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停车场等戴司雲,爬上副驾时, 意识到行李都是戴司雲提上后备箱的, 开始怀疑自己的S级alpha性别:“为什么你不会难受?”
而他浑身酸痛,像睡着被毒打了一顿, 特别是那里, 全都怪戴司雲的尺寸太吓人了。
戴司雲坐上驾驶位,听见奇怪的问题, 用手背蹭了蹭他的脑门:“又在胡说八道什么。”
符忱:“……”
“腰也不会痛吗?”
戴司雲认真地否认, 还说平时在健身房锻炼, 几乎是符忱睡懒觉的时间:“多练练。”
符忱抓他手臂, 假装轻咬一口, 不甘地嘟囔了声:“练不了一点。”
戴司雲好笑, 这人当真属小狗的, 干那事的时候, 又抓又咬, 但动作又很轻,像是潜意识里怕伤到他,这点别提有多乖了。
事情办妥, 没有再逗留的理由,戴司雲眼神克制,说回到港城会有一份惊喜,预防针打得小心翼翼。
但符忱压根没往心里去,他的脑子还想着昨晚,实在擦枪走火,如今才有些后怕:“戴司雲。”
“会不会不小心怀上……”
“?”
戴司雲都不想理他,装听不见,踩油门,过了好半天才提出抗议:“还不是有人缠着要第二次。”
符忱不好意思说话,要是脸皮够厚,指不定要说第三次是他俩达成共识才开始的。
他偷瞄过去,见戴司雲舔了舔唇,分明耳朵也红得厉害,偏偏比自己能说会道,想起他说的礼物:“礼物会是怀孕报告吗?”
戴司雲逗他:“你想的话,也可以是这份礼物。”
符忱怀疑自己泡在蒸笼,用手背试探脸颊温度,确实有点烫,但又猜测是错觉而已:“好吧。”
“以后不这么玩了。”
这话听听就得了,戴司雲不能全信,看了眼航班信息,深呼吸,尽可能保持那份神秘:“宝贝。”
“如果有一天见到亲生父母。”
“你会想对他们说什么?”
符忱环着抱枕的手臂收紧,神情显得有些呆,喃喃道:“我不太敢做这种梦。”
戴司雲:“如果我说……”
嗡嗡。
手机的振动声响起,同时连接汽车蓝牙,播放着舒缓音乐的显示屏,显示歌曲中断,是一串没有备注的手机号。
“你要接吗?”
符忱正犹豫要不要帮忙接,却不及戴司雲的动作更快,触碰屏幕,挂断了电话。
戴司雲直视前方:“先回去吧。”
“好。”
符忱不疑有他,汽车发动,看着前方,意识有些昏沉,“我想睡会儿。”
戴司雲当他晕车,应道:“睡吧。”
从这里回到港城需要好几个小时,上环海高速后,那通电话再次拨来,被他设置了免打扰模式。
戴司雲想着来电号码,脸色凝重,没注意看符忱歪着脑袋,睡得不安分,状态与发烧那晚如出一辙。
回到港城时。
天色黑了,车辆停在小区里,见符忱还没醒来,戴司雲上手摸了摸脸,诧然道:“身体这么烫。”
“唔……”
符忱睁开眼,光是看清他也费劲力气,久久才接话,“好像又发烧了。”
戴司雲对自己极其懊恼,从未有过如此不安,如风暴席卷而来。
下了车,绕到副驾驶门边,将符忱抱上楼,行李也顾不上拿,进屋直接让智能管家联系医生过来。
二十分钟左右。
从琴水湾过来的私人医生,风风火火,进门直奔主卧,给这位alpha少年进行检查前,小声提醒道:“少爷。”
“戴总说会过来一趟。”
戴司雲顿了顿,眼底色泽逐渐凝结,说:“知道了。”
“……”
气氛变得更为凝重,但好在符忱生病归生病,回来后吃了些药,可以和医生正常交谈。
戴司雲看了几回腕表,符忱没法视而不见,揣测道:“我的病很严重吗?”
“不是,”戴司雲摸了摸他的脸,安慰道,“我去客厅给你倒杯水?”
符忱笑了笑:“谢谢你。”
“我还想吃水果……”
“可以帮我点一份切盘吗?”
他的嘴唇有些干燥泛白,是该补充维生素,戴司雲点头说好。
身体检查的过程不算久,但治疗显得不太寻常,不仅需要服药,还要观测腺体变化,哪怕处于生病状态下,符忱已经隐约感觉到不太对劲。
他只是装着不知情,卧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像在发呆,实则猜想着很多种可能性。
与此同时。
戴司雲关好房门,撞见立在走廊外的管家,主动办妥杂事,同样低声提醒:“少爷,戴总已经到客厅了。”
“嗯。”
戴司雲好似肩膀被压着,走到客厅,与沙发上的戴鸿年对视上,嗓音低哑,“父亲。”
戴鸿年面无表情,问道:“已经知道了?”
桌台上摆着不少资料,直观而刺目,令戴司雲选择承认,他的力量无法抗衡时间的洪流,事情早已不受控制地乱成一团。
“那就省很多事了。”
戴鸿年松了松领结,抬手压在桌沿,敲出沉重的声响,“还有什么想问的?”
戴司雲站在原地,心情异常沉重,问道:“当年为我治病,需要用到他的腺体资料,您和爸爸知道这件事吗?”
戴鸿年的额角青筋跳了跳,纵然有太多不对,但对于小孩,绝不可能残忍到这份上。
“不知道。”
戴鸿年解释说,“还在调查信息库的提供者信息,不出意外,那些信息都出自所谓的‘合规实验’。”
戴司雲说自己知道了,可他并非如获大赦,当年为了研究治疗他遗传患上的病,那个为此所受伤害的孩子,不是别人,正是他自以为给予足够疼爱的男友。
他以前从不知道,甚至连那场病,在记忆里也很模糊。
他更不敢去想,命运造化弄人,让他间接地伤害了小时候的符忱,哪怕他对此一无所知。
所以——
按照戴鸿年的性情,在后来对他们的恋爱关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他早该猜出这个决定是带着愧疚的。
“既然已经找到那小孩的亲生父母了,”戴鸿年比谁都更能明白亲儿子的用意,“是打算等他们见面后再坦白?”
戴司雲:“……是。”
他会坦白的,但在那之前,不想让符忱太伤心难过,至少要让符忱开开心心的,去和亲生父母见面。
这样的话,哪怕无法将功补过,也起码尽可能做了弥补,他不想做那个让符忱的童年充斥着阴霾的罪魁祸首。
戴鸿年收回视线,起身,与儿子擦肩而过,“听说傅先生和他夫人会在明早落地。”
“明天约在哪里见面?”
戴司雲道出了地址,正是父亲集团旗下的高奢酒店的套房,听到房间号的戴鸿年,点头道:“知道了。”
戴司雲心知肚明,父亲没说别的,但总归是在他俩的感情上松了口,同意他与傅家真正的独子交往,以后的一切应该往好的方向发展。
可为什么……
他的内心会隐约感到不安。
不下雨的港城,迎来了乘坐私人飞机的夫妻俩,神秘的行程,算得上瞒天过海,但商圈合作老友的车辆比他们落地时间,更早的前来迎接。
傅永宁和温燕入住的酒店,在港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名号,不记得是第几次往返港城了,但每回都住的这儿——
正是港城首富祝家持股的酒店品牌。
他们来得匆忙,迎接的小主人却显得稳重,从远处看,omega少年的身形单薄,背脊却挺直如松,一脸凛然地打招呼:“傅伯父。”
“温伯母。”
“长途跋涉辛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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