前来。
几个月后又来复诊怀上,就跟还愿似的,将温氏医馆口口相传成了送子医馆。
但人家也确实有这个实力,来看过基本上经过几个疗程的治疗都能够顺利怀上,不信都不行。
“现在想挂温大夫的号都得排队了。”
温昱给段予骆把着脉,见他面色红润的模样,微笑着:“你当然是不用的,毕竟这家医馆能够做大做强还都是多亏了你这位贵人。”
段予骆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就是因为当初无意间举手之劳帮了他临盆爱人送去医院,正好又得知他爱人是二次分化基因缺陷检测计划中的一员,又是特殊的怀孕案例,给了最好的医疗条件。
而温昱又帮着自己开了不少缓解孕吐跟治疗夜盲的药,陆星赫才有了投资温氏医馆的念头。
毕竟这个市场真正有技术的人才是最核心的。
陆星赫坐在一旁,见温昱摸着段予骆的脉摸了许久,说了句:“他最近在黑处好像能够隐约看见一点了。”
段予骆点头:“对,我之前晚上出去外面的话基本上很难看清楚什么东西,但现在可以看见轮廓。”
温昱‘嗯’了声,收起把脉的手:“那个茶还可以继续喝,虽然疗效不会很快,但会慢慢起作用,这个茶对孕期也没有什么副作用。”
“那我应该没什么问题吧?”段予骆还是担心的问了句。
温昱:“现在孕几周了?”
陆星赫说:“35周。”
温昱看着面前的这对AO,给了些建议:“保险起见,如果有出现频繁下腹疼的情况及时去医院。”
段予骆皱眉:“什么意思?”他的预产期是在40周。
“可能我也未必能够摸得准确,就是先提醒一下。”温昱脸上没有挂着令人很焦虑的情绪,反而是平静的,他笑道:“也不用太担心,出现了频繁的阵痛就及时就医。”
就诊过后,他们提前拿好几个疗程的茶包离开医馆。
在走下台阶时,迎面走来一个年轻少妇牵着她的小朋友。
小男孩约莫四五岁大,拿着气球,活蹦乱跳的跳上台阶,可能是正好看见段予骆孕肚很大,他好奇的停下脚步,走过去仰头问:“叔叔,你是omega吗?”
毕竟在小朋友从小的认知里,能怀孕的不论男女都是omega。
段予骆笑着摸了摸小男孩的脑袋:“是啊。”
“那肚子里是弟弟吗?”小男孩天真无邪问。
一旁的陆星赫:“……是妹妹。”
段予骆没忍住笑出声。
小男孩也没有说什么,被他妈妈拉着走了,走的时候还跟妈妈小声说:“妈妈,我觉得是弟弟吧。”
年轻少妇低头小声说:“嘘,不要被听见啦,弟弟妹妹都一样的。”
一大一小的声音走进医馆里。
段予骆唇角扬着收回视线,他回过头,对上陆星赫的目光,见他盯着人家小朋友的背影看:“弟弟妹妹都一样的,不要太纠结。”
说这还摸摸陆星赫的后脑勺,哄一下他。
毕竟心心念念个女儿很久了。
“没纠结,就是想着如果是女儿的话会贴心一些。”陆星赫搂上段予骆的肩膀,两人慢慢走下楼梯。
“谁说男孩子就不贴心,难道我小时候对你不好吗?我可什么都想着你的,做错事我也会主动跟你道歉,都不闹你。”
正值午后,初春的阳光暖暖的洒在地面,晴空万里。
医馆台阶下的花坛有一颗桃花树,正好一阵风吹过,摇动了树上的桃花,花瓣旋转跌落,满地都是桃花,还带着淡淡的香气。
段予骆看见了,像是想到了小时候:“星星,你还记得吗,小时候因为我从大巴车上的台阶跳下去,你骂我了。”
陆星赫看见满地的花瓣,知道他在说什么,侧眸看向他笑道:“我哪里有骂你,我只是提醒你,语气都不带凶的,娇气。”
段予骆哑然几秒,又道:“然后我就生气了。”
两人走到花坛下。
“嗯,你还跑走了。”陆星赫把外套脱下放在石凳,扶着他坐下,这样坐着没那么凉。
段予骆靠在椅背上,望着还在飘落的桃花,每一片都像是勾起过往无数无数的回忆,就像他当年为了哄陆星赫开心,把书包里的衣服全部倒出来,站在树下把落花全部装进书包里。
他笑出声:“那时候我好聪明啊,还能知道把花装进书包里跟你道歉。”
陆星赫跟段予骆并肩坐着,余光落在他笑颜如花的模样,目光深情宠溺,眸底倒影的这张面容与二十二年前那个喊他星星哥哥的小孩融为一体。
是他从小喜欢到大的小公仔啊。
他笑出声,背靠石凳,抬头望着头顶这片阳光灿烂晴空万里的天:“崽崽,你应该不知道,在我小的时候我就跟我爸说要跟你结婚。”
“嗯?”段予骆诧异的看向陆星赫,一脸‘你那么早熟’。
“真的,但是我爸说那天天气不好,说等一个阳光灿烂的好天气再去跟你爸爸说。”
“然后呢?”
陆星赫侧眸,对上段予骆好奇的双眸,手撑在腿侧,弯下身缓缓靠近他,在他唇上落下温柔的一吻,而后轻声笑道:“然后我爸忘了,我一直记着,长大一定要在阳光灿烂的日子跟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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