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个好,我们怎么没想到呢!”胡畔笑得碗都差点儿扣到桌上。
“也不用练习了。”三饼边吃边乐。
不得不说,这个筷子还是挺好用的,单羽吃得虽然慢,但也算是顺利地吃完了这碗面。
“衣服我带过来了,”陈涧说,“你一会儿试试吧。”
“嗯。”单羽应了一声。
“你没感冒吗?”陈涧听他声音还算正常,但还是有点儿不放心,“昨天睡的沙发呢。”
“嗯,”单羽看着他,“有人走的时候知道关灯不知道让我进屋睡床。”
“……你不是入睡困难么,”陈涧有些尴尬,抓了抓头发,“好容易睡着了。”
单羽还是看着他,过了一会儿笑了起来:“操,我居然反驳不了。”
陈涧还想说什么,但有个客人去了前台,说要投诉,他赶紧起身过去,走了两步又回手指着自己的包:“衣服在那儿。”
“去处理吧。”单羽抬了抬下巴。
客人是个大姐,就是不满意昨天晚上没给她送两瓶水过去。
“我住了三天了,每天晚上都要两瓶水,你们这里统共就这几个客人,我这点儿需求你们都不能主动完成吗?”大姐说,“非得要我打电话?”
“是我们疏忽了,一会儿会有人给您把水送上去,还有一份小零食,”陈涧也没跟她争,“非常感谢您对我们工作的支持。”
大姐又抱怨了几句,转身上楼去了。
“我差点儿要跟她吵起来。”胡畔撇撇嘴。
“没必要,你们不爱吃的那些零食给她送点儿上去吧,然后你回宿舍休息去。”陈涧这会儿心情还不错,回头看了一眼餐厅那边,发现老板果然已经跑掉了,拎着他的包和包里的两件衣服。
“我休息什么啊?”胡畔说。
“头疼么不是,”陈涧看了她一眼,“休息吧,我在这儿守着就行。”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山上下雪了,今天早上订房的电话明显变多了,快中午的时候还陆续来了几个临时从市里过来玩的游客。
陈涧忙完这些人的入住,伸了个懒腰,犹豫着要不要上楼问问单羽衣服合不合适……
站在门口的陈二虎回头说了一句:“来了辆好车。”
陈涧往外面看了过去,没看清是个什么好车,但是一眼扫到了车牌。
车牌是单羽家那边儿的。
其实这地方外地的车不算多,特别是现在雪季也没到,大部分都是本市自驾。
看到这个车牌的时候陈涧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有些太敏感了,立马想到了单羽回家处理的那些事儿和他手上的伤。
也不知道单羽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处理的,又处理成什么样了……
他走到了门口。
一个戴着墨镜的男人从驾驶室下来了,抬头看了看民宿的牌子,又收回视线,看向了陈涧。
“欢迎光临大隐,”陈二虎说,“您有预订吗?”
“不急,”男人说着又往院子门外走过去,“还不一定住哪儿呢,里面是不是还有几家?”
陈二虎愣了,回头看了一眼陈涧。
不住你停我家?
这不是找茬?
“那麻烦交一下停车费。”陈涧说。
“什么玩意儿?”男人停下了,转头看着他。
“十块。”陈涧说。
第050章
说实话, 这个男人看着像个有身份的人,但身上又有种说不上来的匪气,偶尔能在单羽身上感觉到的那种。
再加上视迎宾的陈二虎如无物, 看向还没走出屋外的他的那一眼, 陈涧对这些还是很敏感的, 不像个善茬儿。
陈涧也不知道这人跟单羽到底有没有关系,是不是仇家上门了, 但外面街边就有免费停车位,还不确定住哪家就往院子里停,然后先上别家去看房的客人, 算上钱宇时期的枕溪, 陈涧也没见过。
不过他也并没有打算怎么样, 只是试探一下。
“如果住店, 停车费会退给您……”陈涧话没说完,蘑菇一边叫一边从屋里冲了出来,背上的毛都竖着, 一个弱鸡扑食就打算往外冲。
陈涧抬脚往它肚子下面一兜,把它给截停了,挑离了地面。
虽然对客人不太客气, 但也不至于要放狗。
蘑菇气势倒是也不受影响,挂他鞋上继续叫。
“这几天客人多, ”陈涧说,“我们停车位有点儿紧张, 请理解。”
院子里的确停着好几辆车。
“你给一下停车费吧, ”男人冲车那边说了一声, “给那个卷毛。”
卷毛俩字不知道是不是陈涧敏感, 吐字格外清晰, 还带着重音。
你才卷毛!
但陈涧很快又愣了愣,他刚没看到车里还有人,这会儿看过去的时候才发现后座应该是有个人躺着,这会儿坐起来了。
接着后座的门打开,一个女人下了车。
……靠。
是一对情侣或者夫妻。
不是仇人。
女人睡得头发有点儿乱,但能看得出来很漂亮,而且一点儿匪气都没有。
……还管什么匪不匪气呢?
“多少钱啊?”女人冲陈涧笑了笑。
“十块,”陈二虎在旁边说,“给现金最好,方便退。”
女人打开钱包,抽了十块钱递给了陈涧:“给。”
陈二虎脸上顿时有些挂不住,堂堂猪圈安保团外派团长,就这么被当成了空气。
他把手伸到陈涧面前,从女人手里抽走了那张钞票。
“谢谢姐,麻烦了。”陈涧说。
“不麻烦,”女人一边往院门外走一边又回过头笑着问了一句,“贵姓啊?”
“免贵姓陈。”陈涧说。
“一会儿见。”女人摆摆手。
两个人顺着小路往里走了。
陈涧把一直被他挑在脚上的蘑菇放到地上,拍了拍它脑袋:“别总瞎叫!”
蘑菇跑进了花园里。
“要不要跟着?”陈二虎问。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陈涧一开始态度是那样的,虽然陈涧后来的态度回转了,但陈二虎抓重点向来只抓一个,抓了就不放。
“不用,”陈涧说,“应该没事儿了。”
“停我们院里去别家看,是不是找茬儿的?”陈二虎不死心,这么长时间来,他第一次恢复了精气神。
看得陈涧还挺感慨。
但还是得打击。
“是有点儿奇怪,但不至于,”陈涧转身往回走,“回头人给你个差评。”
“你还怕差评?你刚那个态度,想给差评也已经能给了。”陈二虎说。
是的。
怎么办。
从昨天到现在,他一直有种不太平稳的感觉。
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郁闷。
一会儿惊一会儿乍……
胡畔休息了,陈涧去前台交待了一下三饼,如果那对情侣或者夫妻回来了,不管住不住,一定通知他。
如果人家真没什么问题,他得补救一下。
“知道了。”三饼比了个OK。
陈涧回宿舍去洗了个脸,坐床上愣了一会儿。
老五在屋里躺着,他今天下午才上班,不过每次他都中午过来,吃个员工餐再睡一觉。
“挨骂了吗?”老五问他。
为什么每个人都有这样的疑问。
自己脸上到底什么表情?
“嗯?”陈涧看着他,“谁骂我?”
“我上哪儿知道去,我问你呢,”老五说,“脸色不太好看。”
“我平时不也这样么。”陈涧说。
“得了吧,”老五说,“你平时不说话不笑也不是这个样,不乐意说就算了。”
“谢谢啊。”陈涧起身,拍了拍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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