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弈将信将疑地喝了一口,气泡在舌尖爆裂,香味直冲颅顶,恍惚地回到了那段模糊的记忆里。
那天他喝了很多,一向不容易醉的他,烂醉如泥。
赵蕈叫了李秋词来,李秋词什么也没说,没有指责他,只是轻轻地摸了他的脑袋,想把他扶起来。
“你背我!”
许嘉弈推开他,自己又没有力气,差点摔倒在地。
他哭得狼狈,在李秋词清澈的双眼里,他看见满脸眼泪的自己。
“别闹了,跟我回去。”
李秋词不肯背他,仿佛故意要疏远关系,只想扶着他。
许嘉弈三番五次撇开他的手,撑着吧台,“那你抱我。”
赵蕈见他们闹得僵,凑到李秋词耳边:“他喝多了,你就顺着他点吧,不然有得闹。”
李秋词沉着脸,点点头,二话不说,直接把许嘉弈面对面抱起来,起身就走。
闹剧这才结束。
许嘉弈后来断片了,不记得后面发生了什么。
“你们两个啊,原本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突然就变了。”
赵蕈喝完一瓶,长叹一口气,拍拍许嘉弈的脑袋,“哎,不是这么逊吧,这就趴了?”
“谁说的?我没醉。”
许嘉弈支棱起来,心里难过。
他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才让李秋词那样厌烦他?
他又仰头灌了一大口,如果喝醉了,能在梦里看清吗?
办公室。
李秋词给许嘉弈打了几个电话,都是石沉大海。
看来是真的生气了,但是......真的有必要吗?
李秋词第十次叹气,肚子给叹饿了。
得出去觅食了。
吃饱了才有力气哄执行官。
刚站起来,许嘉弈的助理敲门了,“进来。”
“这是执行官吩咐的,送得晚了。”
助理将饭菜摆在他面前,李秋词一愣。
看着菜式都是他平时就喜欢的。
哎?
怎么回事?
执行官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有?
李秋词挠挠头,先吃吧。
等他吃完饭,本想去找找他家执行官,但是突然来了一个紧急会议,他必须前去,又耽搁了。
这一耽搁,就是两个小时。
赵蕈看着许嘉弈一杯一杯喝,觉得不能再这样下去,悄悄联系了李秋词。
这个时候人多了起来,时常有人过来搭讪。
许嘉弈已经醉得七荤八素,但为了保持形象,没有趴着,窝在座位里,脸颊泛红,水雾朦胧的双眼无神地看着酒杯。
活脱脱的一个受了情伤的忧郁美A。
赵蕈头疼。
光是给许嘉弈拦搭讪的人,他都要忙不过来了。
赶紧把李秋词搞来!
把他家的恋爱脑alpha带走!
第56章 “老公!他们欺负我”
发消息的当儿,又有好几个alpha来了,勾着许嘉弈的肩膀,稍稍放出了点暧昧的信息素。
赵蕈本能地想捂鼻子。
alpha之间本性相斥,厌恶彼此的信息素,更不喜欢被冒犯。
这几个alpha一看就是玩家子,信息素的拿捏十分到位,没有往常那些直A散发出来的冲鼻子。
反倒有点勾引的意味在里面。
“这么漂亮的人,不是Omega真是可惜啦。”
几人凑在许嘉弈身边,有人开始将手往他脸上伸,许嘉弈撇他一眼,冷淡的双眼里满是防备。
他是醉了,不是死了。
“滚。”
是Omega,也不是你这种垃圾alpha能够攀得上的。
许嘉弈甩开他的手,开始物色周围趁手的兵器。
然而这边的酒瓶子都喝光了,砸人一点也不疼。
那人不死心,又勾着许嘉弈的肩膀,赵蕈有心去拦,却没来得及,许嘉弈手太快,直接拧了那个人的胳膊。
alpha被许嘉弈一脚踹开了老远,他站起身,步伐不稳,那几个人扶起了地上的同伴,开始反击。
许嘉弈刚要抽起冰桶里的酒,侧目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他晕晕乎乎地丢掉了酒瓶,直接扑到了那个人怀里。
“老公......他们欺负我......”
李秋词心里咯噔一下,感谢面瘫,让他十分成熟稳重。
可以装成美人金丝雀背后的操盘大佬。
李秋词搂住他的腰,反手抓了一瓶酒,冲着为首的人,直接砸下去。
不跟他们废话,开干。
酒液四溅,在镭射光下绚烂多彩。
赵蕈也不忍了,两人将那一群人给揍了一顿。
李秋词提前找好了警局熟人,将那几个“闹事”的alpha带走了。
许嘉弈迷迷糊糊地靠在一边,今天算是目睹了什么叫社畜的威力。
赵蕈勾着李秋词的肩,“爽,太爽了,上了那么多天班,这怨气全撒出来了。”
“你勾、勾搭谁、谁呢!”
许嘉弈摇摇晃晃地把赵蕈的手打开,然后自己扑到了李秋词肩上。
赵蕈:......
李秋词:......
老婆太爱我了怎么办?
“你小子......谁的醋你都乱吃啊?!”
赵蕈气急败坏,掐了许嘉弈的脸颊,然后扬长而去。
李秋词低头一看,有人正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一脸求安慰,求摸摸的小狗样儿。
酒吧里乱七八糟的,说话也听不清,他弯下腰,把许嘉弈背起来,走到了停车场。
就这短短一段路,许嘉弈就睡着了。
睡得很熟,脸颊贴着李秋词的腺体,他能更敏感地感受到许嘉弈的体温。
汗湿了两人的发。
热切的贴着。
外面已经全黑,背上的人睡得正熟。
静谧的世界里,只剩下他们的呼吸声。
舒适又安逸。
李秋词把他放在后座,盖了毯子。
就连他把许嘉弈放在床上,对方都没有醒。
李秋词坐在床边,默默他的脸。
他的漂亮老婆,爱吃醋,是个作精,今天又多出了绿茶的一面。
像一座宝藏,总是给他无限的惊喜和新鲜感。
李秋词低下头,咬住他带着桃子香味的唇。
哪怕是睡着了,他也回应着。
李秋词没忍住,笑出了声,蹭蹭他的脸。
嘟嘟也来凑热闹,跳上他的床,扒李秋词的肩膀,希望陪玩。
最近都是助理在帮忙遛狗,他已经好久没有带这个家伙出去玩了。
“周末陪你出去好不好?”
“呜——”
嘟嘟在床上转了个圈,委屈巴巴地跑了,钻进窝里,只露出个屁股。
李秋词象征性安慰了他,拿起寄来的账单,细细查看了一番,爷爷的病情不好不坏地吊着,有了最新地研发技巧,也是无济于事。
李秋词叹息一声,想必这些年,他负担的医药费只是冰山一角,如果他真的是和许嘉弈一起长大的,管家爷爷的病情,许家一定知道。
只是故意留了在他能力范围之内的金额,让他没有心思去猜测自己的记忆问题。
到底为什么这样做呢?
李秋词一直想不通,许嘉弈也不明白。
“李秋词......”
房间里传来低吟,他赶紧回到许嘉弈身边,“怎么了?想吐?”
“听故事......”
李秋词摸摸他的头,给他擦掉脸上的汗,这个家伙根本就没醒,听什么故事?
“睡吧睡吧,没有故事了。”
“你有的......”
李秋词无奈地捏捏他的脸,这人真是睡着了也不让人省心。
李秋词实在讲不出故事,只能给他哼哼歌,倒也把公主大人哄住了。
他这才有机会去洗漱。
热水兜头淋下,他陡然想起上次,他和下属一起去了酒吧玩,某人醋得很的样子。
这次,是许嘉弈瞒着他,和赵蕈出去喝闷酒。
哼,那可不能轻易放过这个家伙。
浴室里传来低哑的笑声。
屋外的许嘉弈睡得正熟,根本没有想到之后会发生什么。
上一篇:我能听见直男室友的心声
下一篇:糖果婚约
喜欢本文可以上原创网支持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