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花钱买抑制剂。
他的一切,都挺省心的。
欣慰一笑后,李秋词在静谧的夜里,想到了许嘉羿。
许嘉羿是他生命里最大的意外。
而这个意外,他不知道会带来什么。
李秋词靠在窗边吃饼干,最后无所谓地点了烟,一口入肺,吐息间,他低声骂了一句:
“爱咋咋地吧。”
他裹着毯子缩在沙发边睡去。
与此同时,许嘉羿一整夜没睡,静静地坐在单人沙发里。
他晚上留在了本家,父母都睡了一觉醒来,发现许嘉羿还在原地没动。
“嘉嘉,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
阮清,许嘉羿的omega母亲,披着柔软的披巾,站在许嘉羿身后,温热的手搭在他的肩上。
许嘉羿没有回头,握住了母亲的手。
“妈妈,我烦。”
“怎么啦?”
阮清坐在许嘉羿身边,摸摸许嘉羿委屈巴巴的脸。
“遇到一个奇怪的人,很不讨喜,但我又老是想着他。”
闻言,阮清垂着头偷笑,“宝贝,你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还会犯这样的苦恼呢?”
儿子自小在国外长大,思维应当很开放来着,阮清没想到许嘉羿居然会问这样的问题。
“这不一样,我没有遇到过那么……奇怪的人,心里……不痛快。”
许嘉羿没有说具体情况,只是悄声呢喃。
李秋词给他的感觉太奇怪了,他总是下意识认为他们两人不该是现在这样。
可又不知道,他们本该是何样。
阮清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哄着这个犟种回了房间,“快睡觉吧,身体最重要。”
许嘉羿窝在床上,抱着枕头被子,阮清摸着他的长发,看着他睡着,才悄声离开。
未来半个月,李秋词照常上班,本以为会遭到顶头上司的骚扰,然而并没有。
一切都稀松平常。
没有任何骚乱。
仿佛那个在他身上留下情欲痕迹和清香的alpha,从来没有存在过一样。
李秋词转念一想,几夜情结束了而已。
也是,执行官肯定是个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怎么可能跟他一个beta纠缠不清呢?
大家都是成年人,话不必说得太明白。
挺好,这样简单的情节,对谁都很友好。
可他总是会不自觉地想起那张漂亮又明艳的脸,想起许嘉羿身上清甜的西瓜香。
想起他的长发绕在指尖的触感。
“部长?”
助理喊了李秋词几声,却没有得到回应。
“部长!”
“嗯?”
李秋词发呆完毕,听着助理说行程安排。
“原定最大的合作方,今年没有续约,可能有变故。”
助理将信息整理给李秋词,李秋词看着对方的行径,情况不妙。
如果失去这笔订单,今年的业绩绝对不会好看多少。
这意味着李秋词的提成少了。
艹。
李秋词冷静地给合作方播了个电话,邀约商谈。
“下班之后,喝死,算工伤吗?”
李秋词双手抱臂,沉思着询问助理。
助理被他一本正经的玩笑话逗乐,“那我先去申报一下?”
“可以的,晚上你、小陈、老李,跟我走一遭。”
“啊……?部长,你来真的啊?”
李秋词奇怪地看他一眼,“不然呢?”
助理叹息一声,悄声问:“那……喝不死,算加班吗?”
李秋词默然,“算加班,有加班费。”
“好的,我去通知。”
李秋词靠在椅背上,这事儿不正常。
最大的合作方如果要解约,一般会早早提出来,是坚定解约还是让价续约,都会有很久的时间谈判。
而不是拖到现在。
更像是故意的。
李秋词想到了许嘉羿,单凭许家在业界垄断式的市场份额,合作方搭上这条线,就不会轻易放手。
这个时候搞这一出……
不会是许嘉羿授意的吧?
为什么这样授意呢?
没有任何利益,也只是拖时间而已。
没有意义的行为。
李秋词叹息一声,也许是他想多了。
整理好思绪,李秋词收拾好自己,开始筹划商谈地点。
“终于约了?”
许嘉羿玩着头发,听到助理汇报了李秋词那边的进度。
这么多天,他不去找李秋词,李秋词居然连个头都不在他这里冒一下!
还真把他当做几夜情对象,提上裤子就老死不相往来?
许嘉羿莫名觉得不爽,想起李秋词那张冷淡的脸……
面容清俊,没有omega甜美,却是气质卓越,清清淡淡,似芦苇漂泊,又似青松英挺。
永远一副淡然的模样,好像什么都不在乎。
许嘉羿咬着笔帽,不爽地把杯子摔在地上。
助理听到声音,敲了敲门。
“不用管。”
许嘉羿还是很不爽,烦躁地站起身,立于高楼窗边,看着如同蚂蚁的车辆,川流不息。
李秋词……
没眼力见的家伙!
第4章 轻薄漂亮上司
许嘉羿最担心的,不是李秋词的冷淡,以及抛弃的熟练程度……
而是只有他一个人在苦恼。
也许李秋词不是第一次和人玩一夜情……
也许许嘉羿不是李秋词的第一个人。
许嘉羿不满地一脚踢向桌子。
实木桌十分结实,许嘉羿脚都麻了。
顿时更加委屈。
他喊来助理,和助理耳语几句,吩咐了一件事情。
做完这一切,许嘉羿窝在椅子里,抓起小饼干,磨尖牙。
难道李秋词不理他,甚至假装无事发生,真的是因为他技术太差……?
“哗——!”
桌面清理大师——许嘉羿,扫平了文件。
门外的秘书吓了一跳,看向助理,助理摊摊手:“执行官一般不这样的。”
助理跟了许嘉羿挺久,一直觉得许嘉羿情绪很稳定,也就到了这里之后,才老是闹别扭。
他下意识觉得,这一切和销售部的李秋词部长,有很大的关系。
晚上,李秋词和合作方约在老地方,商谈良久,对方一直打太极,并想方设法地灌酒。
李秋词带来的几个小脆皮早早阵亡。
他只得继续上,硬着头皮喝。
对方明显是故意找茬,根本就不是想要取消合作的意思。
是摆明了要刁难一下李秋词。
李秋词倒挺乐观,仰头喝干净,只要不解约,一切都好说。
他游刃有余地周旋,对方灌了他,实则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这场酒,倒喝得有些痛快。
许嘉羿坐在监控室,没有开灯,静静地盯着李秋词。
这人喝得脸颊泛红,眼波流转,比平时面瘫的样子灵动多了。
和那天晚上,在他身下的样子很像。
旖旎的记忆袭来,许嘉羿肤色白,透着红,身体有些发热。
他喝了一口冰水,驱散了脸上的热度,瞧着场子差不多了,站起身,走向李秋词他们喝酒的包厢。
巧的是,李秋词恰好撑不住,推门出来,步履稳健,比往日缓慢些,正往洗手间走。
许嘉羿顿了顿,打量四下无人,才悄悄跟着他。
“喂?”
许嘉羿听到李秋词的声音,好像是在接电话。
“我会尽快汇款,月底之前。”
“好……我尽量抽空去看她。”
许嘉羿还想再听清楚点,对方却已经挂断了电话。
李秋词平静地把手机放在洗手台上,弯下腰,掬起一捧水,拍打在发热发红的脸上。
幸好他有做一些投资,勉强存下了一点钱,能拿出来应急。
他刚庆幸完,一抬眼,就在镜子里瞧见了他的顶头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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