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静时:“我不会有孩子。”
虞澜睁大眼:“啊?已经确诊了吗?没得治疗了吗?”他很隐晦地往下看了一眼。
薄静时:“……”
他无奈地挠挠虞澜的脑袋,又捏捏虞澜的脸,“因为我已经有了。”
虞澜简直要吓死,他还以为薄静时在上学期间就未婚先孕,已经当了爹,结果还是廖游先反应过来:“笑死,这是在说你是薄哥的儿子呢。你一直被薄哥当宝宝养大,可不就是他儿子吗。”
虞澜还处在惊吓之中,他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真的当爸爸了。”
暑假期间,虞澜和薄静时都特别忙,忙着吃同学们的升学宴,大家像提前商量好一般,将升学宴的时间都错开了。
欧家双胞胎比较省事,只需要吃一顿,只不过欧年拿高考成绩申请了国外院校,欧阳则留在国内,也成功上了A大。
虞澜有些难过,但还能接受,大家都有自己的梦想与要做的事,在欧家升学宴那天,欧年给他送了个礼物,一本精装书。
回家后他将书本妥善地放在书柜里。
报到前一天,虞澜趁薄静时不在,和廖游打游戏打到凌晨两点多。薄静时大概三点回来,看到虞澜还在睡觉,就没多想。
到了报到当天,虞澜又开始赖床。
在薄静时刚高考完的那一天,家里就给他和虞澜都准备了A大附近的房子,两个房子在对面门,如果他们不想住宿可以住在外头,就是需要通勤。
这段时间他们都住在这里,提前熟悉环境。
薄静时下楼做完早饭,身上还穿着来不及摘下的围裙,看到虞澜在床上睡得跟小猪一样,他走了过来,随手把围裙丢在一边,自上而下钳住虞澜的脸。
虞澜的脸被迫抬起,他小脸皱起,睡得可香了,唇角还流出了一点口水。
薄静时用指腹捻去口水,虞澜还不开心了,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倒是发起了脾气,双腿双手乱蹬一通,特别凶。
“起床。”薄静时说,“早点去报到,带你熟悉宿舍和学校环境。”
省的虞澜到时候找不到教学楼。
可是虞澜不想起来,现在还早,他好困,想要继续睡觉,耳边却一直有人念叨,他不爽极了。
干脆翻身一压,直接带着薄静时一起躺到床上。
虞澜趴在薄静时的身上,一条腿还抬得很高,睡裤下摆被勾得上挑,露出精致流畅的小腿线条,以及微粉的膝盖。
薄静时皱起眉头,推了虞澜一下,虞澜反而缠地更紧,浑身上下软得过分,黏糊糊地搂着他,小脑袋还在颈窝里乱蹭。
均匀温热的呼吸蹭过敏感的喉结,薄静时的下颌线瞬间绷紧,他想去扶着虞澜的腰把虞澜抓起来,却发现虞澜的睡衣撩了起来,一小截细白柔软的腰肢露出。
从薄静时的自上而下的视角,可以清晰看到他的尾椎骨,以及下凹的两个腰窝。
那只手停在半空中,薄静时走了很久的神,而趴在他身上的虞澜不知道做了什么梦,还在一路乱拱乱蹭,像一台横冲直撞的推土机。
虞澜很瘦,腰肢细得一条手臂可以轻易搂抱在怀里,他整个人骨架也小,薄静时感觉他都不需要费什么劲,就可以把他随便抱起来。
但就是这么瘦的人,该有料的地方都很有料,腰窝下方线条圆润,随着睡梦中无意识的乱拱,左右摇摇摆摆,连睡裤都往下滑落了几分,露出内裤的logo边。
薄静时忍无可忍,拍了拍虞澜的屁股,冷声道:“起来。”
虞澜一下子惊醒,他翻了个身,跟鸵鸟似的把脑袋扎进被窝,屁股却是翘起来的。
他双手紧紧捂住住后方,凶巴巴道:“你怎么打我!”
“是谁在赖床?”
“是我吗?是我吗?我只是还没睡醒,这怎么叫赖床?”
“那我现在喊你起床,快点起来,早饭要凉了。”薄静时用尽毕生所有耐心。
可谁知,虞澜下一秒就摆出一副更加生气的面孔,他头发乱得像海藻,面庞又怒又委屈:“哥哥,你对我越来越没耐心了。”
刚刚还下定决心要对虞澜狠心的薄静时,一下子没了声。他沉思片刻,轻声问:“疼?”
虞澜用力点点脑袋:“特别疼!”
薄静时开始反省自己,难道真的是他下手太重?但他下手也没有很重吧,就是很普通的力道,都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都没觉得疼,虞澜怎么会疼?
当时是什么感觉来着?时间太过短暂,薄静时也记不清了,反正绝对不是疼,倒是很软,很有弹性……
薄静时快速止住不合时宜的想法。
虞澜起身坐在床面上,双膝自然分开跪坐,面对薄静时,仰头凶巴巴地质问,“你以前说要对我一直好,但你刚刚居然打我,你居然打我!我把你当亲哥哥看待,以后还要给你养老,可你居然打我?你怎么能打我?我不是你的宝贝弟弟了吗?”
他睡颜惺忪,眼皮都没有完全抬起来,明明是困得不行的模样,却还是据理力争。
到了后面,越说越乱,直接开始胡言乱语。
薄静时看着虞澜撒起床气。
人还没睡醒,脾气倒先开始了。
虞澜显然还没睡醒,他脸蛋睡得粉扑扑,眼尾和鼻尖都红红的,面颊还有压出来的凉席印。
领口扣子开了好几颗,丝质睡衣自然滑落,露出大半个圆润的肩头,以及流畅下凹的锁骨。
薄静时的眸光一暗,他别开头,尽可能不碰到虞澜的肩膀,伸手把虞澜的睡衣提起来,之后帮他扣好。
“行了小宝贝,先起床,早点去报到,认识一下新同学,不然明天找不着教室,有的你哭。”
薄静时拿着梳子帮虞澜梳头发,虞澜将面庞仰起,下巴抬得更高,方便薄静时帮他梳头发。
等头发梳完,虞澜懒得走去卫生间,黏糊糊地伸出双臂,声音满是清晨未褪去的软糯劲儿:“哥哥抱我去嘛。”
薄静时神情淡淡,似乎还有点嫌弃,双手却很老实地把虞澜面对面抱起来。
像抱小孩子一样,一只手托着虞澜的屁股,另一只手扶按住虞澜的后背,朝卫生间的方向走去。
今天是新生报到,校园内里里外外挤满了不少人,学校不允许家长开车进入,虞澜也没有让家里人跟来的打算,他婉拒大家的好意,决定自己来报到。
他是一个独立的成年人,不是小朋友了。
许多位置前方拉了横幅,上方写着自己学院,字大醒目,方便新生来找。
学长学姐们累得像一条拉雪橇过度的哈士奇,靠在那儿直喘气:“这一届新生行李怎么这么多啊?!”
“可不是吗?我刚刚帮一个学弟拉行李,我的祖宗啊……我的胳膊差点断。”
“唉,我只是想帮忙,不想送掉我的命。”
“等会还有新生的话,你去。”
“我不要,你去,我累得四肢无力,没办法再战。”
他们都想争分夺秒地休息一会儿。
直到一个面庞精致,皮肤雪白的少年来到桌前,他们立刻精神抖擞。
虞澜看了眼横幅,又看向一群心如死灰的学长学姐们,很有礼貌道:“你好,请问这里是艺术学院吗?”
“是的是的!是这里!”一个学长跟磕了猛药一般瞬间弹起,他一扫方才的疲惫,温柔道,“学弟你也是艺术院的吗?好巧,我也是……呃不对,你是在找宿舍楼的位置吗?我带你去!”
一旁的人嘲讽好友真是丢人,看到个长得漂亮的学弟就走不动路。可一起身,他也跟条哈巴狗似的朝眼前的学弟摇起了尾巴:“学弟,我带你去吧,你有行李吗?我力气贼大,我帮你提!”
“我也行,学弟……”
虞澜被大家的热情吓了一跳,他怔怔,摇摇头:“不是……我看大家有过来领东西,我知道宿舍楼在哪里,谢谢学姐和学长,不过不用麻烦你们啦。”
礼貌的态度,说话时细声细气的,漂亮的眼睛在阳光下仿佛深海里的宝石,气质单纯青涩,由衷不谙世事的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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