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是个中年beta,办理入住时,眼神不住地往他俩身上的穿着打扮瞄来瞄去。
“好了吗?”
符忱觉着有些久,问了一嘴,老板娘不耐烦地叫来人,是她的老公,同为beta,面相带着一些凶狠。
后者倒是对电脑操作流畅,只不过,这位老板也同样用打量的目光,让人总归是不太舒服。
这处的乡土民俗,多半带着些问题,拥有再强钝感力也不难察觉到这一点。
但好在——
戴司雲和符忱都是高个子alpha,看着不是他们能招惹的人,自然也就没遇到任何麻烦。
黄昏时刻,入住房间,土楼外的风景倒是不错,草丛里藏着铃兰花,有两只田园小狗在玩闹,而他俩在煮泡面,热腾腾的雾气飘散着香味。
大概是饿了,各自捧着泡面桶,站在窗户看外边,静静地享受着缓慢流逝的时光。
符忱总是先吃完的那个,提前拨打电话,联系好福利院的院长,对戴司雲说道:“明天吃过早饭就过去吗?”
“好。”
戴司雲没有异议,本想越早越好,只是赶了一天路,实在需要休息。
吃过东西,洗了澡,天色完全黑了,一起躺在床上,看老式电视机里的港片电影。
顺石比港城冷不少,符忱贴着戴司雲,习惯要抱,不知为何感觉身体越来越烫:“宝贝。”
“你的身体好暖和。”
听他声音不太寻常,戴司雲抬起手,摸了摸额头,瞬间直起身体:“发烧了。”
符忱懵懵地看他,没意识到发烧的是自己,还想翻身下床:“行李箱有退烧贴,我去给你……”
“笨蛋。”
戴司雲头一回这么说他,把人说委屈上,被摁在被窝里的符忱,见他急忙下床拿药箱,沉重地闭了闭眼,“原来是我发烧了啊。”
戴司雲走回来,像超人般什么都带在身上,保温杯有热水,兑了些矿泉水,喂药,退烧贴压在他脑门,语气充斥着心疼:“怎么突然就发烧了。”
“不知道……”
符忱可怜兮兮地躺床,自个儿也不解,他平常很少生病,甚至在养父的拳打脚踢下,相当抗冻耐打。
如果不是腺体在暑假出了问题,以前在外人面前,他从来都说自己从小到大都没生过病。
大概是环境太差,奔波劳累,所以才会发烧的吧,符忱是这么说的。
戴司雲没接话,躺进被窝里,手伸进衣服,摸他后背浸出了汗,内心始终难受:“明早要是不舒服,就先不急着出门,好吗。”
符忱乖乖地点头:“好。”
“我都听你的。”
说着这话,符忱感觉到后颈的腺体肌肤,泛上微凉的触感,大概是戴司雲在试探,他勉强保持精神回应道:“……腺体没问题的。”
“嗯。”
戴司雲松了口气,抚摸后背,像在哄小朋友那样,“累就睡吧。”
过了会儿。
符忱实在撑不住,靠着他,闻着少年熟悉的气息,充斥着满满的安全感,逐渐陷入睡眠。
听着他呼吸平缓,却额头微蹙,好像睡得不算踏实,也不知有没有做噩梦。
戴司雲始终陪在身边,期间量过几次体温,稍微有所好转,悬着的心才落实下来。
“嗡。”
手机在枕头边上响了一下。
戴司雲捞过手机,单手滑开消息,是那位相当靠谱的私家侦探,早在调查符忱的养父时,他私下托对方办这件事,如今才收到密密麻麻的资料。
——资料里是某对早期移民加拿大的夫妻信息。
【傅永宁,男alpha,48岁,永惠矿业公司CEO,从事黄金生产销售等业务,集团于十年前在港城H股实现整体上市。】
【温燕,女alpha,46岁,温哥华艺术学院表演系教授,多年前在港城任职歌剧一级演员,名气不小,是才华与美貌并存的知性美人。】
【两人曾有过一个儿子,出生于港城妇幼医院,随夫妻俩移民加拿大,在六岁那年,因车祸离开人世。】
【但很奇怪的是——】
【这对移民多年的夫妻,近两年多次从温哥华飞往港城,去过周边城市及乡镇的五十多所福利院,据说是为寻找小名为“小福”的孩子。】
后来的资料还没来得及看,戴司雲望向怀里的符忱,心尖泛疼,曲起食指蹭了蹭脸颊,轻声唤道:“小财福。”
“会不会……”
“他们就是你的亲生父母?”
第45章
院子的鸡鸣声持续了很久。
从睡梦中醒来的符忱, 看向枕边的位置,穿着外套的戴司雲,同样同时睁眼醒来, 半边身子没盖着被褥,一看就是整夜都在照顾着他。
“还难受吗。”
戴司雲条件反射地探来手背,替他感受额头温度,再对比自己, 松了口气,“应该不烧了。”
符忱掀开被子,搂着他过来盖好, 小声问道:“你昨晚是不是都没睡好?”
“睡挺好的, ”戴司雲柔声道,“要起床了吗。”
符忱闷闷地说:“再抱一下。”
这哪里是抱一下, 八爪鱼似的, 醒来就黏人得厉害,换来戴司雲轻拍后背, 温柔地问:“是不是做噩梦了?”
符忱的身体僵硬一瞬, 紧接着, 摇了摇头, 当做无事发生那般:“没有做噩梦。”
“有点饿了。”
“要不还是起床吧?”
戴司雲应声说好, 来都来了, 只要能让符忱的身体保持健康状态, 再顺利见到福利院院长, 其他的一切都无关紧要。
他俩赶紧结束洗漱, 换上外出的厚衣物,以防符忱身体不舒服,戴司雲备好药物, 带到车上,导航往福利院的方向。
原本计划在镇上吃顿早饭,实在没胃口,买了两份面包解决,到了福利院时,比约定时间更早上十多分钟。
院长是个和蔼的老奶奶,主动迎接他俩,聊了会儿,显得有些支吾,戴司雲主动提出去外面走走,方便他们俩聊些不好谈及的过往。
没等符忱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了好远,院长移回视线,欣慰地笑了笑:“那小孩很照顾你。”
“是。”
符忱略显迟钝,或是生病初愈的原因,说话也慢吞吞的,“他对我特别好。”
院长的神情变得有些凝重:“那……这些年,除了你养父以外,还有没有其他人对你不好?”
符忱尴尬地应道:“可以不谈这些吗。”
“我明白了……”
当年的领养手续,是在院长的眼皮底下进行到最后一步,哪怕时过境迁,得知符忱遭遇的她,自然感到良心不安。
当下,福利院里很安静,位于三楼的院长办公室,显得更是气氛凝重。
符忱始终缄默地坐着,听院长道来旧事:“我对你有印象,性格很开朗,玩伴很多,不管是哪个年龄段的小孩子,都喜欢和你交朋友。”
“当时有个老师姓张,是他最先发现你的身体情况特殊,报告到我这儿来。后来也是这个原因,领养家庭都会优先……选择其他小孩。”
“最后是你养父来了好几次,提交的材料都合格,私下跟你相处过几回,看着没什么问题,最终才通过的领养手续。”
符忱对幼年时期的事情,印象不算太深,但他能从院长所提及的过往,勉强记起那时的内心活动。
那就是符东临相当擅长伪装,年幼的他会觉得,这个叔叔时而关心自己,时而相当冷漠,到如今才意识到,全都是为了领养他的劣质手段。
“可他为什么非要领养你呢?”院长叹了声气,不解道,“难道是跟你的病情有关……”
符忱闷声道:“应该是的。”
“那位张老师长什么模样?”
“我可不可以看看他的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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