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的酒里,丢了一颗小药丸。”
李秋词听得见,却无法做出反应,他的思绪和情绪都被药物压抑,变得麻木,只是冷漠地接受信息:“哦。”
许嘉弈变戏法似的,捏着一个很小的透明药瓶,里面只剩下两颗。
看来是很稀有的药物。
“这种药丸,会让你坦诚,无所保留。”
许嘉弈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把这个药用在李秋词身上。
但是,做都做了。
发生了就是发生了。
他没有愧疚感,也断然不会后悔。
许嘉弈坐在床边,将药瓶磕在床头柜上,扯着李秋词的胳膊,扶他靠坐在床头。
他翻上李秋词的身体,骑坐在他腿上,双手捧着李秋词的脸,不让他歪倒。
顺手拿了一个五分钟的小沙漏,倒扣在床头。
“你刚才是真的生气嘛?”
“不是。”
这是绝对的真话。
许嘉弈点点头,又问道:“为什么要说第一句话。”
“逗你玩。”
“......”
得到这个答案,饶是许嘉弈见多识广,也有点愣住了。
这是......李秋词的小把戏?他喜欢玩这样的?
他不禁想起了之前那几次,自己险些被李秋词气哭,或者真的被气哭。
难道都是李秋词故意为之?!
许嘉弈是真的震惊了!
原来面瘫的内核,是个恶趣味的坏人!
“你是不是很喜欢这样逗我?”
“是。”
许嘉弈深吸一口气,对着李秋词的嘴巴狠狠咬了一口,咬牙切齿地追问:“把我弄哭,你会很高兴?”
“是。”
李秋词眼神空洞,他听得见许嘉弈在问什么,大脑也会处理这些信息,但完全没有思维去保护自己。
只会把自己最原始的答案,毫无保留地展露出来。
许嘉弈努力保持平静,继续问:“你喜欢许嘉弈吗?”
“喜欢。”
听到这个答案,许嘉弈呼出一口气,险些气炸的他,终于能保持稳定。
“那你记得许嘉弈吗?过去的。”
“不记得。”
“你有想起过一些事情吗?”
“没有。”
幸好,李秋词也不是完全骗他,很多事情都是真的不记得。
没有用这种事情跟他斗气。
许嘉弈哼哼两声,将脸埋在李秋词肩头,小声嘀咕,这次可得问够本。
一颗药丸三百万呢......
虽然他不心疼钱,但他是个商人,得再多问几个好问题,够够本!
“你最喜欢什么用姿势?”
许嘉弈恶劣地抬起头,笑得很坏。
李秋词毫无反应,没有羞臊,只有诚恳:“上位。”
“......”
许嘉弈不满意!
“我的技术有那么差吗!”
“差劲透了。”
“你!!!”
许嘉弈恼火地砸了李秋词一拳,在他肩上邦邦砸了好几下,“你喜欢哪些姿势?”
李秋词又沉默了很久,许嘉弈开始怀疑他脑子里没有积累多少姿势名称。
只得忍着害羞,自己给他出题:“后入和前面,哪个?”
“前。”
“哼,站着还是跪着。”
“都很累。”
许嘉弈彻底无语了,他的经验也不足,没有很多知识,想问也问不出什么了。
最后只能梗着脖子,问:“许嘉弈好不好看。”
“好看。”
许嘉弈的虚荣心很好地被满足了,得意洋洋地笑着,又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不知道。”
这个答案他不喜欢,许嘉弈黑着脸,“第一次见我,什么印象。”
“是个畜生。”
“你——!”
许嘉弈气得要死,要开始闹了!
讨厌的李秋词!
啊啊啊啊啊啊啊!
居然骂他是畜生!
“为什么骂我?”
许嘉弈气得脸都烫了,脑袋也很疼。
“技术太差。”
“......”
许嘉弈感觉自己心脏也不太好了,可能需要搭个桥。
他难受地转过头,看向床头。
小沙漏已经见底了。
他已经没有任何问题要问了,生气到极致的情况下,他变得十分冷静。
平静得像一池死水。
过了几秒,沙漏彻底空了。
李秋词缓慢恢复知觉,眼神开始变得清明起来。
许嘉弈看着他,李秋词有刚才的记忆。
许嘉弈问了什么,自己回答了什么,他都一清二楚。
糟糕了,要完蛋。
李秋词清醒了,但还想再装一下。
能苟多久是多久......
把海星——交出来——吧——(飞天恶魔笑)
第41章 小玩具
李秋词浑身僵硬,这次轮到他不敢说话了。
许嘉弈也狠心,不主动开口,他们冷寂地看着对方。
最后还是李秋词自知理亏,低下头,服软,“嘉羿,对不起,我不该逗你。”
许嘉弈稍微有所动容,毕竟,道歉对他来说很困难,他往往不肯低头,总会先选择狡辩和撒娇。
但李秋词这么快认输,给了他闹别扭的底气。
“你就那么嫌弃我?”
许嘉弈自知这件事是他不对,但是,但是......总要给他机会增进嘛......
易感期结束之后,是繁忙的工作,他们之前都没有什么时间去做,连吃饭都很少有时间碰头。
这段时间李秋词胆子见长,更是尝到了上位的甜头,每次都摁着他,他哪有机会......
讨厌李秋词!
“没有,不是,也还好。”
“你连骗我都骗得这么拙劣!”
许嘉弈对着他的肩膀邦邦几拳,烦躁地倒在他的身上,无能狂怒。
李秋词刚刚要开口,就被许嘉弈扯过毛巾,让他咬在嘴里,系在脑后,跟个绑架犯一样,让李秋词叫喊不得,说话不得。
“唔?!”
李秋词瞳孔骤然紧缩,表情非常不对劲。
许嘉弈自顾着在下面忙活什么,又爬到床边,从床下柜子里掏出了一个大箱子,简单地输入密码,拿出了一大堆小玩具。
“哼,我今天倒是要好好看看,你到底怎么才会喜欢。”
许嘉弈转过头的时候,脸上的表情非常气恼,像是被逼到绝境的小兽,龇着獠牙,对着李秋词示威。
李秋词在心里给自己点上蜡烛,祈祷自己明天还能是一条好汉。
“这样怎么样?”
身下的躯体略微震颤,许嘉弈坏心眼地抬眼,打量李秋词的神情,瞧见他额头上的热汗,顺着鼻梁,顺着脸侧滑进发丛。
“这样呢?舒不舒服?”
“......”
李秋词咬紧了毛巾,誓死不发出一丁点声音。
社畜最擅长的事情是什么?
是忍受老板发大疯。
是忍受无聊的工作和屁事贼多的上司。
是在这个操蛋的社会里忍气吞声。
他很会的,很能忍的。
可他越不出声,许嘉弈就越来劲,征服欲和较劲,让他兴致勃勃地翻看箱子里所有的道具。
“这个怎么用啊。”
许嘉弈打开小夜灯,凑在灯下,看说明书的同时,膝盖压到了遥控器。
李秋词拼命忍耐,身体里却被搅动得越发疯狂。
许嘉弈丝毫没有察觉到,眯着眼睛,趴在床边看,“哦,先进去,然后按开始键,就会有东西撑开,往里面浇热乎乎的东西,哎?那是不是得自己先往仪器里面装液?”
李秋词双手都被绑了起来,锁在床头,恼火地瞪着许嘉弈的后脑勺,他今天晚上没有吹头发,长发自然风干,有点炸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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