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蘑菇站起来才到他小腿,拿什么咬他脖子啊?”陈涧说完才反应过来,“单羽告诉你的吗?”
“是啊。”三饼说,“我估计是抱起来逗蘑菇的时候咬的。”
非常合理。
陈涧都想给单羽鼓个掌了。
“你……”陈涧叹了口气,把饭盒从袋子里拿出来,往餐厅那边走过去,“行吧,我有空带蘑菇去打针。”
单羽坐在餐厅的角落里,看着餐厅里吃饭的客人。
“下午你去啊。”陈涧把饭盒放到他面前。
“去哪儿?我不是要送你去学车吗?”单羽问。
“送蘑菇去打针,您不是被蘑菇咬了么。”陈涧坐到他对面,看了一眼他颈侧的狗咬痕。
不得不佩服三饼,体格不行,眼神倒是挺好,单羽今天专门穿的衬衣,领子把伤都挡掉大半了,就露出来那么一小块儿居然都能看到。
单羽笑着没说话。
“蘑菇小小年纪,就要开始背锅了。”陈涧叹了口气。
“三饼真是……”单羽往那边看了一眼,“不懂就问,问题绝不过夜。”
“一会儿给你找点儿药擦一下,”陈涧说,“这个伤怎么比昨天晚上看着要严重了。”
“你直接咬破了就不会青这么大一片。”单羽说。
“……我下次注意。”陈涧说。
虽然店里忙,但教练那边安排的练车陈涧是一点儿都没耽误,主要是他哥也没让他耽误,白天忙不过来,就安排在晚上。
大家篝火节玩着,店长被老板哥哥押送到练车场学车。
这阵儿晚上做梦陈涧连单羽都没梦到过,李教练已经梦到两次了。
好在篝火节就这几天,结束之后估计就没那么忙了。
本来陈涧还觉得这几天客人虽然多,但总体上没出什么问题,偶尔有几次客人有意见,也都是小事儿,很快就解决了。
没想到篝火节最后一天的时候,他最担心的306还是有客人来问了。
并不是有人要入住那一间,这两天不满房,306对面和隔壁的房间都没住人,但是有三楼的客人听说了306是鬼屋,在前台要个说法。
“这多吓人啊,谁知道我们住的是不是死过人的那间?”一个大姐满脸恐惧。
“我们肯定不会让客人入住那间的,”胡畔说,“房间我们也都彻底清理过……”
“那也还是吓人啊。”大姐打断她的话。
“姐姐,”孙娜娜拢了拢头发,“这种意外也没办法避免,脚下哪寸地没死过人啊,那间房我们不对外的,也请大师念经超度过,重新开业这么长时间,客人来来往往,大家都没事儿啊。”
陈涧没急着马上过去,拿手机给单羽打了个电话。
“有意见的房费打八折,送个早餐,”单羽说,“再带人过去看看306。”
“看什么?”陈涧愣了。
“店长就住在306呢。”单羽说。
“……行。”陈涧咬了咬嘴唇,挂了电话往前台走了过去。
“我们要换房间。”大姐皱着眉。
“可以的。”胡畔马上看着电脑,“我给您看看有没有别的房间空着。”
“换房间不行,”大姐的老姐妹摆了摆手,“得退房,我们去别的民宿再问问。”
那绝对不行,跑别的民宿去说因为这边闹鬼所以换了一家,那绝对不行。
“姐姐,”陈涧开口,“您换房或者就住现在这里都可以,房费给您打七折,住宿期间在我们民宿吃饭的话都可以免费,这是我们对您的补偿。”
店长擅自把老板开出的优惠又往上加了点儿。
大姐没说话,看来是犹豫了。
毕竟这几家民宿价格都差不多,按陈涧说的补偿,比换一家住要划算不少。
“而且那间房,现在也不是空着的,”陈涧说,“那间屋子我住着呢。”
“你?”大姐愣了愣。
“对,我是店长,”陈涧说,“我就住306,您如果不介意,我带您去看看?”
胡畔和孙娜娜几个人都一块儿转过头看着他。
那屋一直空着呢,一看可就露馅儿了。
陈涧冲他们点了点头,要相信你们小事儿不管大事儿靠谱的老板。
“看看?”大姐问她的老姐妹?
“那看看?求个安心。”老姐妹说。
陈涧带着她俩往电梯走过去。
“你为什么住那间屋里?”老姐妹有些疑惑。
我发神经了。
老板让的。
我的隐藏身份是捉鬼天师。
我变态。
“我……”陈涧脑子飞快地转着,“阳气足。”
“哦?”大姐看着他,“怎么就阳气足了呢?”
陈涧感觉自己都快出汗了,装着按电梯按钮,脑子继续飞转,还好小豆儿爷爷有时候会说点儿这些东西。
“我八字日元旺,”他说,“生日是夏天。”
“哦……”大姐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但语气缓和了不少,“那你很少生病吧?”
“感冒都很少。”陈涧笑笑。
电梯在三楼打开,他带着两个大姐走出去,看到单羽刚从楼梯那边转上了四楼。
陈涧把人带到306门口,打开门的同时先往里扫了一眼。
屋里衣帽架上挂了好几件衣服,床上还扔着外套和裤子,桌上居然还有两本书,全是单羽自己的。
“我在这儿住了几个月了,”陈涧把门打开了,“什么事儿都没有。”
两个大姐也没敢进门,只在门口往里看了看,然后对了对眼神。
“如果你们能接受我们的解决方案,我一会儿就跟前台说一声,”陈涧说,“不过也请两位姐姐不要把优惠告诉别人……”
“那……行吧。”大姐又往屋里看了看,又退后一步打量了一下陈涧,“你看着身体是挺好的。”
“是。”陈涧点点头。
把两位大姐解决了之后,陈涧去了仓库。
“找什么?”三饼跟了进来,“至阳之人。”
“我们不是还有没用的几个牌子么,”陈涧说,“就门上用的那种。”
“我记得在这边儿呢,”三饼往角落的一个收纳箱走过去,“要这个干嘛?”
“找个随便什么的都行,把306的牌子换掉。”陈涧说。
“那这个吧?”三饼翻出一个牌子,“工程部。”
“当初钱宇是哪个酒店顺出来的这些牌子吧,”陈涧接过牌子,“一个民宿,还工程部……就它吧。”
两个大姐还算是不错的,一直到退房都并没有再跟别的客人提起这事儿。
就是每天三顿饭无论去了哪儿都会回民宿来吃。
“以后肯定还会有这种事儿。”陈涧拖着张椅子进了单羽办公室。
“怕什么,这不是解决了么,以后再有就再解决,”单羽看着他手里的椅子,“这什么?”
“转椅,”陈涧把椅子拖到他桌子旁边,“学名人体工学椅。”
“干嘛?”单羽问。
“把你那个破椅子换了啊。”陈涧说。
“你这个多少钱。”单羽问。
“……四百。”陈涧说。
“你拿一张四百的椅子换我八千的椅子?”单羽抓着椅子扶手,“不换。”
“我拿去修,”陈涧扯开他的手,拽了拽他胳膊,“听话。”
“不是,”单羽听笑了,“怎么还带修的,不给直接换个八千的吗?”
“换不起。”陈涧说。
单羽有些无奈地站了起来,坐到那张四百的椅子上试了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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