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又么样呢?失败又能说明什么?失败只能说明当下阶段出现差错,接下来调整心态,再接再厉就好。”薄凝心说,“我也失败过很多次,情场失意、商场更失意,但只有不断尝试,才能知道你真正想要什么。”
“姨姨家里是搞医疗器械的,一开始我爸妈想让我学医,觉得女孩子学医好,稳定,他们也不指望我有多大气候。但我不喜欢,我报了计算机专业,本科计算机科学,硕士应用统计学和数据挖掘,之后博士也是这个方向……但我现在在做什么?我在炒股。”薄凝心说,“前段时间,我刚在M国交易所敲响纳斯达克的钟。但未来我在哪里,我也不能确定。”
“人生是流动的,世界很大,你学到的一切知识都会反哺于你。知识是工具,不是枷锁。所以,澜澜、静时,你们都不需要担心未来,做好当下,未来自然而来到来。”薄凝心告诉他们,“我们不需要你们成为多么伟大的人,只希望你们不留遗憾,天天开心。”
虞澜点点头:“我会尽力的!”
“那么今日的家庭谈话结束,我不耽误你们休息了,我也得去倒时差……”薄凝心想了想又说,“如果晚上你们要熬夜看演唱会直播,明天早上起不来的话,记得给我发消息。”
“我五点醒,到时候帮你们跟班主任请假。”
夜晚,虞澜敲响了薄静时的门。
薄静时开门后,看到虞澜抱着枕头,额头刘海被发卡夹到一边,抬起的面庞精致湿润,扑面而来的水汽,应当是刚洗过脸。
但身上还是夏季校服,白紫色的校服与短裤,显得他皮肤白皙细腻。
搭在门框上的手指,微微蜷缩几分,指腹无声在门板上敲打。薄静时问:“怎么了?”
虞澜好奇地往屋内瞧了一眼:“哥哥你在学习吗?”
“没有。”
“那你在干什么?”
薄静时把门打开,接过虞澜手中的枕头:“在等你过来。”
虞澜嘿嘿地笑了,跟游鱼似的钻进卧室,书桌上的电脑开着,上头是直播页面,还没有开始,但氛围很足。
他感到有些神奇,他从来没说过他要看直播,因为直播可以回放,他完全可以明天有空的时候看。
虞澜不需要说,薄静时就能知道,这就是薄静时。
直播画面有些嘈杂,都是一些粉丝的兴奋叫喊,薄静时把音量调低:“还有一小时才开始,要不要睡一会?”
今晚肯定要熬夜。
虞澜摇摇头,他怕睡着了就起不来。
他和薄静时坐在一张椅子上,手臂挨着手臂,百无聊赖地刷着手机。
同学一直在弹他语音,接通后,他回答:“啊?现在打吗?每日任务我做完了……行吧,等我几分钟。”
同学喊虞澜打排位,三缺一。薄静时距离很近,听得到手机泄出的声音,却明知故问:“做什么?”
“打排位,同学缺人。”虞澜说。
薄静时:“你去吧。”
虞澜:“你呢?”
薄静时从抽屉拿出游戏机:“给我们的农场收菜,整理订单,顺便除一下杂草,清一下鱼塘和牧场。”
听起来很简单,实际上很复杂,如果只有一个人,估计要弄好几个小时,两个人分工的话会快很多。
而且还是“我们”的农场。
虞澜给同学发了个消息,表示下次再约,旋即也掏出游戏机:“我也来!”
“不跟朋友玩?”
“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当然要跟你玩。”
虞澜说得理所应当。
最好的朋友。
薄静时却没有说话,而是默默地将这五个字重复一遍,在心底。
坐了没多久,虞澜又觉得累,反正演唱会还有一段时间才开始,他干脆和薄静时一起靠坐在沙发上。
沙发很大,足够躺下两个人。
虞澜还穿着校服上衣与短裤,袜子都来不及脱,一只手绕到颈下枕着他,他的脑袋搭在薄静时的肩头。
他们戴着同一个耳机,手指在游戏机上滑动操作。
虞澜说:“哥哥,你真的没想过,你以后会成为什么样的人吗?”
这种问题虞澜问过很多次,从小他就向往长大,感觉长大后就会自由,随便吃小零食和小点心,没有人管着。
可真当他长大了一点,又有了新的烦恼。
薄静时:“我想赚很多钱。”
划拉游戏机的手指一顿,虞澜故意撑着身体,爬到薄静时的身上,眼睛亮晶晶的:“是为了养我吗?”
薄静时回答:“是。”
薄静时想赚很多钱,这是有原因的。
虞澜刚上小学的时候,一切都很顺利,但有天,他情绪低落,因弄丢了一个书包小配饰而伤心了很久。
薄静时偷偷带他去商场买,但他拿出所有的零花钱,都买不起一个小配饰。
薄静时是隐约知道母亲和虞阿姨家境优越,平时给零花钱也特别大方,但再大方,也不会给小孩子太多钱。
可他怎么想都不到,他的所有零花钱,连一个小配饰都买不起。
当夜,薄静时做了个让大人忍俊不禁的事。
虞悦和薄凝心正在讨论股票,薄静时跑到书房,很严肃地问:“养澜澜一天需要多少钱?”
她们讶异。想认真算,价格却不太好算。
虞澜从小身体不好,有专门的团队负责配餐,吃的都是中草药食疗药膳,两个小朋友们也有各自的健康记录员,平时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还有兴趣补课……
四个字,价值不菲。哪怕一天,都很昂贵。
薄静时失魂落魄地回到房间,床中央,一个漂亮的小男生缓缓坐起,脸蛋精致、皮肤雪白,像童话故事里的小王子。
小王子当然应该拥有最好、最昂贵的东西。
薄静时抱起虞澜,虞澜迷迷糊糊地揉眼睛:“哥哥你去哪里啦?”
虞澜还没睡醒,抱着他的哥哥突然低声承诺:“宝宝,我会努力赚钱养你。”
“嗯??”虞澜意识朦胧,趴在哥哥肩头软乎乎道,“可,可我不是那么好养的。”
他掰着手指算,“我很挑食,吃得也多,喜欢吃小蛋糕,太甜不甜都不行……”
虞澜缓缓打了个哈欠。薄静时帮他擦流出来的口水:“这么难养?”
虞澜却突然急了,他努力睁大困倦的眼皮:“难养就不养了吗?”
薄静时抱住他说:“难养也养。”
如果是虞澜,再难养,他也会努力去养。
虞澜不记得幼儿园的事,但记得一部分小学的事,这件事他印象不深,但很朦胧,只记得那天的哥哥抱住他,一直重复说会养他。
虞澜翘起一只腿,睡裤自然滑落,露出细白流畅的小腿线条,以及精致的脚踝。
他眼巴巴地看向薄静时:“哥哥,你真要养我一辈子吗?”
薄静时:“不行吗?”
虞澜趴在薄静时身上一直笑,后来笑得肚子疼,靠在薄静时的胸口,伸出五指,拍拍薄静时的手。
他慢慢将手指收成拳状,得意道:“拿捏。”
薄静时没有说话。
耳机内是游戏机的音效,没过多久,虞澜昏昏沉沉地歪过脑袋,伏在薄静时的身上,睡着了。
薄静时把虞澜的游戏机拿走,虞澜的头发比小时候深很多,医生说好好调养,长大以后会变黑。
半张瓷白的脸压在他的身上,挤出柔软的一团,薄静时看着看着,神情逐渐也没有那么冷酷平淡。
最好的朋友。
薄静时想过,以后他参加虞澜的婚礼时,还能给虞澜当伴郎,他会帮助虞澜策划婚礼现场,接新娘时,他也会尽他所能出一份力。
之后虞澜有了自己的家庭,他会默默待在角落里看着他,不会出声打扰。
只要虞澜幸福就好。
薄静时还想,以后虞澜的宝宝一定会和虞澜一样可爱,不,不可能比虞澜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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