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听任何答案。【我也不想听任何答案】
“傻子……”
曾经不懂事,以为许嘉羿的腺体和寻常alpha没有区别,咬过几次,许嘉羿虽然没有阻止,但肯定是不舒服的。
如今知道他做过腺体手术,李秋词心疼还来不及,哪里还舍得下口。
只能克制地在腺体周围,轻吻。
“不可以烦我,更不可以不要我。”
这里不能有,总之就是许嘉羿黏黏糊糊地委屈了半天,还得不到某位狠心beta的疼爱。
而某位娇纵的alpha反正就是不愿意放过彼此,搞一些不能搞的事情,然后有人在屏幕背后辛辛苦苦地为他们斗智斗勇,这些都先按下不提。
然后这里李秋词这小子终于明白,某位娇纵的公主大人其实不想听真话,他就是单纯想撒个娇,啥都没有,没有,真的没有。已疯。
“你老是用这种方式逃避,每次都是这样……”
许嘉羿掐着他的脸,逼他松口。
李秋词是个比寻常beta更加能忍的人,哪怕落了下风,他也能保持沉默,寡言到让许嘉羿信心全无。
这里就是沉默了,真沉默了,没有事情发生。
许嘉羿不服气,他们已经这么熟悉,熟稔对方的欢喜,为什么还要这样隐藏自己呢?
他感到非常委屈,alpha气呼呼地咬他。
“你!”
李秋词察觉到他的意思,犟脾气上来了,行,你委屈,咱们都委屈。
这种别扭到极致产生的犯贱情绪,居然带来的是大快人心。
他扛了很久,搞得大家都很委屈,丢了里子,也丢了面子。
这小子只能认输啦,真的输啦,让这个章爆炸吧!
公主大人终于满意,赏赐般地落吻。
到了晚上,他们冷战,依旧分开洗澡,许嘉羿靠在床头,看着窗外波涛汹涌。
李秋词还在浴室,许嘉羿眯着眼睛,犯困的同时,心中不安。
房间的隔音很好,听不到外面的杂音,但实在太过于安静。
许嘉羿披上外套,轻轻推开门,腥咸扑面而来,外面的派对仍在继续。
许嘉羿想起今夜要谈的合同。
很奇怪。
他早就跟许唯臣商量过,对方是个老实人,合作一定没问题,但非要在如此关键的时候,将谈判地点换到这样一搜游轮上。
来之前,他还跟许唯臣说,要不别来了。
但许唯臣稳如泰山,坚持要去。
既然哥哥发话了,许嘉羿选择相信他。
但如今又担心起来。
万一哥哥是错的呢?
他给许唯臣打了个电话,“哥,你在哪儿呢?”
那边只有衣料摩擦的声音,静得出奇,过了三秒,许唯臣才开口:“你待在原地,不要乱跑,船有问题,一刻钟之后,炸弹会爆炸。”
他语气平缓,仿佛在说今晚有雨。
许嘉羿一脸茫然,“需要我安排救生艇吗?”
“不用,魏燃已经准备好了。”
许唯臣十分冷静地继续说道:“联系你的合作商,已经被魏燃杀了,他骗了你。”
说完这句,他挂断了电话。
事件扑朔迷离,许嘉羿看着结束通话的界面,海风吹过,他没由来地看向陡然平静的海面。
山雨欲来风满楼。
许唯臣和魏燃,到底在盘算什么?
“你就这样挂了?不怕你的宝贝弟弟不信你?”
魏燃咬咬他的耳尖,看向他腺体上的临时标记,嗅到自己的信息素,十分满足。
许唯臣推开他,用阻隔剂将自己喷了个遍,无视魏燃顿时垮下的脸,拿出防尘贴,遮盖住标记。
魏燃妒火中烧,瞧着他挺拔消瘦的背影,想出言挤兑,却又不忍地住了嘴。
“他不是个蠢人,会自己判断是非。”
“你打算怎么办。”
魏燃穿好衣服,打开换气功能,将屋子里浓烈的信息素稀释掉。
许唯臣的信息素味道很淡,和他本人一样冷淡,说不出是什么味道,像是冰山雪水融化的沁香。
冷得要死。
将蛋糕的甜香冻得难以流通。
“他既然想瓮中捉鳖,自然是有所诉求,何不顺水推舟?”
魏燃嗤笑一声,“那你还不提前只会一下你的好弟弟们?”
要带着那两个人犯险,是许唯臣一直很纠结的事情。
但事已至此,不拼一把,如何能找得出真相?
五年了,他屡屡碰壁,次次与真相失之交臂,这是最后的机会了。
如果再失去,他不知道该如何等待下一次。
“等到时机合适,我会告诉他的。”
许唯臣沉稳地戴上领夹,转过身,推门就走,从不回头看看身后的魏燃。
他总是坚信,不回头,魏燃也会在那里。
魏燃确实不近不远地跟着他,他们如同不尴不尬的陌生人。
亦步亦趋,却又背道而驰。
绕了一大圈,又回到原点。
只剩下两人放风筝一样追逐。
“魏燃。”
“嗯。”
许唯臣的发被海风吹向脑后,没有平时干练,让人很想摸摸他。
魏燃克制住了手,塞进口袋,冷然地跟着他。
“那个人是怎样的一个人。”
魏燃垂眸。
他说的那个人,叫魏雨,是魏燃的养父。
穆氏集团一蹶不振后,便是他这个最大的股东,撑起大局。
如今的魏氏,前身便是穆氏。
魏雨从临时掌权,到掌控全局,只用了两年。
能有这样的胆识和手腕,挽大厦之将倾,集团内无不佩服。
魏燃也曾崇拜他。
“他对我很好,但对我太好。”
许唯臣低笑一声,第一次回过头,看向魏燃黝黑的眼眸,一语未发,只是淡淡地看着。
良久,“你倒是会说话。”
能把控制欲说得如此好听。
许唯臣刚刚要推开许嘉羿的门,魏燃便扑上前,用帕子捂住了他的口鼻。
许唯臣抓破了他的手,鲜血止不住地往外淌,他神情淡然,缓缓闭上了眼睛。
门口的动静惹来了里面的人,魏燃早就做好准备,在李秋词开门时,便用喷雾将人迷晕。
许嘉羿难对付,两人从门口打到屋内,砸碎了不知道多少个杯子,打烂了不知多少木料。
最终是许嘉羿腺体过于躁动,疼痛惹得他晃神了一瞬,被魏燃抓到了破绽。
魏燃跃至他身后,沾着鲜血的帕子捂住了许嘉羿的口鼻。
许嘉羿反应快,紧急闭气,又往魏燃身上招呼了好几下。
没想到这个平时娇生惯养的家伙居然这么能抗,魏燃带着他就地一滚,狠狠束缚他,逼得他吸了几口麻药。
他抗药性很强,一时半会晕不了,魏燃无法,掏出针剂,直接扎进了他的腺体。
灭顶的疼痛直蹿颅顶,眼前闪过一个诡异的画面,疼痛很快让他眼前一黑,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许嘉羿趴在地上,意识逐渐昏沉,房间里还有李秋词的气味,腺体受到刺激,正疯狂地渴求李秋词,在空气里汲取稀薄的信息素。
魏燃把他扛起来时,许嘉羿缓缓闭上了眼睛。
因祸得福,他又陷入了过去的梦里。
只可惜,是个噩梦。
是他逃也来不及的噩梦。
“李秋词……你为什么突然这么狠心?”
梦里,醉酒的他趴在床上,眼泪无声地掉落,说着迷糊的醉话。
李秋词神情冷淡,将热毛巾敷在他的脸上,给他擦掉脸上的泪痕。
“你不是这样的人……为什么突然这样对我?我不跟你闹了,我也不烦你了,有什么不高兴,我都改……不要不理我……”
许嘉羿攥着他的手,眼泪汹涌地淌。
他分明最恨落了下风,最恨丢了面子,却总是在李秋词面前狼狈不堪。
他卑微地乞求,将自己的高傲,卑微到尘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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