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羿拥有一票否决权,坚决不让他走。
“我家里,还有只小狗没吃饭。”
“哦,你家住哪儿。”
李秋词报了地址,是总公司调任他到子公司来时的补偿房。
“嗯?这个地址……”
许嘉羿自然知道这是什么房,心里觉得不对劲。
他从来没有听说过,总公司调任离职的职员,还能得到房源补偿。
尤其这个房的地价,够招几十个李秋词这样的员工了。
当然,不是贬低李秋词,是这处楼盘为许氏集团仅供高层的房源。
房区紧连三处顶尖学府、四处商业中心。
谁家员工离职送这样的房子?
许嘉羿没有多说,已有疑惑,派人去了李秋词家里喂狗。
“现在一切都解决了,留在这里陪我。”
许嘉羿颐指气使地爬上床,跟某种小动物一样圈着李秋词,脑袋搁在他脖子处,蛮横得要命。
李秋词被人当成褥子,也不恼,只是悄悄在心里竖中指。
“执行官……”
“嗯?你叫什么?”
李秋词一顿……不是吧,真要一直那样叫?
“呃,嘉、嘉羿……”
“嗯哼,说。”
“这样……呃,算加班吗?”
“……”
许嘉羿脸上的笑容再次消失,支棱起来,一巴掌拍在李秋词的肩上,“不花钱,不能和你睡觉吗?你……你把我、你当我是嫖客吗?”
他好委屈!要开始闹了!
见他气呼呼的,李秋词脑子一抽:
好像有点道理,但是……
你他妈真的不是嫖客吗?
可恶,他有种被白嫖的感觉。
李秋词一时卡壳,只能摇摇头,“不是,我就问一句而已。”
其实还没问完呢,他还想知道……有没有加班费……
“哼,讨厌你……”
许嘉羿像是困了,说完就贴着李秋词的腺体睡着了。
李秋词斜着眼睛,静静地瞧他……
年轻真好,倒头就睡呢。
“唉……真是一个复杂的意外。”
李秋词扯开了许嘉羿的胳膊,拯救出自己的脖子,缓慢入睡。
“叮——”
李秋词准时7点睁眼,跟个机器人一样坐立起身,睁眼的一瞬间就脱掉了睡衣,开始穿正装。
许嘉羿被他一把掀翻,要死不活地半睁开眼睛,看着这个怪物一样的男人……
真见鬼,居然有人能在闹钟响起之前,解决掉闹钟、顺便把压在他身上的人一把掀飞……
许嘉羿称此为奇迹。
起码在他成长到现在,从来没有一天,能够自主早起。
“唔……你干什么……?”
李秋词已经穿衣完毕,许嘉羿困倦地爬到床边,冲他伸手。
李秋词看看手表:十五分钟。
时间是够的。
许嘉羿的住处一定离公司很近,不用担心通勤。
和上司一起,就算迟到……
也能算在上司头上吧?
好,可以去牵那只手。
分析完毕,李秋词顺从地捏住了许嘉羿的手。
“要上班。”
“才……七点……”
许嘉羿打了个哈欠,抓着李秋词不肯放手。
“八点半之前打卡记考勤。”
“有一个半小时呢……”
许嘉羿说完就睡了过去,李秋词站在床边,嘀咕了一句:“早饭怎么办?”
“有人送的。”
许嘉羿说梦话一样地回答了他。
李秋词居高临下地搓了搓上司的脑袋。
啊,像条任性的大狗子。
“执行官,该起床了。”
时间到了,为了不迟到,许嘉羿,必须起床。
李秋词弯下腰,熟练地把许嘉羿的胳膊绕到自己的脖子上,掂量掂量alpha的重量。
好,可以搬动。
李秋词自信地起身。
“啪——”
糟糕,要完。
两人摔倒在地,李秋词很有眼力见,当了肉垫,没让上司直接脸贴地。
“你干什么呀——”
许嘉羿气愤地坐起来,恼火地把拖鞋踢到了门外,“大早上的,我就想睡个觉。”
李秋词不解地看着他闹脾气,眼睛都没睁开,说话鼻音很重,嘀嘀咕咕,模糊不清,好像很生气的样子。
真是糟糕了。
“执行官,上班。”
“上什么破班……今天不上班!”
许嘉羿毫无形象地倒在地上,抱着滑落的被子,缩成一圈。
像是一只大猫咪。
“……”
李秋词叹息一声,行吧,你是老板,你不上班就不上班吧。
他收拾好自己,昨晚睡眠很足,脸色比前几天好了一些。
居然是好征兆呢。
李秋词抓起车钥匙,离开房间。
“李先生,您不吃早饭吗?”
助理将早饭摆在餐桌上,李秋词瞧了一眼,象征性拿走了一块三明治,“多谢。”
李秋词咬着三明治离开,出门前又留下了一句:“执行官在地上,嗯……睡姿不太好。”
麻烦去给他调整一下,或者,把他弄醒。
抵达公司之后,他收到了最大客户的续约合同。
看来,昨天晚上的一切,都只是执行官的小把戏罢了。
李秋词看看小陈和老李脸上的黑眼圈,“加班费双倍吧。”
“耶——!部长万岁!”
李秋词保持微笑,在用人方面,还是不能吝啬的,“我今天会早退,尽量把今日的工作都在上午完成。”
“好的。”
进退有度,注意张弛。
李秋词在职场混了这些年,倒也不只是个没表情的木头。
他处理完工作,时间还没到十二点,早上吃了个三明治,到现在都没饿。
“部长,您现在就走吗?”
“嗯,明天见。”
李秋词一向话少,下属们也就没有多问,眼瞧着他走到电梯处。
“叮——”
李秋词抬眼,脸色一变。
电梯里站着一位脸色臭臭的大美人。
想必是很不满吧。
也不对,他在不满什么?
许嘉羿冷眼看着他,手按在关闭键上。
恰好李秋词也没打算和他同乘,鞠了一躬,“执行官,上午好。”
“……”
“哼。”
电梯门合上,李秋词在门关闭之前,抬起眼帘,没什么光彩的眼睛和许嘉羿对视。
高高在上的执行官,为什么露出这副表情呢?
真是令人苦恼。
李秋词没有放在心里,抵达了疗养院。
联邦最有名望的疗养院之一,每半年缴一次费。
“秋词,你来了啊。”
“嗯,爷爷怎么样。”
“情况一般。”
主治医师魏江北把这段时间的报告拿了出来,一一分析给李秋词听。
“老爷子需要进一步的靶向治疗药物,但是……费用太昂贵,效果也还在试验阶段,性价比不高。”
魏江北很清楚李秋词的状况,他能撑到现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老爷子已经接受了五年治疗,其实……说句实在话,哪怕有新的技术,再治十年,也未必有好结果。”
两人皆是面露愁容。
李秋词摇摇头,“但我不能放弃他。”
“唉,我再帮你打听打听吧,要不是五年前的事情,也许……还能更有希望。”
“嗯?五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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