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对。”
原来只是这一次。
薄静时应该庆幸,虞澜只发现了这么一次。他垂眸看着虞澜粉扑扑的面庞,手指轻轻勾描着面部线条:“你演得太像了,我都没有发现你在装睡。”
虞澜得意极了:“我还知道很多你的小秘密。”
薄静时:“是吗?比如?”
虞澜:“不告诉你。”
虞澜的意识渐渐昏沉,困意加重。可他想起从前的这些事,唇角忍不住弯起,埋在薄静时胸口的面庞满是笑意。
虞澜又强调了一遍:“我都知道。”
很多很多事,他都知道。
“告诉我一件吧,好不好?我好想知道。”薄静时哄他,“照顾一下我这个笨蛋吧。”
虞澜轻哼一声:“你不喜欢当班委,但你要当班长,是不是因为班级委员可以去巡逻眼保健操。”
薄静时说:“是。”
“只有班长可以决定,谁负责哪个楼层,你要当班长,是不是因为你想来我们班。”
薄静时看着他的面庞,说:“……是。”
虞澜还说:“你做这么多,是不是怕我不乖乖做眼保健操,所以特地来盯着我。”
薄静时轻轻笑了一声,这个不是。但他不忍心破坏虞澜的好心情,于是继续说:“是。”
虞澜笑得更加明媚灿烂:“我就知道,我全部知道。”
虞澜把前面都说对了,唯独将目的说错。薄静时是个很怕麻烦的人,也没有集体荣誉感,班长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职位,他没一点兴趣。
虞澜说的并不是全部理由,只是理由的一部分。
他去虞澜班级,不是害怕虞澜不做眼保健操。
而是单纯想看虞澜一眼,哪怕只有短短几分钟。
薄静时摸着他的发尾:“澜澜真聪明,还有别的吗?”
薄静时的秘密可太多了,在读书时期,偷偷给他送吃的送喝的,又或是让廖游帮忙送东西。
在他要高考时,薄静时特地去寺庙一趟,帮他祈福。
还或者是半夜打雷,薄静时怕他和小时候一样做噩梦,来到他的房间帮他捂住耳朵,确定他没有做噩梦或者什么,再悄悄离开,像没有来过一样。
很多事情薄静时做完后都没跟他说,但他其实都知道。
说出来可能会让薄静时有些难为情,而且可能薄静时都不记得这些陈年往事,因为他做过的事太多。
所以虞澜不说,只记在心里。就连薄静时也不知道,虞澜居然知道这么多有关他的“小秘密”。
毕竟薄静时一直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
因为薄静时想要体面一点,不想暴露,也不想把画面闹得太难看,更不想他们连朋友都做不成。
但喜欢一个人怎么可能不留下痕迹。
光是暗恋,就已经很难体面了。
被夸奖后的虞澜更加得意了,他的面庞在薄静时胸口乱蹭,把刚刚整理好的头发又弄乱了。
薄静时重头再来,继续帮虞澜整理头发。
虞澜喊:“哥哥。”
“嗯?”
“抱抱。”
薄静时紧紧抱住虞澜,他们贴得很近,几乎是亲密无间的距离。
他的肩膀宽阔,而虞澜身材较为小巧,他的怀抱可以完完全全让虞澜嵌入其中,不留一点缝隙。
怀中的身躯异常柔软,薄静时抱着虞澜,明明什么都没做,就能拥有极其强烈的满足感,这种感觉是任何财富、地位、权势都无法带来的。
突然,怀中的虞澜抬起头,满脸困惑:“怎么这么吵?”
是空调的声音吗?
薄静时并没有听到特别嘈杂的声音,他伸手帮虞澜捂住一只耳朵:“这样就听不到了。”
但虞澜还是能听到。
虞澜的睡眠质量不错,并不会因为一点细微的声音就难以入睡,这是从小养成的习惯,能让他吵到睡不着觉,足够说明这声音十分响亮。
可是薄静时还是没有听到特别明显的声音,这家酒店私密性好,隔音更是不错,高楼的位置也听不到外头马路的声音。
室内安静,没有放音乐,电视也没开,哪来的聒噪声音?
薄静时以为虞澜是想要被哄,手上把虞澜抱得更紧一些,把虞澜又往怀里贴近几分。
虞澜在薄静时的怀里蹭着面颊,把鼻尖蹭得粉红。很费劲地东张西望过后,他把耳朵贴在薄静时的胸口。
“找到了。”
薄静时愣了愣。
虞澜在薄静时的怀抱中仰起面庞,薄静时依旧是那副冷峻的面孔,可以用面无表情来形容。
但他的心跳声响亮,节奏剧烈,震得虞澜的耳膜都微微发痒。
薄静时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的心跳声如此剧烈,又或者是,他早就已经习惯了这样剧烈的心跳,只是今天被虞澜偶然发觉。
“好吵……”虞澜还被紧紧摁在怀里,这让他听得更清楚了。他有点生气,“不准跳了!”
他都睡不着了。
薄静时没有松开手,甚至把虞澜又搂紧了几分。他说话时的胸腔也在震动:“不跳会死掉。”
人没了心跳,心脏不再跳动,只有死人才会这样。
“那还是算了。”虞澜软乎乎地撒娇,“要抱抱……”
第二天,虞澜睡到自然醒才起来。
睡醒时的虞澜神清气爽,一点都没有醉酒过后的头疼等副作用,他喜欢微醺后睡觉的感觉,沉且无梦。
今天一睁开眼,虞澜就看到薄静时那张清爽英俊的脸。
薄静时似乎也刚醒。
虞澜眼睛睁开,大脑还有一部分处在睡眠状态,他无意识伸手摸摸薄静时的脸,没有胡渣,头发微乱,但是很帅。
虞澜把面颊凑上去,缓慢地蹭着薄静时的脸:“哥哥早安。”
薄静时:“澜澜也早安。”
“睡得怎么样?”
“好舒服。”
这是实话,虞澜抱住薄静时的腰,“而且没有做乱七八糟的梦。”
“乱七八糟的梦?”薄静时手指绕着虞澜的发丝玩,“之前做过?”
虞澜用无辜的眼神回望过去:“哥哥以为是什么梦?”
薄静时被这眼神盯得一下子发热,薄只能稍微抬起点腿遮挡,避免虞澜发现异常。他故作平静:“偷偷吃小零食?比如吃两根雪糕。”
虞澜笑得肩膀颤动:“我都多大了,还偷吃小零食,我想吃就吃。”
二人在床上腻歪了一会儿,薄静时才抱虞澜去洗漱。
虞澜突然发现一件事,他吐掉牙膏沫,双膝并紧,支吾着问:“哥哥,我的……我的内裤呢?”
感觉空空的,特别没有安全感。
薄静时神色如常:“昨晚太晚,我没来得及去买,只是简单帮你洗了一下袜子和内裤。我刚刚去看了一下,还是湿的,没法穿,已经安排人去买了,目前还没送过来。”
虞澜:“噢……好吧。”
他再一看阳台,阳台上挂着他的袜子和内裤。
还是湿漉漉的,就好像……是不久前刚洗的?
这就有些不正常了,现在天气转凉,但总体还很炎热,袜子和内裤就这么一点布料,怎么可能晒了一晚上还是湿的?
没等虞澜多想,他又被提抱在怀里,转过身,薄静时面对着他问:“怎么了?”
虞澜摇摇头。
薄静时让虞澜坐在自己腿上,虞澜一边在手机屏幕上戳戳点点,种菜收菜、喂小水母吃粮,一边张开嘴巴接受薄静时的投喂。
面颊鼓出柔软的一团,随着咀嚼腮帮子鼓动。
薄静时望着圆润饱满的侧颜,忍不住上手捏了捏,虞澜瞪他一眼,他这才收回手,趁虞澜不注意,悄悄嗅了嗅自己的手指尖。
门口响起敲门声。
薄静时不想开门,结果来敲门的人是廖游他们。
廖游、华叠等人也住在这家酒店,这次来是蹭早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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